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白瓶蓋 本章:第19章 吃醋

    “要硬化了嗎?”卡卡擺動他的手臂,感覺就像在擺動一截樹幹,他的手臂正在變得僵硬。卡卡急忙坐起來,運轉命格衝擊全身,發現他的五髒六腑都在向硬化的方向靠攏,他聽不見他們勃勃的跳動和循環了。“該死,我就不信!回光返照,你在偷懶!”

    “冤枉啊,你這個資本家,我討厭你。”回光返照命格大聲抗議。卡卡釋放出所有的命力在身體穿梭,他被紫光染透,就像一顆紫水晶,他的背後騰地擠出紅橙綠三色翅膀,但是在三對翅膀外,還有第四對虛幻的、朦朧的青色翅膀的雛形在飄揚。

    陰落驚喜地:“殿下,你要突破到五羈絆了,就差一個契機了。”

    能活下去再吧!卡卡想。

    陽絕忽然抬頭,擔憂地:“不妙,狗頭人督軍很快就會發現咱們還活著,該死的,我居然沒有發現在我的地下室居然藏了這個厲害角色,這不應該,狗頭人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陰落:“我們疲憊不堪,對上他根本沒有勝算,可惡,難道現在的掙紮隻是為死亡延緩了點時間而已嗎?我死了無所謂,可是殿下……”

    卡卡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了,他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對抗硬化的速度。陽絕掃視著漆黑的地底,咬緊牙關,“我們誰都不會死,既然上不去,那就——從這打出一個洞,繞弧線出去!”

    “打洞,像老鼠一樣?”陰落很懷疑地看著陽絕,“你確定要這做嗎?你能做到像老鼠一樣猥瑣地挖開一點點的泥土?我看不如直接一個毀滅咒轟出條道來。”

    “不行!這樣一來一定會驚動狗頭人督軍。我,我……”陽絕凝視自己尖利的指甲,這些指甲原本是用來在戰場上撕碎敵人的,而如今……他哼了聲,高昂著頭:“真正的男人能屈能伸,做著老鼠的事卻有高傲的心,我不覺得這叫猥瑣,況且殿下為了救咱們吃了多大的苦?我陽絕沒有多少優點,但是義氣兩字我一直引以為豪。為了殿下,別是打洞,就算再屈辱的事又有何妨?陰落,你自己撐住礦山,要是你敢偷懶讓這些雜碎一樣的礦石傷到了殿下,我就宰了你。”

    陰落討厭陽絕,一直如此。他們是世仇,原本就該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他有時連做夢都想著吸盡陽絕的魔力。但是現在他看見陽絕竟然果真蹲著身體,像老鼠一樣卑躬屈膝得在肮髒的、潮濕的泥土一爪子一爪子地刨進,他的腦海跳出了卡卡曾經過的話:他有資格活下去!

    沒錯,他們都有資格活下去,陰落想。殿下,謝謝你,讓我知道什叫做真正高貴的心。

    陽絕挖得滿頭大汗,他氣憤地大叫:“該死的,還從來沒這佝僂過腰,累死本大爺了。我現在真是好佩服那些我以前看不起的農民,他們居然能一整一整地彎腰做農活,實在太強大了。”

    “你少廢話!”陰落,“挖到哪了?你快點,再拖下去夜長夢多,督軍隨時可能發現你這隻老鼠。”

    “不許叫我老鼠!已經挖了很遠了,馬上就——哎呀!”陰落仿佛聽到摔跤的聲音,陽絕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可是在地底怎可能摔跤?“喂,陽絕,陽絕,你死了沒?句話啊。”聽不到陽絕的回答,但是陰落奇怪地看到竟有光線從陽絕挖好的隧道射過來。地下哪來的光?

    “我的!”陽絕可惡的聲音終於又響了,他從隧道鑽了出來,驚喜地對陰落:“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了什?”

    陰落咬牙切齒:“我隻知道你要是再賣關子我就掐死你!”

    “對麵竟然是空的!”陽絕指了指隧道的盡頭,“我挖著挖著突然前麵就空了,我摔了下去,看到前麵有片樹木和湖泊,你怪不怪?”

    “樹林?湖泊?你在耍我?快叫醒殿下!”

    “不好了,殿下的頭發都要變成石頭了。”陽絕急得不停大叫,一邊叫一邊使勁搖卡卡。

    “聽見了聽見了,再搖我就砍死你。”卡卡睜開眼睛,他發現無論如何努力都隻是暫時減緩了硬化的速度,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胃,他全身的每一個器官,都在不由自主地向他訴抗議——別讓我變石頭!

    陽絕:“殿下,快跟我來,我們可以出去了。”

    卡卡跟在陽絕後麵穿過隧道。陰落等卡卡出了礦山的範圍,才心翼翼地將之放下,以免礦石的動靜驚動了督軍。

    隧道後麵,果然是空的,一大片的冠心樹紛繁並茂,如最原始的森林般透出遠古的滄桑感,即便這時候從樹林走出一個原始人,卡卡都不會覺得絲毫奇怪。這森林的曆史也許比黃道十二宮還要久遠。而在森林的中央,是片黑水環繞的湖泊,在湖泊中心有座島,島上——赫然矗立著一座巨大到可以和森林比肩的雕像。

    一頭巨大的匪夷所思的狗妖引頸向長嘯,它渾身的皮毛就像鋼針一樣刺出,恐怖凶悍,它有六條尾巴,奪人心魄,每一條都巨大而且有力的感覺。盡管它站立的地方是個湖,但是原本該是死水的黑色湖水卻詭秘在不停圍繞狗妖成圓形流動,就像有奇異的魔力在操控;周邊的冠心樹林俯下它們的頂端,仿佛在膜拜。

    恐怖、凶悍、傲慢、邪意——盡管這隻是一座雕像,但是它給予卡卡的感覺,卻是那栩栩如生而又心神震撼。假如它是活的,那——除了灰飛煙滅,卡卡一時間竟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

    “這是什?”卡卡指著雕像問。

    “我……我有一個預感。”陰落不自禁朝雕像挪步過去,他和陽絕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大喊:“難道是狗肖?”

