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進攻方,防守方,維斯瓦爾軍隊和瑞威爾町守軍陷入了一種特別規律的生活。
坎德的部下每天都在坎德的大聲嚷嚷下檢視著物品的庫存,一旦掉下了他設定的警戒線,坎德就會狠狠的踢著他們的屁股催他們補齊。但是由於第一天實在是過於過火的投射,導致了他們無論怎搜刮這些物資,始終是入不敷出。每兩日一次的演習是越來越窮酸,甚至於支援快要到來了的前幾天,他們都直接改成了上午或者下午單獨進攻,甚至是隻試射一輪便撤退,實在是沒有餘力支撐一整個白天了。而且用於閱兵的重步兵團隊在經曆了第一次的一人減員之後,坎德就直接取消了這個行動,他的本意可不是讓他們去送死,“那我們接下來每天就隻射了嗎?”
負責投石機的團長如此詢問著坎德。
“唔,的確呢,支援的到來還有那陣子時間,總不能無所事事吧……”
摸著下巴,坎德看著眼前的投石車陣地思索著,忽然間他抬起眉毛好像想到了什一樣說道:“砍樹吧,在保持兩天一次的時射擊頻率下,你們盡可能地多砍樹,準備一下吧,支援一旦到了,我們可能就要開始攻城。”
而作為防守方的瑞威爾町守軍,在如此規律而又輕度的進攻行為之下,馬虎的更加徹底,每次進攻開始時甚至都不加強警戒了,隻是象征性地吹起號角叫醒所有的士兵。如此這般的行為,軍紀自然也時從開始幾天還比較嚴謹到之後地極度鬆散,甚至還有士兵在城牆上打起了牌,甚至於軍官都懶得去管,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如果不是上麵還下令要保持這樣的警戒級別,他們老早就把大量的人員踢回軍營踢回萊茵去了。
而作為整個瑞威爾町的首腦人物,切斯特將軍在初期幾天之後就完全不再將這個城下之敵當作威脅,除了吩咐警戒級別不做任何調整之外,他也開始放飛自我,夜夜笙歌不理前線戰事,一切的一切都交給了副官處理。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將近半個月,維斯瓦爾軍隊瘋狂地砍樹,瑞威爾町的守軍則瘋狂地摸魚,直到維斯瓦爾這邊發生著不一樣的變化……
軍營駐地內,正點著幾根燭火處理手上雕塑的坎德異常認真地以非常細微的計算數字挪動著手指,正當他修正完一個角落正準備挪動到另一個方向時,突然衝進來的衛兵打斷了他的動作。
“瑞迪將軍的援助到了。”
手指一歪直接戳錯了地方,但是坎德絲毫沒有在意這個,聽到這消息的他將手頭的東西一丟,猛地跳起來對著衛兵大吼:“那你還在這報告什!直接請進來啊!還不快點!”
“是!”
與營帳內坎德的大吼不同,夜晚,維斯瓦爾軍隊的山腳駐地外。
“羅米大師,前方就是駐地了。”
“噢,是嗎?大半個月的跋涉總算到了,我的一把老骨頭都快坐癱瘓了。”
掀開馬車的門簾,看著遠處的高山,名為羅米的老人不禁感歎。
“瑞威爾町啊,想當年我為了求學也是來過這的,不知老師如今還是否健在。”
“哢噠哢噠。”
馬車還在緩緩前進,終於在軍營前停下來。
“大師,這邊請,坎德將軍已經在麵等候多時了。
“噢,小坎德啊,當初我和他父親可是談笑風生,可惜在東征的時候……啊,抱歉,我又在說些不好的話題,帶路吧。”
營帳內,坎德終於和他心心念念等了半個月的所謂援助碰頭了。
“居然是羅米叔叔你……”
一見麵,坎德有些了然但是又帶著些疑惑地看著羅斯特。
“但是您這,真的是瑞迪將軍派來的援助嗎……”
他知道羅米身為維斯瓦爾這多年的戰爭中最屹立不倒的宮廷第一法師而言專門來到這樣的前線肯定是一種非常巨大的肯定和殊榮,但是即便這樣,按照坎德的印象來說,單獨的魔法師對於戰場的改變能力真的不如一架投石機……畢竟法師之間是沒法做到通力協作的,單個的法師,除了瑞迪那種會戰鬥法術的少數人之外,大部分的法術釋放距離並沒有多遠,在廣闊的戰場上完全就是一個脆弱的固定靶。
看出了眼前坎德心頭在想些什,羅米一笑說道:“你啊,肯定又在懷疑這懷疑那了吧,安德魯和坦琳那小姑娘都無條件地相信我派我過來,你還在懷疑些什呢?”
“但是叔叔,你們這就算來再多魔法師對戰局也無濟於事吧……總不能拿法師的命去拚戰線啊……”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們能把瑞威爾町的城牆炸開,你作何想法呢?”
“告訴我什也……什?!炸開城牆?”
還想著反駁的坎德陡然間聽到這句話嗖的一下就緊盯著羅米不放了。
“您說什?”
“恩,城牆我們可以弄開。”
“需要多少兵力護送你們到城下?或者說施法快不快?距離遠嗎?不過施法的那個人肯定很危險啊,重步兵的鎧甲也不知道能扛多久。是不是要多做一些攻城器械保護你們比較好?貼上鐵皮的木頭可以嗎……”
眼前的坎德敏感地詢問著一切有可能的數值,然而羅米依然隻是笑著。
“不需要不需要,射程大概有你的投石機那遠呢,你大可放心。”
“恩?!新型的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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