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梔子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這個好消息對於古總來說難道不值得高興?”
夏子箐笑得意味深長。
“三天後,我希望看到我想看到的結果!”
古夜雙眼一凜,冷冷地看了夏子箐一眼,伸手關了電腦屏幕媲。
“一定會如你所願!”
夏子箐對她微微一笑,放下手的咖啡杯,拿起一旁的手提包,戴上墨鏡快速離去。
三天
僅有三天而已……
牧一嘯,很快我們就會見麵了,你期待嗎?
我倒是期待了十九年。
整整十九年!
當夏子箐離去,辦公室內僅剩下古夜一人時,他坐在電腦旁,伸手再次打開了電腦屏幕,上麵的畫麵定格在兩個緊緊相擁的男女身上……
心,就好像突然被銳利的尖刀重重地劃了一下,疼得他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視線落在一旁的刀片上,伸手拿過,攤開手掌劃過去,寬大的手掌中間頓時出現一條血線,緊接著更多的血流了出來,他拽緊了拳頭,卻發現心的疼痛好似減輕了不少。
原來,要想讓心不痛的方法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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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牧子揚家的書房內,虛掩的房門阻隔不了從麵傳來的激烈爭吵聲。
“你為什要那樣做?”
牧子揚將手的銀行卡重重地拍在牧一嘯的書桌上,溫文爾雅的臉上帶著濃烈的不滿。
“哦?”牧一嘯看著那張熟悉的銀行卡,嘲弄一笑,說道:“沒想到那個夏梔子倒挺有骨氣,她不要更好,反正現在公司缺的就是錢。”說著竟然伸手將那銀行卡收了起來。
牧子揚看著父親的舉動,好似第一天重新認識了他異樣,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小梔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孩子,她很善良富有愛心,比那些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逛街玩樂的富家千金強多了,你到底哪點對她不滿意?”
“善良?愛心?”
牧一嘯仿佛是聽到了笑話般,看著自己兒子,表情帶著濃濃的不屑,“那些東西能挽救得了我牧光集團?”
“牧光集團處在現在這種境況和她又有什關係?!”
牧一嘯的不屑一顧讓牧子揚一直壓抑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他看著眼前這個是他父親的男人,生氣地大聲質問道。
“怎沒有關係?”
在牧一嘯的眼,牧子揚一直很聽話,從來都不曾與他這樣頂撞過;而今天,他竟然為了夏梔子那個臭丫頭用這種惡劣的態度對他,心底對夏梔子的嫌棄越來越深。
“子揚,她是誰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牧子揚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牧一嘯打斷,他滿眼嘲笑地看著他,輕蔑地說道:“你的?兒子,你還真是幼稚,一個被別人穿了不要的破鞋你卻把她當成了至寶,我的傻兒子,你千萬別被她純潔的假象所迷惑,你……”
“夠了!”一聲忍無可忍的低吼聲打斷了牧一嘯未說完的話。
牧子揚捏緊拳頭直直地立在牧一嘯的書桌前,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爸爸,他早已將拳頭揮過去了。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的小梔!
“除了她,此生我誰都不會娶!”
透著堅定的雙眼看著牧一嘯,牧子揚說完這句話,再也不想待在這半秒鍾,轉身大步走出了書房。
一出門,卻迎麵遇上一陌生女子。
“子揚,伯母讓你下樓吃水果,走,我們一起去!”
那女子一看到牧子揚出來,便上前想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牧子揚黑眸一凜,偏過身子躲過她的碰觸,“你是誰?”
他的話讓麵前的女子明顯一愣,她不解地看了他半分鍾後,才疑惑地開口道:“我是袁婕姝啊。”
袁婕姝?
牧子揚肯定他不認識她,更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繞過她朝樓下走去。
袁婕姝神情明顯愣怔了下,看到他理都不理她自個兒朝樓下走去,一向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她哪受得了如此冷落對待,便幾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牧子揚的胳膊,生氣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這沒禮貌?”
“你到底想怎樣?”
本來在書房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牧子揚,出門就碰上這一個任性驕縱的袁婕姝,於是,心情差到了極致,憋著的一股火氣仿佛是找到了發泄口,衝著袁婕姝就低吼起來。
牧子揚的一聲低吼,直接將袁婕姝給吼傻了,一貫的伶牙俐齒消失不見了,她隻傻愣愣地看著他,心隻有一個不滿的聲音在嚎叫:他在吼她!他竟然在吼她!
