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任夫君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飛言情A(2014年12期) 本章:正文 第一百零七任夫君

    第一百零七任夫君

    紅妝花嫁

    作者:小蘭亂流年

    楔子

    初夏,南疆皇宮。

    “蠱王,大將軍飛鴿傳書說明日便能抵達皇宮。”

    “薑易他明天回來?”我打了個嗝後繼續啃著雞腿,“本王這大半個月不見他人影,他幹嗎去了?”

    伺候我的丫鬟翠寶答道:“大將軍此次出宮是為蠱王你尋找第一百零六位夫君。”

    香噴噴的雞腿應聲落地,我一臉震驚地指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道:“什?!可是我……我已經懷孕了啊!”

    “大將軍說這兩者並不衝突,蠱王身係傳承那哈族子嗣的重任,現在就該為蠱王生第二胎做準備。”

    我怒而掀桌,氣呼呼地嚷道:“難不成你們當我是母豬啊?!”

    翠寶見狀連忙替我打扇:“蠱王別動了胎氣,你的身份可比母豬高貴多了。”

    所以我和母豬在實質上並無差別。我一口氣沒接上來,被氣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1

    夏日綿綿,春滿樓中夜夜笙歌。“本王我又活過來了!再也不用大熱天的在肚子上捆個枕頭假扮孕婦!”我開心地跟著屋外響起的琴聲翩躚起舞,就差激動得落淚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一輩子待在這種鶯鶯燕燕的地方也不願回皇宮。

    我是蠱王沒錯,整個南疆都是我的地盤,可我卻不能為自己做主。我爹娘去得早,隻留下我這根獨苗,偌大的南疆唯有我一人身上有天皇蠱,所以蠱王的位置我不坐也得坐,生孩子的事情我不幹也得幹。

    看著銅鏡稚嫩的臉龐,我不由哀傷地長歎了一聲。天皇蠱乃是萬蠱之王,若是我受孕,體內的天皇蠱也會一分二留在我的下一代身上。所以那些害怕我跟我爹娘一樣早死的大臣竟在我才及笄不久的情況下,就為我找來百餘位夫君,讓我生產……

    每日看著密密麻麻的綠牌,喝著各種惡心的補藥,我隻覺自己活得還不如母豬。命運讓我成為一世蠱王,我無法反抗,所以我隻能逃。逃離皇宮,過著普通人平淡如水的生活,那是我最為向往的。

    可當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比普通人還要慘,竟然躺在了無人煙的荒林中。

    衣衫依舊整齊,我站起身來慶幸地拍了拍胸脯,心想:還好我夠機智,出來的時候換了男裝,要不然春滿樓的老鴇肯定會在劫財之後,逼我去當她家的花魁。

    俗話說千金散盡還複來,隻要節操還在,錢可以再賺。

    於是乎我撣了撣身上的泥土,兩袖清風地朝荒林深處走去。

    莫要懷疑我腦袋被門夾了,就是往深處走沒錯。以我這小身板,怕是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能走到城鎮。

    所以當下我得為自己找個代步的工具。老虎不行,太嚇人;野豬不行,太滑稽。就在我抿唇深思到底該抓哪種野獸代步時,一道野馬的嘶鳴聲突然劃破長空傳到我耳朵。

    這馬在攻擊人?待我聞聲尋到野馬時,卻見不遠處身著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坐在地上吃痛地捂著膝蓋。

    “公子小心。”聽到動靜的白衣男子抬頭看向我提醒道,“那野馬性子烈,不易馴服。”

    “是嗎?”我莞爾笑道,隨即吹了一聲口哨。

    白衣男子詫異地瞪大雙眼,隻見原本狂奔離開的野馬竟跟小媳婦一般噠噠噠地低著頭在我跟前停下身來。

    “奔馳你真乖。”我摸著野馬的鬃毛,一臉得意地仰頭看向那位白衣男子。

    “這……它是你的馬?”他驚訝地指著奔馳說道。

    “不是啊。”我笑著搖了搖頭。

    白衣男子不解地蹙眉:“那你為何叫它奔馳?”

    我騎上馬背,瑟道:“剛給他取的。”

    我雖是蠱王,每天十二個時辰被人監視著,但我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我會獸語。為了能學會獸語,我可是就連出恭的時候都在研究一本叫《獸語大全》的秘籍。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我多年苦學,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隻要不是啞的,我都能良好地跟它們溝通。

    “白衣公子,你要隨我一起走嗎?”見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還真不好意思獨自跑路,不過也勝在他長得還不錯,我才不嫌棄將他打橫抱起放上馬背。

    2

    白衣公子說他姓東南,單名一個枝字,芙水鎮人士。他到這荒林中來就是想捉一匹野馬好在狐朋狗友麵前瑟,豈料他出師未捷就摔傷了腿。

    東南枝問及我的身份,我隻能隨意捏造。說自己叫柳尚月,久居於都城,這次出門就是想多長長見識,體驗一回天涯浪客的生活。

    “柳公子見解獨到,在下能結識柳公子實乃三生有幸……”東南枝說到這頓了頓。山路顛簸,怕他被摔下馬我不由得緊抱住他。還好我準備工作做得充分束了胸,就算緊貼在一起,他也不會察覺出異樣。“如果柳公子不嫌棄的話,我願與你一同浪跡天涯。”東南枝再次說話時,聲音卻沙啞了許多。那時純潔的我隻當他是腿傷得厲害,壓根不曾想過他竟然從那時就對我動了壞心眼!

