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女子對白辰的話顯出了疑惑,轉而又發出了嬌媚的笑聲,“就算你早就發現了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要被我奪舍。”
白辰冷冷一笑,搖了搖頭沒有接茬。
誰知水潭內的女子並沒有過多得意之色,反而沉靜地縷清了思緒,悠悠說:“臭小子,你是想試探我的底細吧?”
目光稍稍一怔,白辰冷哼道:“是又怎了?難道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你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女子對他的話表示了鄙夷,隔著十幾米白辰都能清晰地聽到她發出的歎氣聲。
“同情心,我沒有……不過對於你這種聰明的小子,本宮倒是有那幾分賞識的意思。”
本宮?
白辰瞳孔微縮,察覺到了她自詡的稱謂,腦海中瘋狂閃過諸多人影,盡力回憶曆史上那些被埋葬在東華府的王後。
“不用費勁兒了,臭小子,本宮就賣你一個麵子,也算是臨死前的一點恩惠吧。”
女子誘惑的聲音傳入耳中,白辰猛地打了個哆嗦,尷尬地豎起了耳朵,靜靜聆聽她撲朔迷離的身世。
“算了算,距離我死的那天,已經過去將近兩千五百多年了吧。”
“什!”白辰目光一怔,心頭熱血湧動,身子都在不停地顫抖。
女子淡然一笑,隨著她柔媚的講述,水潭內急促的漣漪漸漸遲緩下來,水波蕩漾,渾濁不清。
“我的名字……不,我已經沒有名字了,人們唯一記得的隻有我的尊稱,作為那個昏庸之主的附屬品。”
聲音越來越低,可白辰卻一字不漏地收入腦海,用心去挖掘神秘女子背後的故事。
“驪姬。”
……
“糟糕,那個人到底去哪了?”
距離賓館十幾外的郊野,一道瘦弱的人影正半躬著向前行進,嘴角還竄出幾朵火苗。
右腳踩在泥土上,立即燙出了個深坑,幹枯的草皮瞬間燃起,發出了被燒焦的苦澀味道。
“去去,搗什亂。”
皮膚白皙的青年皺了皺眉,衝著腳下揮了揮手,那零星的火焰立馬消失不見。
男子赫然正是不辭而別的鹿鳴川,隻不過這位昔日光彩照人的陸大公子,眼下的樣子並不怎好看。
往大了說,甚至還有點破爛。
他那頂標誌性的鴨舌帽不知被誰戳了個窟窿,鹿鳴川還心靈手巧地打了補丁,看起來更加頹廢了。
而在他肩上那件號稱十幾萬神州幣的馬甲,也已經布滿了指頭大小的破洞,像是被什利器刮擦的一般。
鹿鳴川默不作聲地行走在荒野之上,背後是清河縣碧藍的天空,但他的內心卻非常壓抑。
為了追蹤那個傷害秀芹嫂的人,鹿鳴川足足追了幾千米遠,不惜一切地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但現在他竟然把人跟丟了。
望著不遠處那怪石嶙峋的荒涼景色,鹿鳴川苦笑一聲,往下壓低了鴨舌帽。
他已經預感到那名囚徒就在附近,但舉目望去,周圍幾乎沒有能夠什能充當掩體,更不曉得對方藏在了哪。
“所以,你是想和我玩躲貓貓嗎?”
鹿鳴川臉上的笑容從苦澀轉為嘲諷,靜靜走在這片植被稀少的土地上,一草一木都盡收眼底。
“哢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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