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走了!”睿王府門前,元寒扶著阮初禾上馬車,抬手擋住斜飛過來的雨絲。
阮初禾小心的鑽進車,倒是元寒,回頭看了一眼這他生活了幾十年的王府。
睿王府的牌匾已經摘掉了,跟著出來的幾個仆人將大門上鎖,沉重的鐵鏈連著鎖匙將這個顯赫的王府重重鎖上。馬車徐徐使離,身後的這個曾經威嚴赫赫的王府漸漸消失。
雨還在下,無休止的下,街角的難民似乎比前幾天更多,濺起的雨霧將空氣惹的潮濕不堪。
馬蹄噠噠的聲音踏在積了水的街麵上,車輪緩緩碾過帶起一圈的水花。
說實話,今天無人前來送行阮初禾已經夠意外的了,竟然連找麻煩的都沒有,一切似乎順利得不切實際。
“元寒,馬車出城了吧?”外麵的雨勢太大,阮初禾沒有撩開簾子,便問了元寒一句。
“出了!”元寒答了一聲,但是阮初禾沒發現元寒似乎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阮初禾有些疲倦的樣子,一邊抬手揉了揉阮初禾的頭發,一邊開了口:“累了你就休息一下,離到客棧還有好一段路程呢!”
阮初禾點點頭,靠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元寒給她拉了拉披風,嘴角的弧度揚起得更深。
阮初禾剛剛閉上眼沒多久,緩緩行進的馬車突然停下,阮初禾靠在元寒肩上的頭滑了一下,元寒趕緊扶住,外麵似乎傳來什聲音,元寒的目光微微沉了沉。
阮初禾迷茫的睜開眼,看著元寒詢問:“怎了?”
元寒搖搖頭:“無事,你繼續睡吧!”
阮初禾正想點頭,外麵的聲音夾雜著雨聲傳來,阮初禾抬頭看向元寒:“元寒,我好像聽到二表哥的聲音了!”
“你聽錯了吧!哪有?”元寒盡量鎮定的開口。“一定是你舍不得離開風家,日有所思!”
“真的聽錯了?”阮初禾也有些許懷疑。
可是就在她糾結的當兒,外麵風逍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這次卻更加清晰:“定北侯府孫字輩風逍求見睿王、睿王妃!”
如果是其他人這說阮初禾不會覺得有什不妥,但是風家和她一向親厚,風逍更是如此,他們很少在自己麵前用這種生疏的語氣說話,更不會直接稱阮初禾是睿王妃。
阮初禾聽著這話,眉頭一皺,心隱隱有些不安。
“二表哥?”阮初禾眼疾手快地撩開簾子,準備竄出去,元寒一把握住她的手狠狠捏住,阮初禾微微皺著眉回過頭。
元寒說:“外麵……雨大!我去就成了,你在麵等著!”
“定北侯府孫字輩風逍求見睿王、睿王妃!”風逍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元寒的目光又沉了幾分。
阮初禾聽著風逍的話,看著元寒不自然的神情,盯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事情瞞著我?”
元寒依舊握著阮初禾,絲毫不放鬆,他搖搖頭:“沒有!”
阮初禾目光一冷,掙開元寒的手就要往外衝,元寒擋在前麵,手抓著馬車的門。
“讓開!”阮初禾瞪著元寒。
元寒依舊不讓,就這祈求的望著阮初禾。
“我說!讓開!”阮初禾目光更冷,語氣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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