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凡事都是需要付出相應代價的。
關於這點,溫淼五歲時就有了一定的認知。
比如酷愛吃甜食的代價,就是與蛀牙為伴。
溫淼天生就沒什太過強烈的喜惡感,一個個活人於她而言基本不過是一朵朵浮雲,獨獨對牙醫,卻是打小就又怕又敬既恨且愛,複雜的感情那是相當的糾結。
於是牙診所在她心一向便是個堪比洪水猛獸的存在,每回去,都是能拖就拖不死到臨頭絕不挪窩;每回去,心情都比上墳還要沉重。每回去,都隻要雷焱作陪也隻有雷焱能不為她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兒所動。
別看溫淼現在總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撲克臉,其實小時候就是個十足十的淚包子。她哭起來倒也不像別的孩子那般扯著嗓子拚命嚎啕,也不出聲,隻是抿著嘴睜大眼,攥著拳頭憋紅臉,睫毛一動,撲簌簌的淚珠兒便一串接著一串落個不休。讓人頓生一種誰若不順著這孩子的意思,簡直就是古往今來第一大壞蛋的罪惡感。
單憑此招,秒殺無數。
而雷焱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用這招‘秒’的次數太多,竟多多少少生出了些抗體來。雖然十次有九次還是要繳械投降,但好歹偶爾也能反壓個次吧次的。
就像現在,雷焱的表現就很攻。
“我現在牙又不疼。”
“疼的時候不能補。”
“過幾天我自己會去看的。”
“我出國之前你就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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