樓下正準備著水果的牧夫人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連忙走了上去,當看到袁婕姝一臉委屈得就要哭出來的模樣,一下子急了,連忙走過去,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輕聲細語哄道:“婕姝別急,伯母替你教訓教訓那臭小子。“說著回頭對一旁一臉不爽的牧子揚說道:“子揚,還不過來給婕姝道歉。”
牧子揚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母親,大步朝樓下走去,身後傳來牧一嘯的斥聲:“臭小子,婕姝是你的未婚妻,她今天才過來,你不好好陪她要去哪兒!”
未婚妻?
牧一嘯的話讓牧子揚腳步一頓,轉身,回頭,看著朝樓下走來的牧一嘯,陰沉了臉色。
“我的未婚妻隻有一個,除了夏梔子,誰都不可能成為我的妻子!”
嗓音不大,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你你你……”
跟在牧一嘯身後下樓的袁婕姝聽了牧子揚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她一下子衝到牧子揚麵前,抬起手就要朝牧子揚的臉扇過去。
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如此羞辱她!
隻是,她的巴掌還沒挨上他的臉,便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手腕,憤怒抬眼,對上牧子揚散發著冷意的黑眸。
“你算個什東西!嬌蠻又任性,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目空一切自以為是!”
冷冽的雙眸透著不悅看著袁婕姝,甩開她的手,牧子揚再也不想在這個家多待一分鍾,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曾經溫暖的家,現在卻讓他想要逃離,逃得越遠越好。
身後,袁婕姝站在那,雙眼含淚,牙齒緊咬著下唇瓣,視線直直地盯著牧子揚離去的背影,突然,緊咬的唇瓣鬆開,她竟笑了起來。
“,好玩。”
她的詭異舉動嚇得一旁的牧一嘯和他夫人大吃一驚,莫不是這孩子被自己兒子氣出了什好歹來?
要真是這樣,他們牧家就徹底完了!
人家可是副省長千金啊!
就在兩人惶恐之際,袁婕姝轉過身子對著他倆說道:“伯父伯母,從今以後我就住在你們家可好?”
“啊,當然好當然好啊。”
兩人一愣,隨即高興得合不攏嘴。
兩人在心底不約而同地想:難道這姑娘有受虐傾向,他家子揚誤打誤撞凶了她一頓竟然合了她的胃口?
這樣一想,兩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緣分啊!
天生的緣分!
而此刻,袁婕姝掏出了手機,對著牧子揚已經遠去的背影摁下了快照鍵,一張模糊的背影被她製成了手機屏保,她高高的將手機舉起,對著那個模糊的背影在心底張揚宣誓:“牧子揚,你是我的!”
彼端-------
醫院內,夏梔子正托著江南的手,可憐兮兮地央求道:“南,今天不走陪我好不好?”
“今天可是楊老頭值班呢,我敢?”
江南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背包。
死強死強的楊老頭,比她家老頭還強!
她可不想再被他攆第二次,很沒麵的。
“那我去說說……”
“不行!”
夏梔子的話還沒說完,楊遠的聲音就飄了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看去,病房門口,楊遠穿著白大褂正一臉嚴肅的瞅著兩人。
“我說楊老頭,我就住一晚能怎的?這這寬敞,有床有沙發有浴室有衛生間還有廚房,簡直就一小家嘛,怎地非要攆我走?”
江南那個暴脾氣啊。
“小丫頭片子,我有那老?”
楊遠瞪著江南,有些無語。
他今天才四十八歲而已,充其量是大叔。
老頭,多難聽,好像他已經七老八十似的。
“哼,誰讓你不讓我在這陪梔子的?”
“這是醫院規定,不是我說了算的,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天馬上要黑了,你一個小女娃回家也不安全。”
楊遠的話立馬找來江南白眼一枚,“你可真像我親爹耶!”
“哈哈,叫我親爹也沒用,該走還是得走!”
“……”
江南丟給夏梔子一記‘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走了。
楊遠替夏梔子關上房門,回了值班室,病房內,夏梔子瞅著不能上鎖的房門,有些心慌。
這幾天,某隻禽、獸一到夜就會出現在她的房間,害得她現在連覺都不敢睡了,生怕醒來一睜眼,一男人將她抱在懷睡得正香。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罵也罵過,捶也捶過,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反正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但那男人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和她擠一張小病床,而且還非要夜夜摟著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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