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破碎！”

    “血骨無鋒！”

    背後翎羽和悟焰同時念起擊殺咒，卡卡頭也不回，運起電擎雷界擋住了翎羽的擊殺咒，然後召出命格：“回光返照——你這該死的溫柔！”

    悟焰的擊殺咒被反彈回去，然而綠光在即將接近悟焰時，悟焰大喝：“命格，江山如畫——一是二！”他的毛筆飛快地在空中劃動，於是新的擊殺咒迅速成型，同時他飛快地又念起了另一句支離破碎術，於是一下子兩道支離破碎術混在一起朝卡卡射來。

    居然有這招，果然一是二！卡卡不敢硬接，隻能閃身躲過。悟焰手的毛筆叫做洞仙歌。卡卡正想去攻擊悟焰，然而這時翎羽卻念道：“命格，萬有引力——無望飛升！”

    巨大的引力襲來，卡卡被壓倒在地，動彈不得，悟焰和冰冰見狀，立即殺來。卡卡大驚，好變態的命格。然而他絕不會坐以待斃，對著翎羽叫道：“暗影編織！”

    翎羽的影子在她背後出現，翎羽大驚，隻能撤去命格躲避自己的影子。卡卡得以自由，就地一滾躲過了悟焰和冰冰的攻擊，然後一劍朝翎羽雪白的脖頸削去。翎羽被自己的影子纏住，現在又被卡卡正麵攻擊，竟然無處可避，眼睜睜看著卡卡一劍削來。卡卡知道她絕對躲不了，不想殺死翎羽，正想收手，然而這時冰冰卻擋在了翎羽前麵：“命格，另一個自我——真冰冰！”

    冰冰的傀儡娃娃出現了，卡卡一劍紮在了娃娃上，立即將那娃娃毀滅。

    卡卡這才知道什叫做三啟，為什羅一定要得到三啟不可。

    三啟互相之間攻防兼備，命格合在一起幾乎無懈可擊。每當自己人有危險時，冰冰便可以用命格召喚出傀儡娃娃去替死；每當敵人速度快時，翎羽便用萬有引力命格令對手難以行動；若是動手的攻擊非常強大，悟焰便可以用命格以牙還牙。這三啟隻要聚在一起，幾乎就是不敗的象征，除非有人能一擊將三人同時擊倒，否則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卡卡暗暗頭痛，不行，他贏不了三啟。

    悟焰、翎羽和冰冰又聚在一起了，悟焰的洞仙歌、翎羽的金蘋果和冰冰的太公望這三件武器現在合為一處，在三啟的力量灌注下，三件武器旋轉，然而同時朝卡卡衝來。這一次攻擊匯聚了三啟所有的力量，一旦被擊中，必死無疑。卡卡站在原地不動，等到它們衝到麵前時，立即召出命格，大喝一聲：“回光返照——你這該死的溫柔！”

    三件武器立即反彈，卡卡毫發無傷，然而這反彈的一擊威力巨大，足以將三啟自己重創。但是，冰冰的命格再度發揮作用，她的傀儡娃娃擋下了這必殺的反擊。

    雙方誰也殺不死誰。

    羅表麵上在冷笑，心卻泛起滔巨浪，連三啟都奈何不了他，簡直該死！他握著酒杯的手放下，凝聚出滅言閃殺術，等到卡卡再次被翎羽的命格困住時，猛然丟出！

    勢不可擋的綠光激射過去，那是羅的全力一擊，他知道卡卡絕對躲不過去。卡卡看見了那凶殘的擊殺咒，他被引力困住，難以閃避，冷哼一聲，身子側翻，那擊殺咒登時擦著他的手臂飛過去，直射向卡卡背後的冰冰。冰冰大吃一驚，幻影移形躲開，她落在銅獅上，鬆了口氣，卻陡然聽得翎羽大叫：“心！”

    冰冰尚未反應過來，一把冷冰的劍已經擱在了她脖頸上。她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卡卡的手臂鮮血淋漓，然而卻置之死地而後生，借助羅的擊殺咒打破了和三啟的平衡。隻需一劃，冰冰就要香消玉殞。翎羽和悟焰同時大叫：“卡卡，不要殺她！”

    “可以，但是你們三個再不許插手！這是我和羅之間的事，誰再敢涉足，我要他有來無回！接住！”他一掌拍在冰冰後背，冰冰吐出口鮮血，摔進了悟焰懷。卡卡二話不，揚起光劍朝羅怒斬而去：“鼠輩，還我子夜！”

