與此同時,在縣醫院的唯一一間icu內,一名三十左右的美婦不時傳來微弱的呼吸,麵色蒼白如紙。
而在病床旁邊,一名青年正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心電圖的起伏,雙手攥著床單,心頭發苦。
走近一瞧,男子赫然便是鹿鳴川,而畢根果由於太過發困,早就一溜煙竄回賓館埋頭大睡了。
看到美人落難,鹿鳴川對白辰不免產生了一絲埋怨的意味,但他卻把話藏在了心口。
對於鹿鳴川來說,白辰隻不過是稷下學宮廣撒網政策之下的一顆好苗子,而他也是抱著試探的心思,兩人關係並不算深。
然而此次因為白辰的緣故,使得無辜人士落難,相信在將來稷下學宮的入學考核中,也會對他的評分有所影響。
“嗯……”
正當鹿鳴川思索之際,秀芹嫂秀眉一蹙,食指忽然微微顫動,勾起了床單的衣角。
鹿鳴川頓時眼前一亮,俯身關切道:“老板娘,你感覺怎樣了?”
聽到他熱切的聲音,秀芹嫂嘴角露出了苦澀之意,想要睜開雙眼,但巨大的痛楚卻讓她難以自拔。
“你想說什?”
鹿鳴川緊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用耳朵貼上了她的嘴唇,停留在了僅有兩三公分之處。
“他,他……”
秀芹嫂脖子一扭,蒼白的麵色讓人生出憐惜之意,斷斷續續道:“那個拿劍的人,還會回來。”
“什?”
鹿鳴川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由於事情太過倉促,他還沒來得及從白辰口中詢問具體發生了什。
看到秀芹嫂再度昏睡過去,鹿鳴川默默咽了口唾沫,眉宇間升起了莫名的煩躁。
“。”
就在他百感交集之時,門外傳來了輕緩的敲擊聲,鹿鳴川下意識地看了眼表。
兩點半,不知不覺中已經這晚了。
“請進。”
鹿鳴川又低下了頭,在壓抑的氛圍之下,他並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旁枝末節了。
病房的門疏忽開啟,一名戴著口罩的女護士靜悄悄地走來,手還端著需要更換的藥瓶。
“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護士瞧了眼鹿鳴川,又望到床上昏迷的秀芹嫂,美眸中忽然泛起了一抹鄙夷。
或許在她眼,估計以為是富婆包養小白臉的狗血情節吧?
“好。”
鹿鳴川應了一聲,起身離開病床,默默走向窗台前,俯望著樓下沙沙作響的樹林。
經過了白天的喧鬧後,清河縣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街上幾乎見不到走動的人影了。
耳邊傳來護士窸窸窣窣的聲音,鹿鳴川腦海中浮起了荊棘的一幕幕,忽然有些後悔去搭救白辰三人了。
如果不是他獻出了簪子,相信白辰依然無法打破墨羽重生的循環,而那群暴動的囚徒也將會淪為犧牲品。
但由於自己的好心,指使命運的齒輪發生了偏轉,白辰也從荊棘得以脫逃,間接違背了荊棘的條令。
鹿鳴川承認,他為了一己私欲讓三名囚犯鑽了空子,尤其是這麵還包括了一隻噬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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