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清風灼灼。
臨天大陸,北川帝國,如今已然是占據著大半個臨川大陸勢力的權利集中之地。
昔日的北川王城,今日已然稱作北川帝宮。
八月初上,帝君宮中,萬紫千紅,妖嬈盡顯,一派盛世好景。
各式的花草擺滿了寢宮內外,妖嬈嫵媚、清麗秀雅、就連那種平時不被人注意到的都被一股腦的搬了過來。
北川帝後大婚,自然是要極盡最好最全,當下那北川帝國上到禮官大臣,下到宮奴下人皆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忙碌奔走,這一月下來幾乎就是不停不休,現下已經是將這婚事籌備的有聲有色。
“哈哈,人類大婚,這排場丙然不一般,雲傲塵那廝倒是真大方,做的也周全,不錯,不錯,嗯…這酒不錯。”傾狂暫住的流雲殿中,化形的滄瀾大人此時正端著一個酒壺坐在窗欄旁極為豪邁的飲著。
邊上,傾狂坐在軟椅之上,見此不由得挑了挑眉,不錯?滄瀾指的恐怕是他手上拿著的酒吧。
幾百年的沉釀,那是在這整個臨川大陸都少有的,雲傲塵可是二話沒說的一股腦的都搬了出來,為的就是給滄瀾可勁的喝個夠。
這要是再不滿意,那可就…。
“你丫怎就知道喝酒,沒看到現在都在忙?”傾狂才一抬眼,那門外一道淡金色晃入眼簾,景嵐買著步子,幾下就到了滄瀾麵前,一把拿過滄瀾大人握在手的酒壺,當下就是一拳揮了過去。
這個酒鬼,早知道這樣,當初真不該幫他化形!
景嵐速度本就極快,卻是滄瀾也不慢,當下將腦袋一偏,輕鬆躲過一擊,而後猛地站起身來,反手一抓,將那被景嵐握在手的酒壺有奪了回去。
“怪物,哪都有你的事,本大爺喝酒也礙到你的事了?”
傾狂見此眉目一彎,頓時輕笑出聲,這兩隻還是一如既往的,每次見到要是不吵架那就不是他們了。
“好了,好了,你們慢聊,我出去轉轉。”傾狂起身,看了眼麵前的兩隻,抬腳就向著門外走去,自從開始忙著大婚的事情,她就沒有好好地出去走走,每天被那些個禮官侍女來來拉去,難得的今日有個閑暇的時候,這兩隻還跑到她這來吵架。
輕歎一聲,傾狂腳步自是不慢,等到那邊上的滄瀾大人和景嵐反應之時,傾狂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身形閃動,傾狂才出了寢宮,腳下還沒站穩,迎麵的就是一道黑影落下。
半晌過後,麵前那身影依舊未動,猶如雕塑般,筆直的立在原地,隻是那眼中卻是閃動著絲絲的亮色。
“魔焰皇竟是來此?”傾漓抬頭,一雙紫眸看去,語氣淡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麵前之人雖是她前世的至親,隻是現在她是楚傾狂,不是魔洛,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親人與現在的她重要,可是與前世的魔洛來說,卻是模糊的很。
“聽說你要大婚,所以才過……。”站在傾狂對麵,魔桀一身墨色,冷厲之中帶著絲絲的威嚴肅殺。
此時一雙眸子打量著傾狂,卻是泛著絲絲的暖意。
手臂緩緩向前,魔桀心上一陣複雜,麵前這人是她的妹妹,卻又不是,他已經問過,現在的楚傾狂便是原本的魔洛,隻是此時他又能如何,今日來這依然是一種莫大的勇氣,他又如何能夠奢求其他。
半空中落下,魔桀終是沒有再開口,隻是那轉身之時又不由得多看了傾狂一眼,那是他的妹妹,如此便是當做個紀念,雖然那不曾相認,至少他心清楚便好。
“魔焰皇既然來了,怎不多留幾日?”身後傾狂抬眼,看著魔桀一身黯然離去,卻是腳步上前,身形一晃,已然到了魔桀的跟前。
這人即便是她前世的至親,卻是與她來說並不熟悉,隻是剛才那一番動作全然看不出半點敵意,當下頭腦一熱,傾狂一個閃身過去。
身形一震,魔桀一雙眸子頓時一亮,傾狂這意思是讓他留下來?
“帝後此意是……”
“意什,魔桀你今天怎就這笨,我兄弟的意思你還能聽不明白?”
魔桀話說一半,卻是硬生生的被一道聲音打斷,尋聲看去,傾狂不禁眉目一挑,那不遠處,一人背對著暖陽邁步而來,一身淡藍,臉上笑意淡淡,儼然一副春風得意,不是那長孫流殤還會是誰。
隻是此時傾狂的視線卻是沒有在他的身上過多的停留,隻因為在他的身後,那一身紅衣的女子緊隨其後,步伐緩緩,臉上帶著些許的羞色。
一眼看去那年紀絕對不大,一雙血色眸子泛著絲絲靈動,緊跟在長孫流殤身後,雖然那低著頭,卻是不時地抬眼,向著傾狂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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