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軒的臉龐上,軒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望著木質的天花板,天花板上鐫刻著屬於佛家的壁畫,形態各異的菩薩,時而飛天,時而百佛朝拜,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軒略微呆滯的看著著一切,看著這陪他度過了十幾載的地方,一時間竟有種不舍的感覺,這種莫名其妙的錯覺,軒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他靜靜地想著,想到師傅的諄諄教悔,想到師傅對他的關愛,想到這十幾年師傅的悉心養育,他突然發覺師傅蒼老了許多。鼻子一酸,軒第一次流下了這真摯的眼淚。
軒取過一身嶄新的衣服,洗浴一番,穿上寬鬆的僧服,一掃昨日那狼狽的模樣。
打開房門,陽光瞬間填滿整個房間,一切都顯得那溫馨與和諧,軒竟然第一次看著這陪伴自己十幾載的房間發起了呆,突然之間好像一切都是那的陌生,或許是自己從來沒有這認真的看過這一切吧,倒有一種身在此山中,不是此山人的怪異感覺。
良久,軒甩了甩腦袋醒過神來,他抽身出了房間。穿過茂密的竹林,來到了珠明潭畔。水波不興地珠明潭,平靜的像一麵鏡子。
軒拾起一塊石頭,用力向潭中扔去,石頭落水,一聲輕響,蕩起一片漣漪。
蹲下身來,捧一把清水,清洗自己的臉頰,冰冷的潭水讓軒渾身一顫,他感覺胸前那枚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的鑰匙形紅色玉墜突然輕微一顫,這是他父母唯一就留他的東西。
此刻軒的思維中好像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感覺,隻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雖是炎炎夏日,可是潭水的冰冷出人意料,據寺史記載,百年前潭內露出一石碑,上麵刻著碑文,而碑文隻有當時的寺主持看到,並沒有公開,也沒有記錄成文。石碑的內容也自此不為人所知,保護珠明潭也成了武林寺的職責不為人所知,國家地質勘查隊曾幾次要來考察,都被拒絕,因而,珠明潭的秘密便不了了之。
對於這種怪異感覺,軒感覺好像是某種東西在召喚自己,又好像是幻覺,但是,他並沒有在意這種奇怪的感覺。在他的思維觀念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超自然的東西。
回到寺,早早吃了齋飯,便回房了。
這兩天他轉變的太多,一時連自己也難以接受,所以,他需要靜靜。
決戰定在下午,午後暴虐的陽光照射在整座映月山脈,然而枝繁葉茂的映月山卻並不顯的燥熱。
悠揚的鍾聲傳透光枝繁葉茂的密林傳向遠方,回音在空穀之中婉轉不絕。
軒走到師傅的身邊,師傅好似在閉目養神,並未察覺他的到來。
“師傅,此次決戰,弟子也許會讓您失望了。”
師傅輕撫花白的胡須換換睜開眼看著他。
“何來此說啊?”
“師傅,大師兄自幼便練功刻苦,拳法,腿法早已出神入化,練功時日又長弟子兩年,弟子雖不服輸,可是弟子鬥得過眾師弟,卻難敵大師兄啊。”
師傅撫須笑道:“徒兒,佛門弟子從來不外乎俗世輸贏,武會的宗旨是交流與學習,而不是分出輸贏,絕學的繼承者隻是與佛有緣,才得以佛祖指點,而絕學本身對武者的要求很高,因此通過武才會選出這個合適的人,若命中無緣,一切皆使然,便釋然。何須多求,冥中自有有緣人身為佛家子弟,切勿爭強好勝,一切應當坦然視之。”
軒羞愧的點點頭:“弟子才拙,謹遵師父教誨。”
“如此甚好,倒是你,本身就天資聰慧,豈料你如此任性,若不然定差不到哪去,隻可惜你生……”
師傅感到自己差點說漏了秘密,一向鎮定自若的師傅也顯出一絲慌亂。
真是可惜了……師傅心想著,看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和不舍,見師父不語,軒疑惑不已。
“師傅,隻可惜什?”
師傅搖頭不語,良久,“軒兒,去吧,盡力就行”
“是!師傅”
武台呈方形,大約一百來平方,由鐵架搭建。軒站到台上,看著前方的大師兄。大師兄也正在盯著他,兩人雙目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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