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臉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的秦殤，程景誠覺得自己一瞬間也蒼老了不少。

    他不想用這種方式來讓秦殤冷靜下來，但是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得了雙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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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按照警方目前搜集的資料顯示是有人故意衝出來的，但是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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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景誠根本就不相信警察的辦事能力，以他自己的實力肯定能在短時間內把整件事情都調查清楚。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事故，笑笑和秦殤一起出的事，程景誠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針對誰，但是不管是誰他都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天已經黑了，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外麵黑壓壓的一片，估計是快要下雨了。程景誠起身關上了窗戶，秦殤的聲音就在這時響了起來。

    “你告訴我笑笑是不是死了？”她的語氣很平靜，靜的讓人覺得恐懼。

    程景誠關窗戶的手停在了原地，他側過臉看著床上瘦弱的小女人，她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也瘦了很多，也許一陣風就能把她刮跑。

    程景誠不知道該說些什，突然間發現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無力。

    “程景誠，我要聽實話。”秦殤的聲音帶了些許幹澀，像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

    “寶貝，睡了一天餓了吧，我讓張媽做點東西送過來，你再睡會兒吧。”程景誠無奈的笑了笑，說著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程景誠，你不說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秦殤猛地坐起神，拔掉了手上的針管，她瞪著眼睛盯著程景誠，好像是一頭發怒的小貓。

    程景誠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秦殤的性格很強就是一根筋，他要是再不說恐怕真會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是，笑笑死了，她在送來醫院的路上就已經失血過多死亡了。”

    程景誠坐在床邊，緊緊地抱著秦殤，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秦殤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她的整個身體倒在程景誠的懷，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經停止了。

    一切都是真的，不管是在夢還是在現實。

    閉上眼的那一霎那，秦殤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看到笑笑躺在血泊一動不動。

    在噩夢，她更是看到了自己穿過了笑笑的身體。原來笑笑真的死了，就算是她再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事實。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秦殤一遍一遍的呢喃著，一字一句都讓程景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是你，寶貝，真的不是你。”程景誠試圖安慰秦殤。

    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秦殤怎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車子是衝著她們兩個人呢撞過來的，這個小女人怎總是把所有的錯誤都當成是自己犯的。

    “是我，笑笑是陪我一起送資料的時候出的事，一切都怪我。要是我攔著笑笑不讓她陪我就不會這樣，要是我不幫七姐送資料也不會這樣，總之什都是我。”秦殤歇斯底的吼著，笑笑沒有得罪任何人，這一切都怪她。

    七姐，資料。程景誠捕捉到了幾個敏感詞。這一切難道是巧合，還是那個叫七姐的女人策劃的，程景誠不得而知。

    “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秦殤這才想起自己倒下去的時候那種劇痛，仿佛是身體被撕裂了一般。

    身下流了一灘的血，那鮮豔的紅色讓人覺得恐懼。它們像紅色的藤蔓爬滿了秦殤的整個身體，然後死死地糾纏著她。這一輩子她都無法忘記那一幕。

    孩子，程景誠又一次覺得自己很無用，他有一堆的話想說，但是最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