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近一個月沒有上台了。期間他找過林盛仙,林盛仙說讓他去問劉簡,去問劉簡,得到隻是閉門不見。玲瓏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又不讓自己上台!難道他唱的不好?可是那前一段時間點名找他的人也不少啊,那為什不讓他上?
不止是玲瓏著急,林盛仙同樣著急。
“老劉,這好好的怎又不讓上了?你總得給個說法吧?”林盛仙是‘忍無可忍’,幹脆自己親自去問好了。
劉簡吧嗒著嘴:“嘖,這……該怎說呢?”
“屁話快放!我徒兒唱的多好,怎就不讓上去了?”
劉簡白了一眼:“難道你以為老子不想讓他上?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老子不比著急?”
“那你到底說說為什?”
“為什?老林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劉簡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的看著林盛仙。
林盛仙被看的一頭霧水,不懂?有什不懂?
劉簡又扔了一個白眼後,他才將自己擔心娓娓道來。
玲瓏現在在鄉鼓城小有名氣不假,請他找他的人也不少,可是那些人中是真的想請他去唱的?有,但不全是!有些有點錢的老爺公子,沒別的愛好,就喜歡玩,弄這些年輕的戲子,尤是旦這一行,剛有點名氣的,那些個蒼蠅就跟聞到味似得就找上來了,因為這個毀了多少有前途的伶人,本該大紅大紫的,最終卻隻落得個‘人老珠黃’,而那些老爺公子的,玩膩了,馬上就會找到下一個目標。
劉簡可不想就這的讓玲瓏毀了,所以他現在拒絕一切點名玲瓏的東家。
林盛仙聽完劉簡的擔憂是一臉陰霾。這個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大約是因為待在劉家班的日子太久*逸了,這份安逸竟然讓自己忘了,自己‘戲子’的身份。戲子賣唱花魁賣笑,其實都一樣。
“可是咱們總得給他一個交代啊!玲瓏這短時間練功都是心不在焉的。”
“交代?有什好交代的?把這些東西跟他說?你讓我怎開口?”知道這些有什用?遇到有錢有勢的,不還是個栽?
“平日老劉你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這會兒居然不敢開口了?”林盛仙打趣道。
但劉簡卻沒心思開玩笑:“這能一樣?要不你去說?”
“老劉我覺的是你把這群孩子保護的太好了,要知道,咱們這可是下三濫的行當,有什不能說的?你這樣不說,他們不知道,可你還要把他們都放出去,你說他們出去了又該怎辦?”
林盛仙說的不無道理,劉簡陷入了沉思……
……
“麵可有人在?劉家班的可有人在?”戲班外麵響起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
琥子聽到外麵的聲音,他放下的手中掃帚,走到外麵,看看是誰在喊門。
打開門,琥子看到一個麵帶微笑頭發半白老婦站在外麵,老婦穿著麻衣,衣服是幹淨的,卻洗的有些發白;她左臂上還挎著一個竹編的籃子,上麵蓋著一塊白布。讓人猜不出麵是什。
“您是何人?有何貴幹?”琥子看著眼生,想來應該是跟戲班沒什關係。
張賣婆笑盈盈的對著琥子道了一個萬福:“這位小哥可是戲班的?”
“這不廢話,不是戲班的,那我能從這麵出來?您是來幹嘛的?”
“那小哥可否知會一聲,老婦人想見你家管事的。”張賣婆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琥子皺起眉頭,這個出現在戲班門口的婦人,不知為何總讓琥子想起那個‘舅姥爺’。“您說吧,什事。”
“呃……”張賣婆一看,琥子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這事你個小孩子不懂,還是把你家管事的叫出來。”
不願意說?琥子抱臂倚在門上:“你不說?我就不通報!”
張賣婆心啐了一口,麵上還是笑著說道:“哎呀呀,小哥您就通融下。你看。”張賣婆把竹筐上的布撩開。麵放滿了各種雜物。
琥子恍然大悟:“哦,你是賣婆啊,是來走生意的啊?”
張賣婆連連稱是:“是是是,趕緊通報下你家管事的來。我這兒啊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呢!”
琥子點點頭,然後就朝麵跑去。可是他正跑著,突然想起:戲班的首飾布料都是直接去店買的,怎還有賣婆的過來?
“賣婆?”劉簡正喝著茶,結果琥子就衝了進來說門外有個想做生意的賣婆求見,還問見不見。“不見,打發走吧!”戲班買東西從來不會在這種走街串巷的商販買,一個是東西不能保證最好,用時間也不長,還白白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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