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已經修完所有……”
“行了,我都知道了,來來來陪師父喝酒。”
昆侖山上的紫竹林涼亭,一位少年正準備向自己的師父功課修行如何,卻不想被師父打斷,竟是要自己陪他喝酒。
白衣少年口中的師父一身道袍,手持拂塵,與傳統道士唯一不同的或許就是那一頭烈陽般紅火的長發,也不做任何修飾長發及腰,絲毫不在乎形象問題。
“師父,其實徒兒一直想說一個事情,還請師父聽完後別生氣。”
“說來聽聽。”
紅發道士頭為自己斟酒,對於自己徒弟要問的事,心中自然有數。
“師父,自源陽跟隨師父修行已有十六個年頭,您…到底是男,還是女啊?”
源陽有些害怕,每次上街都有不少人找自己師父搭訕,無一例外都被師父打趴下。終於問出自己心中憋了十六年的事情,小心地偷瞄了眼自己的師父,至少臉麵上並沒有出現生氣的情緒,反倒是淡然的喝了口酒。
“唉,師父當然是男的,至於這副樣子,隻能怪你師母調皮哦。”
紅發道士撥了撥垂下來的發絲,露出那張比女人還要精致的小臉,眼眸好似兩顆紅寶石閃閃發光,細眉微挑,很是無奈的苦笑。
“行了,源陽起來吧,陪師父喝酒。”
源陽得到自己師父的允許才起身,心中不由得開始嘀咕,這一喝估計又要到晚上了,往常的經驗告訴自己,陪師父喝酒不喝到第二天就算出奇之事。
“源陽,師父明天就要走了,去找你師母,分開也有三百餘年。當年的事情已然隨風飄去,心結已解,也是時候見見她了。”
原本在斟酒的源陽聽到師父要離開的消息先是一愣,看向師父的臉龐,愁容滿麵,眼底的哀傷是如此沉重,從來沒見過師父露出這憂傷的表情。
“喂,笨蛋徒弟,酒滿了啊!”
“啊,對不起師父,徒兒一時走神。”
師父看著眼前這位忙活著的徒弟,哀傷的情緒漸漸散去,拿起酒杯輕嚐一口。
“那,師父,我們還會見麵嗎?”
師父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弟,臉上寫著一句話“師父,別走,我舍不得你。”輕笑下,伸出食指點了點源陽的額頭。
“你我師徒一場,此次也隻是短暫的分別,時機到來的時候,你我就會再相見。對了,師父臨走前再和你交代一件事情。”
師父從懷掏出一個銀質金邊的懷表放在石桌上,推到源陽的麵前。源陽拿起那塊懷表上下看了看,又看看自己師父,似乎很不理解臨走前給自己這個破表幹嘛。表盤上除了時針分針秒針,原本數字“8”的地方被“”的特殊字符取代。
“師父,你從哪撿來的這塊假表啊?啥都沒有啊,不過師父,這表是純銀質地的,可以賣錢呢!”
“你就知道錢,掉錢眼了你!”
師父氣憤地敲了敲源陽的腦袋,“就知道錢,除了錢,你還能想點啥?”
“可是,師父,往常你不是看到值錢的東西都會賣掉嗎?然後去唱歌,上網什的……”
源陽委屈的抱著自己頭,撫摸著被師父敲過的地方,那一個個小包,疼的源陽直呲牙。明亮的黑瞳積蓄著眼淚,自己也沒說錯什,按照自己師父以往的性格肯定早就典當帶著自己瀟灑了。為什還要錘自己?
“唉,源陽啊,為師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到底是有多不堪啊!?”
師父悲憤的看著自己教導已有十六年的徒弟,到頭來自己竟然在他心中竟是這般財迷形象!?早知如此,當年就把讓他在山上被豺狼虎豹吃了得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被野獸撫養啊……
“師父,我總感覺你在想一些糟糕的事情耶。”
源陽感覺一陣惡寒,麵前的這個財迷長得像女人的師父絕對在想些很糟糕的東西,不由得出聲打斷師父的妄想。
“咳咳,怎會呢……”
師父被自己徒弟打斷了妄想,比較尷尬,咳嗽了幾聲準備進行正題。
“好了,徒兒,為師今夜給你好好講講這個試煉是個什鬼東西。首先,這次的試煉叫做“至高王座”至於目的我就不說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師父,你還是講講吧,每次你教我新招式每次隻講招式名和怎運功,每次施展開來都把我自己經脈炸的半死不活的。這都最後一夜了能別坑我了嗎?”
源陽直言打斷了自己師父的話,麵對自己師父的敷衍了事,他可是吃過不少苦頭的。
紅發道士勝似女人的精致小臉一紅,又咳嗽了幾聲,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心虛了。
“胡說,師父是那種坑你的人嗎?”
師父為了挽回自己丟失的顏麵,打腫臉強裝胖子,厚起臉皮質問自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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