    “你既然那想見她，那我就如你所願！命格——裂魂！”

    子夜的一半靈魂從他命格飄了出來，而在祭司殿，原本沉睡的美人兒忽然間僵屍一樣飄出，飛到了練兵場，和那一半靈魂合二為一。

    子夜睜開了眼睛。

    她落在卡卡麵前，冰冷地沒有一絲表情。

    “子夜！”卡卡渾然忘了一切，衝上去一把摟住她。雕梁上的塗曉忽然大叫：“卡卡，那不是真的，子夜已經死了！”

    一把匕首應聲刺進了卡卡的胸膛。

    匕首直沒進血骨，卡卡腿一顫，蹲在地上，劇烈的痛楚讓他頭暈目眩，然而比痛楚更強烈百倍的狂喜一那間湧上心頭。他凝視著子夜的眼睛：“我當然知道子夜死了，可是能見到她的眼睛一次，別紮一下，就算紮一百下又有何妨？”

    “這個笨蛋。”塗曉顫聲哭泣，他永遠都喜歡讓人掉淚。

    羅：“卡卡，她是子夜，卻不是你認識的那一半子夜。你該怎抉擇呢？倘若你不殺她，她就會殺死你；倘若你殺了她，你又如何對得起子夜？你該怎抉擇？”

    “我不用抉擇。羅，到頭來，最笨的人就是你。”

    “你什？你竟敢——”

    子夜抽出匕首，又一次紮向卡卡。然而這一次，卡卡左手探出，抓住她的手腕。卡卡緊緊摟住子夜，不讓她動彈，譏諷地看著羅：“你完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事，你那顆榆木腦袋中了我的計卻不自知。是我引大軍來的，你現在成了孤家寡人。我也是故意讓你用裂魂命格的，你以前能控製子夜，是因為你會折磨她的靈魂。可是現在呢，她的兩半靈魂在身體合並了，她不用再受製於你了。羅，你真是笨地可以，我的子夜已經自由了。”

    羅瞳孔猛烈地收縮：“原來是你在算計我。但是那又怎樣，有一半靈魂的子夜可以行屍走肉地活，但是一旦靈魂合並，她就會死。到頭來，子夜還是死了，你同樣沒贏。”

    “沒錯，子夜會死，但是她以完整體而死，純潔地死，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得以解脫。羅，你根本什都不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鼠輩。與其苟且偷生，不如痛快地一戰而死。”

    青蘿聖女渾身一震，她發現底下北冕宮的士兵有些騷動。

    子夜忽然嚶嚀一聲，原本冰冷的眼神瓦解了，她看見卡卡，一瞬間秋水盈盈，然而她不出話，她原本就死了，現在馬上又要死去。在她即將合眼時，她一手指著地下，一手指著羅，然後終於香消玉殞。

    全場鴉雀無聲，冷風灌進來，卷起卡卡的頭發。“子夜，我懂，我把你埋在這，讓你親眼看見羅的滅亡。萬殺無影術！”

    地上炸開了坑，卡卡將子夜放進去，手捧起一抔抔黃土將美人漸漸覆蓋。“子夜，你一直都很勇敢，把你的尊嚴分給我一點，我發誓我會打倒羅！”

    邊飄來無窮盡的暗雲。卡卡握緊光劍的手沁出血絲，殺氣縱橫地盯著羅：“鼠輩，像個男人一樣，和我一戰！受死！”他閃爍過去，光劍重重砍向羅的頭顱。

    羅舉起十字劍抵擋，兩個的目光第一次近距離對峙，雷鳴炸響，將靠近的人全部掀飛。羅的憤怒同樣不可遏製：“卡卡，我早有預感，抵抗到最後的人，一定是你。隻要殺了你，北冕座將再無人敢質疑我。納命來！命格——裂魂！”

    卡卡感覺靈魂要被他分裂。“暗影編織！”

    羅的影子打斷了他的命格。羅閃爍到他影子後麵，一劍將影子殺死。暗影飄散，卡卡的擊殺咒射出：“血骨無鋒術！”

    “滅言閃殺術！”

    兩道擊殺咒當空相擊，轟地一聲，城堡四分五裂亂石翻飛。羅一劍斬向卡卡，而卡卡不閃不避，也一劍砍向他。羅大驚，他固然可以砍中卡卡，然而卡卡在不抵擋的情況下同樣可以重創自己。羅急忙撤劍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