    “小二,來兩間上房。”看到東南枝從鼓鼓的荷包抽出一張銀票,我立即激動地握住他的手道:“東南公子為人豪爽,我自然不會介意與你一起踏遍南疆的大好風光。”

    不得不說,東南枝有著一雙深邃如墨的鳳眸,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優雅妖孽的白狐。看著他臉上的微笑,我差一點就傻缺地同他講起狐語來……

    “兩位客官,近日我們寧安鎮正在舉行鬥蠱大會,住店的人多,現在就隻剩一間房了。”店小二的話及時將我即將出口的狐語給打斷。

    “那就一間房。”東南枝鎮定從容地說道。

    他渾身是泥,腳上又有傷,可看到他脫得僅剩一條褻褲後露出肌肉勻稱、還有人魚線的上半身,我怎都淡定不下來。

    “柳兄,你怎了?”東南枝踏進浴桶,將水從頭上淋下,轉而看向我問道。

    我看向他鎖骨處晶瑩的水珠,隻覺鼻尖突然一熱。“我……我肚子疼。”對上他幽深的眼眸,我連忙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肚子倉皇地從房逃了出去。

    我的天啊!因著之前的畫麵太有震撼力,我的鼻血竟流了快半盞茶的時間才止住。別問我反應為何會如此激烈。作為一個全南疆擁有一百零五位(現在算是一百零六位)夫君的蠱王來說,我真的很受傷。

    因為我壓根就不曾看到過如此限製級的畫麵!

    我在茅房用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得以平複我淩亂的內心。

    “柳兄,你還好嗎?”我回到房間時,東南枝正穿著一襲繪有墨竹圖樣的長衫依在窗邊賞月,披在身後的濕發已被晾幹,隨著清風微微飄起。

    我能說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嗎?!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我天天都幹,可從未像今日這般如此心神不寧。從前我一到寢殿便命我那些夫君滅了燈,讓他們睡在榻上時不時敲幾下榻板弄出些動靜來。老實說過去的這大年就連我那些夫君長什樣,我都不曾看清。

    “東南兄還不歇息嗎?”客棧簡陋沒有床榻,我看了看足夠兩人同睡的大床緊抿著唇。看來今晚我隻能豁出去……睡地上了。

    “我尚且不困。”東南枝突然從包袱拿出一支青玉短笛道,“你先休息。”

    好家夥,這支青玉短笛少說也得上千兩,看來東南枝這個土豪的大腿我是抱定了!我素手纖纖,從小隻學會如何批奏折,若是沒遇到東南枝,除了去當花魁我還真不知該如何養活自己。

    目光在看到東南枝吊在短笛上的玉墜時,我不由一怔。這玉墜好生眼熟而且質地更算得上是極品,就連我皇宮的那些也不一定能比得上這玉墜。

    至於我在何處見過這玉墜,很顯然這並非我當下該糾結的問題。我抱起被子往地上一鋪:“我身上髒,今晚睡地上就好。”

    “其實柳兄……”

    “東南兄晚安。”心知東南枝肯定會說他不嫌棄我髒,讓我跟他一塊睡床上,我立即打斷他的話說道。

    閉上眼,我以為東南枝會吹笛,哪知他卻突然出了房門。大約一炷香之後,我才又聽到推門聲和腳步聲。

    香噴噴的烤雞味讓我本就沒有睡意的大腦更加清醒。“卑鄙小人!”我咬了咬牙在心暗罵道。趕了一天的路,中途吃的全是野果,回到客棧聽說隻有一間房,我的關注點哪還會在吃的東西上,沒想到東南枝竟然會在我睡著以後偷吃夜宵。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隻能借翻身的動靜吞了吞口水。

    “柳兄?”聽到東南枝輕喚我的名字,我不禁暗自決定,如果他再喚我一聲,我就立即裝出一副被他吵醒的樣子,陪他一起吃烤雞。

    但後來不管我如何翻身,東南枝都沒再叫我的名字,而我也就在這樣翻來覆去的過程中睡著了。

    3

    “傻丫頭,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蠢的。”睡夢中,我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我耳旁念叨,雖然內容是在罵我,但語氣卻出奇的溫柔。期間,我還聽那人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翌日,我伸著懶腰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床上的!看到東南枝近在咫尺的俊顏,我險些就要大聲喊非禮。

    “你醒了?”感覺到身旁的動靜,東南枝緩緩睜開眼道。很顯然東南枝並未清醒,墨色的黑眸中一片迷離。

    這時我腦子想到的竟不是香噴噴的烤雞,而是昨夜東南枝的美男入浴圖!於是我又咽了咽口水詫異地問道:“我為何會睡在床上?”

