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神職應該與此有關。”

    沙維摸著下巴，他對於海蜇倫的話語沒有什意外，從這位異域的神祗的神名就能大致猜出來。

    “但那又如何呢？”

    “我知道你想要探究你們的過去，這很好。”

    海蜇倫輕聲道，“對於我來，這是一個值得記錄的故事。”

    “你想要將我探究過去的過程記錄下來，”沙維挑了挑眉，“然後借此提升自己的神格？”

    “沒錯，但這其中牽扯到的聯係遠比這還要多得多，”海蜇倫著，輕輕一揮手，一本書籍便憑空出現，它裝訂精致，在封麵上纂刻著許多精致的花紋，“這是我所記錄的其他故事，我可以用這個與你進行交換。”

    “這是什故事？”

    沙維沒有接過那本書，而是問道。

    海蜇倫眯了眯眼睛，輕聲道：“幾位神明的故事。”

    “你料定我會成為新的神祗？”

    聽到海蜇倫的話，沙維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的語氣有些戲謔。

    “不，克利斯莫人的道路與多元宇宙不同。”海蜇倫搖了搖頭，他笑了笑，繼續道，“雖然我僅僅隻在你們消失之後才聽到過些許關於你們的流言，但我知道你們並不歸神上神的管轄——”

    “神上神的諭令於你們毫無瓜葛。”

    “呼……”沙維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幾分，他歪了歪頭，道：“你在背後這議論自己的頂頭上司，沒有問題嗎？”

    “神上神無所不知，你與我之間的議論並非是如此不堪的行徑，他此時亦在聆聽你我之間的談論。”

    海蜇倫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道。

    “好吧，好吧，多元宇宙神祗的事情我並不了解，”沙維舉起了手，輕輕的壓了壓，道，“那，僅僅隻是這樣的事情的話，值得你親自將我拉近自己的半位麵之中？”

    “當然，因為你是特別的。”

    “怎？”

    “自你第一次露麵以來，便有人在密切注視著你。”

    “哦？”沙維眯起了眼睛，他從海蜇倫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太好的弦外之音，“是我的敵人？”

    “我不能。”

    海蜇倫搖了搖頭，“若我告訴你，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沒有價值了。”

    “好吧，我想，我了解了。”

    沙維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既然對方不肯，就算他再繼續追問也無濟於事——除非他能拿出比一個精彩的故事更能滿足這位神祗的價碼來。

    “但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隻是我單方麵向你提供故事，你能夠從中得到提升神格的實處，而我得到的——隻是一些不知有沒有用的有關神祗們的故事，這似乎對我來不是很值得。”

    “我會幫助你尋找到過往的真相。”

    海蜇倫的話讓沙維閉上了嘴。

    他沉默了下來，思索了一會兒後，才道，“你打算怎幫？你之前不是過，如果你插手了，這個故事就沒有價值了？”

    “這個代行者——”海蜇倫指了指身後的洛蘭，平靜的道，“從此之後，他就不再是我的代行者。他將會協助你，找到你想找到的真相。接下來的無盡時光之中——哪怕是在此刻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出自他的意願。”

    “僅僅隻是為了提升神格，而拋棄一個珍貴的代行者？這樣值得？”

    “值得與否，一切都不準，但於我而言，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海蜇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其中潛藏著些許狂熱，而在更深處，還隱藏著些其他的情緒。

    “終我之一生，皆為故事而來，記錄一個故事，一個精彩的故事，是最值當的事情，為了一個故事而拋棄一個代行者，這不是什難以做下的決定。”

    看到了他的表情，沙維愣了一會兒，直到此時，他終於知曉，這位神明是怎樣的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