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漠中寒風獵獵作響,就在張焱彬他們中午戰鬥的地方,出現了幾十個光點發著幽幽的綠光讓人心寒;似乎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狼群急速向這邊狂奔。“嗷”的一聲長嘯
狼群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一直健碩的白狼從狼群中走了出來,看樣子是狼王。
用鋒利的前爪在屍體上拍了拍,確定完全沒問題之後,再次長嘯一聲,身後的狼群一擁而上,享受著這場免費的盛宴……
另一邊,一堆堆篝火點起,支起了幾千隻帳篷,炊事兵正在支鍋做飯,不過看他們的臉色這沙漠中的溫度似乎並不是很讓人滿意,就算點燃了幾千堆篝火,沙漠中的溫度依然是冷
的嚇人,就連張焱彬都有些發抖。
張焱彬還好點,畢竟是有一身武功,但龍木和張其就不行了,凍得牙根打顫,鼻涕流出來幾乎就結成了冰渣;這沙漠的溫差大張焱彬三人早已是知道的,畢竟沙子的比熱容比水
小的太多了,但也沒想到能冷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受不了了。
“哈哈哈,來,嚐嚐這個。”程咬金見三人凍的這副模樣,哈哈一笑,扔過來一個水袋。
“這是?酒!”張焱彬接過水袋,打開塞子聞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程咬金。程咬金卻是笑了笑,沒說什;軍中禁止飲酒者是誰都知道的,但程咬金作為主帥明知故犯可真的不應
該了,不過從另一個方麵想想也就釋然了,他是主帥,自然可以有些“特權”,況且這次出師西征,他們肯定也知道要經過沙漠,帶酒也是為了暖暖身子吧。
聞著這酒的味道,張焱彬絕對可以肯定,這是一種烈酒;當然,也隻是相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要放到2016也就是四十度左右的中度酒,不過在這種以純糧釀酒的時代,這樣度數的
酒基本上已經是最高的了;張焱彬也不矯情,直接灌了一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這酒剛一入嘴就是一股火辣的感覺,流過嗓子的時候,張焱彬隻感覺自己的嗓子似乎被什點著了一般,到了胃之後更是如火燒一般,整個人瞬間精神了許多;以前從來沒喝過
酒,就算是這四十度的中度酒對他來說幾乎都是烈酒,但好在有武功底子,因此也沒表現出來太多的反應。
“好小子,酒量可以啊!”程咬金見張焱彬並沒有太大反應,不由得稱讚道,要知道他第一次喝這酒的時候,直接嗆了出來,還是在皇帝麵前,丟臉丟大發了。
“哈哈,好酒。”張焱彬又連灌了幾口,將水袋扔給了龍木二人。
龍木接過水袋,喝了一口,也是差點沒吐了,張其也喝了一口,同樣的反應,直接將水袋扔給了程咬金。
“怎樣,現在還冷嗎?”程咬金接過水袋,對著三人問道。
“冷?我現在隻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張焱彬搖了搖頭,痛快地說道。龍木和張其也是點了點頭,雖然隻喝了一口,但絕對夠了!
“好,今天晚上抓緊休息吧,明天就要到達鬆州,恐怕是一場惡戰。”程咬金將水袋別在腰上,看了看天色說道。
“萬馬千軍隨羽林,戰場白骨守忠魂;寧將此身付沙場,不負蒼天不負心!繁花落夢三千憶,月影樓空幾度重?莫怪凡塵無人問,不征天下何人知?”張焱彬悠悠吟道,不知是感
歎還是期望,又或者是一種炫耀。總之是他的心話。
程咬金默默點了點頭,同為統兵大將,他能體會到張焱彬的心情、是啊,莫怪凡塵無人問,不征天下何人知?但這征戰天下,隻是為了凡塵一名?程咬金或許不知道答案……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程咬金便急忙將眾人叫了起來,距離鬆州隻有五十多的路程,但程咬金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征戰三十餘載,這種感覺幾乎就是本能,鬆州一定出事了!這是
他的第一感覺,來不及多想,和尉遲敬德交代了一下,自己帶著五千玄甲軍快馬加鞭向鬆州城趕去。
尉遲敬德帶領大軍繼續前進,但從他的臉色上也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焦急,張焱彬自然不可能看不到,但他也沒有多問,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趕到鬆州城,否則恐怕是凶多吉少
鬆州城前,大有一番“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下方是吐蕃的十五萬大軍,還有不少攻城器械,最前麵的是四萬騎兵,典型的少數民族裝扮。而鬆州城的守軍則與他們形成鮮明
對比,六米多高的城牆上,五百多弓弩手蓄勢待發,守城床弩也都裝上了弩箭,各種石塊和木樁也都準備完畢,護城河的吊橋收起護在城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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