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現在天色真的很晚了,你還要和我爭論這個問題嗎?”
她看著柳如是淡淡的笑道,她是根本就不可能說出和海樺的關係的,所以在她開口的時候她就想著用什方法才能避開這個問題,現在看來,轉移話題的效果還不錯。
“不管怎說,你已經是我雲水居的人,我也就有權知道關於你一切。”
對於雲曦類似趕人的話,她沒有理會,仍然堅持她最初的話。雖然不知道主人到底與她有什關係,但是她既然是雲水居的人,那她幫她做決定,隻要不傷害到她,那也算是保護她。
“柳媽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東雨國的規矩是怎樣的,但是無論是在哪,決定是不是自由身的都是賣身契,敢問柳媽媽你是否有我的賣身契呢?”
她含著笑問她,非常的自信她肯定是沒有這個東西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懼怕她的話。
“你……我是沒有你的賣身契,但是我花了銀子買你來雲水居是事實。”
柳如是不愧是久居在商場上的人,聽到她的話,雖然有點理虧,但是也隻是猶豫了一會兒,就又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柳媽媽,你說我是買來的,難道你就能說我是雲水居的人嗎?你敢和我去見官嗎?”
她可是早就打聽過,在東雨國買賣人口是觸犯了東雨律例,柳如是肯定是不敢和她去見官的。當然,她也不可能和她去官府。
“花曦,我也不想和你在爭論你是不是我雲水居的人,你現在隻需要回答我你和今天在陶然居遇到的人是什關係。”
柳如是終於意識到了話題已經被扯的很遠,所以立刻記起了她來這的目的,於是趕緊問道。然而這正是雲曦要逃避的問題,她怎可能會回答她。
“柳媽媽,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我不是雲水居的人,所以我認識誰或者不認識誰都和你無關。”
其實她想過要和柳如是坦白和海樺的關係,但是又不相信她的為人,最後還是決定要隱瞞這件事。
“花曦,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和她周旋許久,柳如是的耐性可能也所剩不多了,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不是特別好,臉上也沒有了笑意。
“柳媽媽,我可不是你這的弱女子,可不怕你這些威脅。”
雲曦聽到威脅的話不以為意,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你不怕,那我們拭目以待,看你是否還能維持這個平靜的表情。”
柳如是湊近她的耳邊說道,呼出的熱氣在她的頸上有點不舒服,但是她還是保持著一絲不動。她對她這個油鹽不進的模樣有點惱怒,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步子邁的很快出去了。
雲曦看著她出去,臉上仍然保持這微笑。這局她贏了,看柳如是這個模樣可能又要出什損招了,她又要好好的防著了。雖然臉上微笑著,但是心歎息了一聲,她感覺她現在麵臨的是前路不痛,後路又有虎的局勢,完全走不出這個困局。
在柳如是出去後不久,在雲水居就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緩緩的來到雲曦的房間外麵站著。麵的人毫無所覺。
她現在腦袋有點亂,正準備吹燈去休息。她將燈熄滅後,麵陷入了黑暗。對這個房間比較熟悉,所以摸著給來到床邊,自己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帳頂,沒有一點睡意。
現在海樺也不知道怎樣了,是不是會想她呢。她躺在床上,在心默默著想著,突然她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從剛才的幻想中出來了,
“海樺怎會想我呢,他現在完全不記得我了,這世上真的隻剩我一個人了。”
雲曦突然喃喃自語的說道,從她的話透出了一種淒涼的感覺,讓人聽著有想落淚,更有一種想要保護這個姑娘的欲望。
她完全沒有想到她這句話完全落入站在黑暗中的一個人耳朵。借著月光可以看到那個人俊逸的臉,在黑暗中仍然散發著光的雙眼,高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以及,臉上痛苦和心疼的表情。
海樺本來想就在黑暗中靜靜的看她一眼就好,一眼就好,看完了他就繼續回去完成他這次的任務。但是,現在看到她如此痛苦的表情,他不忍心就這樣回去。所以他打算走的腳步又重新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喚了一聲,
“雲曦,我來看你了。”他緊盯著她,似乎要把之前落下全部看回來。
但是躺在那的雲曦隻是呆呆的看著,完全沒有任何要回應她的意思。
“雲曦,我是海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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