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有了解藥,身上外傷似乎也好得特別快,服下解藥又回到了初到大蒙時的狀態。
在七王府的日子過得甚是愜意,紫君無微不至甚至寸步不離的照顧,我身上的傷不但痊愈,整個人甚至還比之前胖了一圈,果然安逸的環境養人啊。
次日早晨,迎著朝陽而醒,出了院子,所見到的人仍舊不多,回頭仔細打量了我住的院子,雖說不上樸素,但離華麗高貴卻也不近。我很好奇,身為大蒙七王爺的紫君怎會將自己的王府打理的如此不起眼呢?
“姑娘你怎出來了?”一丫鬟見我在小院門口躊躇,立刻跑來急匆匆地察看我的傷勢。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我的傷已經痊愈了,莫擔心,我隻是憋得慌了,想出去走走。”
在小院中困了半月有餘,身上的上也七七八八好了一半,總不能一直窩在床上吧。
“奴婢這就稟報王爺……”丫鬟神色匆匆要稟報紫君,卻被我攔下。
“不必了,你帶我去找他就行。”
紫君見我到了前院,先愣了片刻,後大笑道:“確實可以走走,看我,居然忘了蘭兒也是坐不住的人,若不讓你出去走走,恐怕自己也會跑出去吧。”
紫君的話說得沒錯,被他說中了心思,我不好意思笑笑,道:“反正紫君也閑著,好歹我也是第一次來大蒙,你帶我到敕勒走走看看吧。”
“好說好說,”紫君放下手中閑書,起身揉了揉太陽穴,“去給姑娘拿件外衣披上。”
紫君的話讓我心中一暖,身處他國還有這一位朋友陪著,猶如家人般的感覺油然而生,不由望著紫君出神。
“怎了?莫不是突然發現本王溫柔善良,喜歡上本王了?”
“去你的。”我捶了一下他的肩,道,“還這油嘴滑舌,隻是忽然感受到了一份久違的親情,心很感動,紫君,謝謝你啊。”
我的話卻引來了他的皺眉,丫鬟將外衣捧來,紫君先我一步拿起外衫,口氣中含了一絲怒氣,道:“記住,我永遠都不要聽到謝謝兩字。”
突如而來的怒氣把我嚇了一跳,再抬頭,又是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似乎剛才一瞬隻是我的錯覺而已。
“我帶你去我們大蒙最大的酒樓吃一頓,然後去最繁華的街道轉一圈,看看我大蒙的特色……”一出門,紫君又成了一個喋喋不休的導遊。
看得出,他為大蒙而自豪,畢竟這個國家可是他們額爾家族打下的江山,當年大蒙和甄華混戰數年,後來傾鑰開國皇帝司馬耀和大蒙帝王額爾氏已平成一帶山群為界劃分國界,從此兩國相安無事。
“倒是看不出你還有此雅興。”坐在酒樓雅間,喝著清香四溢的大麥酥油茶,桌上還放著一隻烤乳羊,還冒著熱氣,奶香味溢滿了整個小間。
“那是,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公子可是逛遍大蒙,什好吃好玩的能逃脫本公子的眼。”
也是,這個“遊手好閑”的七王爺可是一國帝王親授權給他揮霍的。
我笑著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道:“你這不思進取,你父王也不管你。”
“他才不會管我。”這話中居然有幾分委屈,幾分落寞,我霎時愣住了,我無意間戳到了他的痛處。
“紫君,當時你為何會送我這塊玉佩呢?”我掏出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玉佩,複雜的花紋仿佛在宣示著某個古老的誓言,似乎有個古老的聲音在召喚我。
“給你就收著,反正放我這也沒用。”他隻是輕輕帶過,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我怎覺得這話極為牽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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