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陰陽花的地攤後麵坐著一個彪形大漢,看起來頗有幾分凶神惡煞的樣子。淡淡的血腥味從大漢身上散發出來,一看就是那種常年過著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
鍾鳴強壓下心的激動,衝著大漢客氣的抱拳,“老板,請問這株陰陽花怎賣?”
彪形大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八百塊下品元晶。”
八百塊,這貴?這幾乎是鍾鳴身上一般的資產。好像一株陰陽花不值這個價吧?
看到鍾鳴猶豫地眼神,彪形大漢直接不耐煩的轟人,“想買就買,不買就滾!”
雖然對這人的態度有些不爽,但鍾鳴還是很客氣地說,“我買。”
他正想拿出元晶,一道有些傲慢的聲音突然響起,“這株陰陽花,我買了。”
一名身穿紅裙的女子出現在了鍾鳴的麵前。女子的肌膚呈一種富有生機的桃紅色,一看就是長時間鍛煉的結果。臉部的線條比一般女性要剛毅一些,卻別有一種英姿颯爽的美麗。身材凹凸有致。火紅的嘴唇更是能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想。她的氣質與祝青凝截然相反,兩人站在一起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這是魏家家主的女兒,魏淑菡。”祝青凝在鍾鳴的身後,小聲的提醒道。
魏淑菡詫異的看了鍾鳴一眼,“你就是鍾鳴吧?”
語氣讓鍾鳴非常不舒服,仿佛他鍾鳴就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一樣。
鍾鳴有些茫然的說,“是啊,我是鍾鳴,你是誰?”
言下之意,他鍾鳴根本沒聽說過魏淑菡。
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魏淑菡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特殊情況,急需一株陰陽花。”
在她看來,她肯解釋一聲,已經是給鍾鳴這種紈少爺天大的麵子了。
鍾鳴剛想反唇相譏,魏淑菡的身後又追來了一名白衣青年。
青年劍眉星目、身材消瘦,看上去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正是白家少爺,白天澤。
見到此人,鍾鳴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從他來到聖元大陸開始,這個白家就沒少找他的麻煩。先是白英飛煽動散修印獸師,試圖破壞他繼承聖元太靈圖的儀式。等他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後,又是這個白家霸占了那處上古遺跡,使他鍾鳴始終如骨鯁在喉,時刻擔心聖元太靈圖的暴露。
但鍾鳴沒辦法啊!他手上現有的力量,隻有祝青凝和鍾遠率領的一係人馬。與整個白家硬碰硬,無疑是以卵擊石。
而這個白天澤,正是家主白英瑞之子,也是白英飛的侄子。
輕蔑的看著鍾鳴,白天澤義正言辭的說,“鍾鳴,你平日為非作歹也就算了。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找魏小姐的麻煩?莫要以為平日沒人管你,就代表我們怕了你鍾家。若是你今天再敢胡作非為,我白天澤就替天行道,為整個火焰煉獄除了你這個禍害!”
這一番話,白天澤說的鏗鏘有力、慷慨激昂,極其富有感染力,儼然一位不畏強權的少年俠客。他說完後,鍾鳴甚至覺得周圍的氛圍完全變了,所有人都帶著憤怒的目光同仇敵愾的看著他。
感受到眾望所歸的眼神,白天澤的心中同樣有些自得。他的目光越過鍾鳴,驚鴻一瞥般的看了一眼祝青凝,心中的苦澀隻有自己知道。
那本是他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卻被鍾鳴這個人渣玷汙了。從此以後,他明白兩個人再也沒有了希望。無論是男人的自尊還是家族都不允許他娶一個失貞的女人。
鍾鳴心憋屈,卻有口難言。他隻能暗自腹誹:為什我看起來反而像個反派?
突然,鄧桃兒擋在了鍾鳴身前,理直氣壯的說,“不準你侮辱鍾鳴哥哥,鍾鳴哥哥不是壞人!”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料。無論誰此刻跳出來為鍾鳴說話,都難免受到眾人的攻訐。可是鄧桃兒僅僅是個孩子,他們還能罵一個孩子助紂為虐?
鍾鳴心中一暖,拍了拍鄧桃兒的腦袋,然後對著賣陰陽花的大漢說,“老板,做買賣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第一個來到你的攤子麵前,率先說出我買了。請問諸位,我鍾鳴到底幹了什傷天害理的事情?”
圍觀群眾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們一直被白天澤牽著鼻子走。因為鍾鳴以前的行徑太過惡劣,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鍾鳴又在欺男霸女。可是就目前的情景來看,鍾鳴這次並沒有做錯什啊?
彪形大漢叼住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經心的說,“你是先來的,可我沒答應你。所以咱們的交易還沒有開始。如今我又多了一個買家,自然要坐地起價了。”
看來為了得到這株陰陽花,不得不費一番手腳了。鍾鳴開口道,“我出一千下品元晶。”
魏淑菡同樣不甘示弱,“我出一千一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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