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十八章

    “唉，視線模糊了。”安德烈獨自站在樓頂看著遠方，失去一隻眼睛後安德烈覺得自己看東西好像模糊了，於是特地上到頂樓去眺望，結果發現視力真的不行了，看東西經常會突然模糊一下。

    “安德烈你在哪？真是奇怪，明明是他約我去騎馬的，到底跑到哪去了？”奧斯卡正在尋找安德烈。

    “奧斯卡你等我一下，我現在隻有一隻右眼，還沒辦法看清楚，等我適應之後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的，你再等我一下。”安德烈看著奧斯卡模糊的身影，隱藏在了陰影之中。

    “喬瑟夫，沒事的，你馬上就會好起來的。”安東妮德關切地握著喬瑟夫太子的手。

    周圍是一群醫生，太子得病後安東妮德和國王立刻召集了全法國最優秀的醫生來為他治療。

    “母親，父親在哪？”喬瑟夫痛苦地說。

    “不要擔心喬瑟夫，國王陛下馬上就會回來了，醫生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喬瑟夫。”

    “放心吧王後陛下，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救王子殿下的，請您先出去吧。”

    “神啊，我一直陪在喬瑟夫的身邊，但是和喬瑟夫最親的人還是國王陛下，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求您把一切罪責都放到我的身上，不要去為難我的孩子，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可以讓喬瑟夫的病好起來，我願意從此不再見菲爾雪。”

    菲爾雪便悄悄躲在安東妮德身後的石柱後麵，聽見安東妮德的話，便黯然離開了。

    “太子殿下的病怎樣了？”安德烈問道。

    “快天亮的時候，太子殿下的燒退了。不過太子殿下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這次又得了重病，希望不要留下什後遺症。”奧斯卡喝著茶。

    “奧斯卡，你可不可以陪我練練劍，我現在隻有一隻右眼，視野和距離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要是有緊急情況不能用劍就糟了。”

    “好吧，包在我身上，我會幫助你早點恢複的。”

    “啊？”安德烈視線中的奧斯卡是模糊的，劍影也成了一大片，隻能憑借以往的意識去碰運氣阻擋，完全無法跟上奧斯卡的速度，隻能邊擋邊退，最後也跌坐在水池中了，就像當初的羅莎莉一樣。

    “真厲害，分出勝負了。”

    “菲爾雪？”

    “你們兩個難道要在這聊嗎，你們進去聊吧，我去換身衣服。”

    “好久不見了，奧斯卡。”

    “的確有一段時間不見了，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其實我一直在凡爾賽，我是陸軍你是侍衛，我們兩個還真是沒什機會見麵。你還記得我嗎上次見麵是什時候嗎？”

    “時間過了這久，我已經記不清了，到底是什時候呢？”奧斯卡臉上微微發熱，上次見麵她還是第一次女裝出席在舞會上。

    “看到你現在這好我就放心了，我聽說了很多傳聞，是關於那個黑騎士引起的騷動。”

    “那件事是我的失責，到目前為止還抓不到犯人。”奧斯卡笑了笑。

    “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過得順心如意。”菲爾雪算是安慰了一下。

    “菲爾雪你過得怎樣，最近好不好？”

    “我哪有過得好不好這種事情呢，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特別高興的事情，也沒有特別難過的事情。”

    “是嗎？”

    兩個人可以說是各懷心事。

    “說起這個，我之前在舞會上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遇到了一位很像你的伯爵夫人，聽說是從外國回來的伯爵夫人，我隻見過她一次，她也隻出現了一次，後來在舞會上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麵。”

    奧斯卡悶聲喝了口酒，當她放下酒杯的時候菲爾雪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奧斯卡，那位伯爵夫人是你對不對，不管你怎隱藏，那些小動作還是騙不了人的。”

    “啊！”奧斯卡掙開菲爾雪的手，跑了出去還恰巧掀翻了桌子，這一切剛好被安德烈看到了。

    “安德烈你不要誤會，我……”菲爾雪有些窘迫，不知道該怎像安德烈解釋，“不是你想得那樣。”

    “你去看看奧斯卡吧，她是很喜歡你的。”安德烈黯然地說，他本來以為奧斯卡已經完全放下了菲爾雪，但剛剛卻發現是自己想多了，而且他現在更多的是自卑，之前雖然身份懸殊，但他受到將軍器重，而且劍術謀略都是出類拔萃，現在他隻有一隻眼睛了，雖然將軍和奧斯卡對他的態度並無變化，但他卻覺得自己離奧斯卡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奧斯卡，如果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呢是女人的話……”菲爾雪在安德烈的請求下去安慰奧斯卡。

    “不要再說了菲爾雪，求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整理過自己的心情了。這世界上有兩種愛，除了喜悅的愛，還有痛苦的愛。”奧斯卡的眼淚如珍珠般滑落，她背對著菲爾雪，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不對，這世界上隻有一種愛，那就是痛苦的愛。”菲爾雪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到此為止了菲爾雪，再見了。”

    “奧斯卡請你不要忘記，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我們今生今世不要忘記這件事。”

    奧斯卡深深愛著的菲爾雪心中有了安東妮德，再容不下第二個人，安德烈和裘迪雨的內心也是如此。國王與王後、侍衛隊隊長及副隊長、瑞典貴公子還有仆人，幾個人的命運纏繞交織在一起，不知道什時候可以將心結打開，也許打開的時候一切都已成過去了。

    “再會了你多保重。”

    奧斯卡轉過頭看著菲爾雪一步步走遠然後騎上馬離開。

    “神啊，請您保佑菲爾雪，也請您賜給他喜悅的愛吧。”

    看著菲爾雪離開後，奧斯卡回到剛剛被掀翻的桌子旁，將碎裂的酒杯碎片收拾好，這是安德烈特地囑托別人不要動，要由奧斯卡親自收拾的，他知道這也是奧斯卡的想法。

    “奧斯卡，我先去休息了。”

    安德烈離開的時候，感到眼前又是一陣模糊，隻能憑著記憶扶著牆走，然後找到馬舍中騎馬去找桑科福醫生幫忙。

    “正常人兩隻眼睛，而你現在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用，它的負擔就重了，如果不能讓它好好休息的話，可能真的就會完全失明了，我這有點藥，你注意按時吃，可以緩解症狀，早點回去休息吧。”

    在幾百年之後人們都明白，一隻眼睛受傷如果晶狀體內液流入血液，那隻健康的眼睛也可能會失明，當時卻是沒人知道原因的，桑科福醫生也遇到過這樣的病人，在反複嚐試下總算是找到了可以減緩失明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