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僵硬, 隻聽的到那個男孩滑動水的聲音，他聲叫了虞珂：“媽媽。”

    虞珂扶著他的胳膊, 對他道：“你也要學著長大呀, 不能什都依賴媽媽, 你看哥哥, 剛才哥哥在那邊遊的多好。”

    虞珂帶著的手機響了, 她隻能把孩托付給卓一凡, 抱歉道：“凡凡你能幫我照顧他兩分鍾嗎, 我很快就回來。”

    卓一凡點頭答應了, 拿過一個救生圈把孩套起來, 剛才韓子卓他們是學過的, 對付這個沒學過遊泳又看起來有點粘人的弟弟他沒有那個耐心，也沒有那個勇氣敢把他就這往池子一扔, 萬一照看不上，嗆水了也夠麻煩的。

    男孩仰起頭來，跟卓一凡有幾分相似的臉繃著一點, 他話很少，但是虞珂離開他視線之後，他也沒有那粘人了。

    兩兄弟泡在水很沉默，卓一凡單手扶著那個遊泳圈, 也沒有交談的意思, 他不知道跟這個年紀的孩什, 尤其還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

    男孩動了一下, 泳圈晃的厲害。

    卓一凡按住了, 擰眉道：“別亂動，你又不會遊泳。”

    男孩看他一會，忽然伸了一隻手過來，卓一凡看的莫名其妙，問他道：“什東西？”

    男孩固執地舉著，等卓一凡伸了手過來，他才把手心攥著的那個卡貼給卓一凡看，是一隻粉紅色的豬，他帶著點示好地送給卓一凡：“哥哥。”

    卓一凡道：“你自己留著吧，我不要。”

    雖然眼前這個哥哥看起來不太好接觸的樣子，但是男孩還是想把貼紙給他。卓一凡被他的固執弄的終於不耐煩了，剛想躲開，就看到虞珂從不遠處走過來，他又不好躲開，隻能僵硬的站在那，讓孩給自己貼上了這個紋身貼。

    等貼到手腕上的時候他才看清，是一個豬佩奇的，醜爆了。

    再抬頭看一眼那個給他貼紙的孩，帶著點別扭又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正在那偷偷觀察他，他咧嘴做出一個笑的樣子，孩頓時也滿臉驚喜，這種討好的方式也蠢的跟這貼紙上的笨豬沒什兩樣了。

    也和虞珂一樣笨。

    卓一凡低頭看了貼紙，拇指搓了一下，貼的還挺結實，但是他要的根本不是豬佩奇。

    虞珂過來道：“凡凡，公司有點事我得趕回去，這樣我讓助理先送你回去……”

    卓一凡擺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想再遊會泳，你們先走吧。”

    虞珂猶豫了下，但還是點頭道：“那好，媽媽先帶弟弟走，你記得到家之後給我發個短信報平安。”

    卓一凡這才笑了，彎起眼睛道：“嗯。”

    虞珂在岸邊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媽媽走啦。”

    卓一凡道：“嗯，媽你回去路上也慢點，注意安全。”

    他泡在泳池，看著虞珂牽著那個男孩走遠了，一直出了自己視線範圍，在心給了自己這個回答打了一個滿分。

    這個回答比他當初的要成熟不少，他爸媽剛離婚那會兒他正好在叛逆期，什話都聽不進去，哭過鬧過還絕食過，用光了所有的辦法，隻想讓三個人硬綁在一起。但不行就是不行，感情這種東西，沒有了就真的不能硬住在一起了。

    他自己在這也沒有什遊泳的心思了，剛才隻是不想跟虞珂一起走才找了個借口，這會兒也從泳池出來了，一抬頭就看到了韓喬野。

    卓一凡道：“你幹嗎，我話算話，又不會跑。”

    韓喬野拿浴巾罩在他身上，伸手握著他手腕翻看了下，瞧見那個紋身貼紙就皺起眉頭道：“你不喜歡為什還弄這個東西，你直接拒絕他啊。”

    卓一凡想把手抽回來，道：“他還是個孩，什都不懂。”

    韓喬野道：“那你就有多大了？下回不樂意就跟他，到他懂。”

    卓一凡都被他逗樂了，剛才心還有點難受，現在反而覺得他那個弟弟有點可憐，碰了韓喬野胳膊一下，道：“真沒什事，就一個破貼紙。”

    韓喬野還是有點不樂意，拽著卓一凡的手拖著去了後麵配套的淋浴間，找了最麵一間空著的隔間，推了卓一凡進去。

    卓一凡踉蹌了一下，拿另一隻胳膊撐著他，道：“你到底想幹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