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秦楓卻先她一步,進了她房間旁的那間屋子,洛瑤連忙抓住他,急問,“你幹什?這是我的院子,不準你亂闖。”
秦楓看了一眼她抓著自己的手,示意她放開,洛瑤這才悻悻作罷,收回了手。
“子彥派我來給娘娘安胎,我怎也得有個地方住吧?再說了,我的品階,怎也比你高,我想住哪,就住哪。”
說罷,便砰的一聲關了門,不理會外麵洛瑤氣急敗壞地大吼大叫。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我馬上要出宮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否則……哼。”
她便也不再管他,進了隔壁自己的房間。而秦楓聽見她說要出宮,不禁好奇。
宮女出宮是有年歲限製的,並且就算時間到了,也不一定出得了宮,看她的年紀,肯定沒有到出宮的年紀啊,怎回事?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起一事來,子彥曾與他說過,之前那西梁昏君親自尋到昆山行宮,便是要尋一名傳說中的絕世美人,他當時還好奇,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美人嗎?
他隱約記得那美人名喚洛瑤,莫非就是方才那刁蠻女子?不可能,不可能,他很快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長的也一般,怎可能是那絕世美人。”
稍作休息之後,他不敢忘了君寧的囑托,起身去給上官傾月把脈。
大殿,慕槿也是剛起身不久,洛瑤伺候她洗漱了,便坐下與她閑聊,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抱怨,“娘娘,那秦楓到底是什人啊?敢直呼陛下名諱,更可惡的是,他搶了我的院子。”
慕槿正要勸慰她,秦楓卻提了藥箱進屋,朗聲道,“那院子那大,分我一間住怎了?”
“你……”
慕槿見兩人這才第一天相處,就互相掐架了幾次,當真是歡喜冤家啊!
她隻能做一回和事佬,“秦公子見諒,我這侍女也快出宮了,那院子之後可以給秦公子獨居。”
秦楓似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哦?為何要出宮?”
慕槿剛想說話,洛瑤便開口了,“關你何事?我想出宮就出宮。”
這話說的狠絕,慕槿暗自看了一眼秦楓,看他臉色並無異樣,便放心了,回頭瞪了一眼洛瑤,示意她小心說話。便岔開話題,“秦公子提藥箱前來,可是要為我診脈?”
秦楓點頭,將藥箱放下,坐在慕槿身旁,替她診脈,當看見她如玉藕一般白皙的手上,手腕處的一道淺淺的傷疤,格外刺眼。
他想起,這該是給子彥放血時割下的傷口,一個女子,能做到如此豪爽,有情有義,當真不輸男兒。
他心便生了一分敬意,也對上官傾月更上心了。
仔細診了脈,秦楓幽幽開口,“娘娘放心,脈象平穩,胎兒也很好,不過,娘娘的身子還是要好好調理,有些氣虛血虧。”
“有勞秦公子費心了。”
秦楓走到一旁的書桌旁,看了一眼桌上畫了一半的夏荷,雖是半成品,但仍是看得出畫的主人的品性,淡泊而恬靜。這種氣質,實在與子彥相配,也難怪子彥敢一意孤行封上官傾月這個罪臣之女為皇貴妃了。
他不再看畫,提筆在白紙上寫下藥方,寫好後,將紙交給洛瑤,“喏,去太醫院,按藥方把藥找好,快去。”
“你……”
洛瑤不情願的接下了,倒不是她不願意去做這件事,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男人對她頤指氣使,讓人恨的牙癢癢。
慕槿自然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端倪,不過今日才相識,竟然就這快有“矛盾”了嗎?
等洛瑤走後,她讓秦楓坐下。“秦公子。”
“娘娘不必客氣,叫我秦楓就好,不然讓子彥知道了,定要罵我了。”
“好,秦楓,我與你說說洛瑤的事吧,她本是脾性溫和的人,今日與你這般對著幹倒是我第一次見,想必你們有些誤會,大家好好聊聊,將誤會解除吧,雖說洛瑤不日便要出宮了,但你們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不該這般僵的。”
慕槿說的語重心長,秦楓讚同地點點頭,笑道,“娘娘放心,我不會與她一般見識。”他又問,“她,應該還沒到出宮的年紀吧,為何要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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