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賢妃武梨筠一退出千秋殿,她身邊的貼身宮婢若蓮立刻詢問她,“主子,您怎幫著那個婕妤主子了?您不怕得罪了趙昭儀,她可生了二皇子啊,現在那個婕妤什都還沒有,您這樣…做…”
武梨筠發鬢邊一支七彩珍珠熠熠步搖隨之搖曳,她本膚色就白,如今襯得更是華豔,她抬手微微一扶,略有深意一笑,道:“我即便這次不開口,你以為那個趙琴婉就不會把我視作眼中釘嗎?恐怕她早已將我們這幾個妃位主子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如此一來我還不如賣個好給那武灼華。再說,她現在是什都沒有,不代表來日不會有,而那趙琴婉即便現在有了,也不代表來日不會失去。”旋即撚了宮道邊的一朵雛菊,“都道,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那不過是因為花是死物,不會為自己爭什,可人若是愚鈍,那自然隻有千日好。不過若放得聰明點,還是能日日好的。”
這話便是足夠打她自己的臉,她就是不聰明才從盛寵一下子成了失寵。而隨之跟在她後頭的一排宮人們,都聽得這話,隻偷著笑,又都故作低頭,生怕被發現。
不過若蓮始終還是那恭敬,因為她知道她的主子心很明白,她自己的失寵並不是別的什緣故,那隻是皇權的犧牲品罷了。又道:“那主子,您是想幫襯著那個婕妤?”
“幫襯?那倒不必,”有皇後明暗抬舉,她何必再去插一杠。隻低聲嘟囔道:“示好,就行了啊。”
可這話說的若蓮卻著實不懂了,她主子為了壓製那個武灼華,不惜讓茹女官前去挑撥若如,現在又示好武婕妤,也不知道她主子心打的是什主意。仿佛之前做的都是為了現在的示好,可又好像不是,像霧茫茫一片,叫人看不清。但她終究沒有問出口,有的時候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旋即隻見一行人遠遠走遠,留在朱牆上隻有淡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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