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發燒的時候本就渾身酸痛,溫淼又是個新手,剛開始幾下難免掌控不好勁道,蘇昀微微蹙了眉,忍了疼沒做聲。
所幸溫淼的理論知識還算紮實,容易上手,很快就有模有樣起來。
蘇昀便也隨之慢慢放鬆了身體,覺得體內累積喧囂了多日的熱度,仿佛真的一點一點消散開去。
於是仿佛,疲累的魂靈終得寧靜,安然沉入軀殼的最深處。
這一覺,竟是好多年未嚐有過的沉,乃至於蘇昀醒來後茫然恍惚了許久,才扶著額角自嘲,如此恨不能活活睡死般的架勢,倒頗有些一夢千年的味道。
溫淼不知何時早已離開,蘇昀起身推開窗,呼吸著晨曦中的寒冽空氣,隻覺神清氣爽心境開闊。纏綿反複近一周的病狀,居然一下子好了八*九分。
也不知究竟是中醫的偉大,還是那‘蒙古大夫’誤打誤撞的成功。
來到客廳,發現貓食盆有一半的水以及所剩不多的貓糧,想必是溫淼臨走前留下的。還多虧了她,否則怒哥怕是至少要餓個兩頓。
如此一想,蘇昀便生出幾分愧疚,打算好好順一順貓毛。
坐上沙發,將虎踞龍盤蹲在什物件上的花貓拎過來,一邊給它撓下巴,一邊將那東西拿過來細瞧。
原是個點心盒,準確的說,是個空了的點心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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