    狗肖!十二生肖中的狗肖?卡卡想起了他和織亡在北冕座時見過的美人魚族,她自稱是龍肖的仆從。龍肖有仆從,那狗肖也必定有。等等!

    就像是平靜的湖泊忽然投進了不和諧的石子,蕩漾起聯想的線條,卡卡忽然明白了之前遮蓋眼睛的東西,所以,恐魔犬是狗類惡魔,狗頭人是狗類分支,它們都是狗肖的仆從。

    瘟魔角、冰娃還有西歐高,以及尋戰,它們都是給狗肖辦事的。

    它們想解開狗肖的封印將之複活。

    但是,但是——這些全都無關緊要,這些該死的鼠輩無論進行什伎倆都和我無關,他們紛紛擾擾都不過是蛇鼠一窩,但是不可原諒的是——他們居然膽敢抓走織亡!

    尋戰膽敢當著我的麵把織亡抓走!

    他膽敢拿我效忠的王子去複活一條醜陋的、肮髒的狗!

    卡卡因激怒而暴走,他拔出光劍狂猛地朝雕像衝去,他要打碎它。陰落急急扯住發狂的卡卡:“殿下,不可以,這樣會驚動督軍的。”

    “讓他來好了!”卡卡暴躁得將陰落推開。陰落被推到一邊,他的耳廓動了動,警覺地:“殿下,有人來了,快躲一躲,見機行事。”他和陽絕不由分將卡卡推到一棵巨大的冠心樹後躲藏起來。卡卡發了一通火後發現身體硬化的速度進一步加快了,幾乎就要遏製不住。他不得不強自壓下怒火努力疏通血管和肌肉。

    然後他聽見有兩個腳步聲踩在原始的樹葉上哢擦作響,越來越近,聽見有個略微熟悉的聲音:“柔爵,就快要到了,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離開這個深淵,這太危險了。”

    “你不是這有酒嗎?角,酒呢?”

    乍一聽到這魂牽夢繞的聲音,卡卡一口氣嗆在喉嚨幾乎令他前功盡棄,他因激動而站起來透過叢林向聲音處看去。妃妃!

    她正和瘟魔角並肩行進,之前殺氣凜然的瘟魔角在妃妃麵前卑躬屈膝地像條溫順的狗。他討好似得把阻擋在妃妃麵前的枝條一根根折斷好讓妃妃能暢通無阻地不被枝條刮到臉。他這殷勤的動作讓卡卡沒來由地煩悶,瘟魔角這是在做什?為什對我師父這好?

    妃妃似乎顯得很是急躁:“角,酒呢?我要喝酒!”

    “柔爵,等出去你就能喝酒了。相信我,你不能再待在冰火淵獄了,這即將被湮滅了。”

    “我不管,我什都不要,我就要酒!”

    “柔爵,別鬧了,求你了,再不離開就來不及了,西歐高已經催了我三次了,我還有要事在身,你快跟我來吧。”瘟魔角因焦急而牽住妃妃的玉手,想拉著她前進。

    敢碰我師父?卡卡從冠心樹後急躁地衝出:“鼠輩,放開我師父!”

    瘟魔角大驚,想不到竟會在這遇見卡卡。他看見陰落和陽絕竟一左一右護衛在卡卡身邊,眼睛漸漸陰冷:“你們果真做了叛徒?”

    “從未效忠,何來背叛?”陰落,“西歐高沒有資格命令我。現在我們效忠唯一真主。”

    “他?一個無名卒?”瘟魔角譏嘲地指向卡卡,“弱得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們的眼睛瞎了嗎?還是你們原本就是有眼無珠?”

    陽絕大怒:“鼠輩找死!”他和陰落抬手便準備釋放命格,一瞬間和瘟魔角劍拔弩張。妃妃忽然焦躁地大叫:“夠了!”她雪白的脖頸不知何故起了一條條的血痕,紅豔豔地很是詭秘而人,“我要酒,我要喝酒!”她凝視著卡卡,眼波流轉:“卡卡,我好難受,我要喝酒。”

    “師父,我幫你找酒。”卡卡挑釁地瞪著瘟魔角,他拔出迷你葫蘆,從葫蘆一窩蜂地飛出了風孢子族。風飛揚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不滿地抱怨:“殿下,你要憋死我們嗎?”

    “少廢話。”卡卡的手在風孢子族中間一切,“你們分成兩撥。風飛揚帶一波去給我找蜂蜜或者花露什的,但是不許有毒;風遠揚帶一波去找泉水,幹淨的泉水。每波給我找一罐酒壺那多,隻能多不能少。限你們十分鍾,找不到的話從此以後不許來見我。”

    “殿下,十分鍾太久,五分鍾就夠!”風飛揚傲慢地衝風遠揚揮揮拳頭,呼啦啦帶隊四處散開。風遠揚被挑釁了,極其不滿:“殿下,五分鍾太久,我隻要四分鍾。”呼啦啦飛走了。

    瘟魔角死死盯著卡卡,他後悔當初沒有把卡卡殺死,他明顯感覺到卡卡對妃妃不懷好意。耳邊又響起了西歐高震怒的聲音:“速來!”該死的子!瘟魔角憤怒地揚起手對準卡卡:“滅言閃殺術!”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絕不瞑目》,方便以後閱讀絕不瞑目第19章 吃醋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絕不瞑目第19章 吃醋並對絕不瞑目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