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關待了近兩月的時間,上官成蹊被一封家書給召回去了。
臨走時,君寧還譏諷他,“怎?你爹也知道戰場凶險,舍得讓你回去了?”
上官成蹊冷眼瞪了他一眼,“君寧,你別說風涼話,等著瞧吧。”
當他帶著大隊人馬離開的時候,歐陽嵐和君寧目送著他離去,歐陽嵐憂心忡忡的說:“你不覺得這事有些詭異嗎?上官老賊怎會突然召他回去?”
君寧冷笑,“怕什?我們早已是勝券在握,也不怕他出什蛾子,他們要敢亂來,我也不會手軟。等這的殘局收拾好了,我們也回去吧,這大半年了,你也該回去看看你的娘子了。”
說完還對歐陽嵐曖昧一笑,看著君寧詭異的笑容,歐陽嵐頓時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歐陽嵐篤定,他一定沒好事。一定是還記著自己把上官傾月推下水的事,要趁機打擊報複了。
君寧卻不在意他審視的目光,笑著說:“回去吧。”
兩人回了營帳,討論了一下後續事宜。燕渠兩國本就不成氣候,此次敢聯盟攻打西梁,不過是釜底抽薪,破釜沉舟,想同歸於盡。
君寧自然不會如他們的意,想著要不要乘勝追擊,與他們簽訂條約,最好,能將兩國收入西梁版圖。
而被急召回去的上官成蹊,自然很好奇他爹為什急著召他回去。
等回了京都,已過了近半月光景。
他急急忙忙趕回丞相府,上官桀和一眾上官家的人都在門口迎接他這個歸來的英雄,唯獨少了安樂,他雖然有些失落,但也勉強笑著。
等回了書房,他急道,“爹急著召回我,可是有什事?”
上官桀給他的書信上麵隻說了家有急事,但並沒有明說,因此他很憂心是不是出了什大事。
上官桀沉吟半晌,思量了許久,才道,“陛下,快不行了。”
“啊?”
似乎他也沒想到,他爹與他說的是這個事。
“那……該當如何?”
上官成蹊一直看不起這位隻知花天酒地的皇帝,沉醉溫柔鄉,哪有半點君王的樣子。若不是他們上官家和他爹幫著扶持這個風雨飄搖的西梁,隻怕早已改朝換代了。
他明白他爹的野心,所以才有這一問。
“迅速控製京都,與君府開戰。”
上官成蹊大驚失色,“爹,我們的兵力沒辦法和君寧比的……”
上官桀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慌什?還有安樂家的兵權呢。”
“可是……這也不夠啊……”
其實上官成蹊也憂慮著,若是將安樂一家拖下水,若是不成功,一損俱損,安樂一家也脫不了幹係。
上官桀卻像是勝券在握,神秘一笑,“還有九索門幫我們,九索門的毒,可不是那好解的。”
“爹……你……”
九索門?他爹怎會和江湖門派勾結?
“他們的條件是什?”
經他這一問,上官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沉聲道,“君寧的命,還有……京都,要讓給他們。”
“什?”
九索門為何想要君寧的命?他想不明白,並且,還想要京都?京都可是西梁的都城,經濟文化和政治命脈,怎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這些都是後話,若真的奪的了這西梁天下,區區一個京都,有什可惜的?好了,我與你細細交代一下,之後的計劃。”
上官桀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他,而他聽著,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
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爹說的計劃,失神的問,“爹,這……是不是,有些太……”
“太不人道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以為這天下是那容易打的?為父這做,也是為了上官家和你。你該明白,君寧若是做了這天下之主,到時,上官家難逃一死,不如現在放手一搏。”
上官桀語重心長的講了許多,他明白自己的兒子心腸軟,可為君者,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這事交給他去做,也算鍛煉一下他。自己駕鶴西去之時,也不怕這上官家沒人庇護。
“孩兒,明白了。”
上官成蹊恍恍惚惚的應了,就退了出去。他內心的衝擊太大,讓他現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恍惚中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已經有近三月沒有回來了,也不知安樂怎樣了?在戰場,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安樂的書信,每每看到歐陽嵐收到他夫人寄給他的信,他總有些悵然若失,期待著,又失望著。
進了院子,卻沒有見到安樂,以為是在屋子,又快步往屋子走去,心卻是抑製不住的砰砰亂跳。
進了屋子,卻發現還是沒有人,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似乎找不到一點安樂待在這的痕跡,他不禁有些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娶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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