    “昨晚你自己爬上來的。時間還早再睡會。”東南枝說著又閉上了眼,隻是他將腿搭在我腿上是個什意思?

    和東南枝靠得太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青竹熏香。我的天啊!我竟然和一個男人睡在了一起,而且還是我主動爬上他的床的。頓時,窗外的鳥鳴聲突然不見,我隻聽到自己如鼓般的心跳聲。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我嘴角微張,在心默念道。我出生至今還從未跟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這讓我的內心如何平靜得下來。

    “柳兄你怎了?”吃早飯的時候,東南枝看著我豬肝色的臉後又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隻是這樣的笑容卻讓我覺得很不安,像是自己下一刻就會成為他口中的獵物。

    “興許是昨日野果吃太多,肚子還是很不舒服。”我慌忙將目光從他臉上收回,順口胡謅道。

    土豪如東南枝,他竟也不問我出門為何不帶銀兩就連換洗衣裳都沒有,直接帶我去了春暉閣布莊買下許多適合我穿的成衣。

    “這些總共多少銀兩?”見掌櫃將我看上的衣衫都包了起來,我突然開口問道。雖然我現在沒錢還給東南枝,但得了他的恩惠,我自然得幫他講講價。

    掌櫃奇怪地看了東南枝一眼,隨即支吾道:“一共……五十兩。”

    “五十兩?!”沒想到我們南疆絲綢這便宜,我記得上次聽薑易說單單是一匹絲綢在離國的市價都是八十兩,更何況是成衣,而且我買的還是好幾件成衣。

    就在我猶豫著都這便宜了還要不要再講價的時候,掌櫃又看了一眼東南枝道:“要不就二十兩銀子?”

    我渾身一抖,便見掌櫃生怕我不買似的,立即將包好的衣衫塞到我手問:“公子認為給多少合適?”

    是我南疆的東西太物美價廉?還是說本王太有魅力?最後掌櫃竟答應十兩銀子把衣衫賣給我。

    長街上行人來去匆匆,東南枝突然拉住我的手說:“今日此處有鬥蠱大會,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離國人鬥武,南疆人鬥蠱。在南疆人們以毒蠱來評定對方的地位,所以擁有萬蠱之王的我自然在南疆擁有著最至高無上的地位。

    “我不會蠱,對這東西也沒興趣。”我神情黯然地垂眸說道。

    東南枝握住我的手突然一僵,柔聲說道:“其實我也對蠱不感興趣,你餓了沒?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烤雞做得特別好吃的酒樓。”

    一提到烤雞,我內心那點小憂傷便立馬被我拋到九霄雲外了。“等等,你怎知道我喜歡吃烤雞?”我反拽住他的手,神情凝重地問道。

    “你昨晚做夢的時候說的。”東南枝很是自然地回答道,隨即便拉著我的手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在剛才的那一刻我差點就以為東南枝是薑易派來的人,不過薑易那貨太摳,就連他姐姐成親的時候也隻不過送了一對玉璜而已。像東南枝這樣全身超過上千兩的行頭,絕對不可能是薑易給的。

    而且我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可能在睡覺的時候夢見自己吃烤雞。

    4

    烤雞配汾酒!

    “東南兄,沒想到你竟然也好這口!”我欣喜地說道。

    一壇汾酒下肚,隻見東南枝動作極為優雅地扯下一隻雞腿遞到我麵前:“興許這就是世人說的緣分。”

    “對對,上輩子我與東南兄定是經曆過至少九百九十九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相遇。”我啃著雞腿口齒不清地說道。

    “為什是九百九十九次回眸?”

    對上東南枝略微深邃的目光,我打著飽嗝道:“人家都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會換來今生的一段情緣。我的情緣都來得太容易,所以遇見像你這樣誌同道合的朋友肯定得比五百次回眸更多。九九九,稱兄道弟至永久。”

    “原來如此。”或許是我喝得太多眼花了,竟覺得東南枝的目光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祝我倆的情誼到永久。”東南枝展顏笑道。

    後來和東南枝相處久了,我驚訝地發現他在吃喝玩樂上竟和我的喜好極為相似。在吃上麵,我倆都愛烤雞配汾酒;在玩上麵,我倆都不喜鬥蠱,而是喜歡靜靜地坐在窗邊下棋。我說我以前總是愛和自己下棋,東南枝說他也是,所以我跟他對弈時,雖然對手不再是自己,但我倆總是會同時下兩盤棋,以顯示自己分身的能力還在。

    在寧安鎮小住了數日後,我便提議說去鳳萊山看看。東南枝二話沒說立即準備了幹糧、馬車,隔日便跟著我和奔馳一起去了鳳萊山。

    “東南兄,你這樣跟著我浪跡天涯,你家人知道嗎?”路上我閑得無聊隨意問道。

    東南枝卻道:“在我八歲時,我的父母便已雙雙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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