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晨曦自窗口透過,照在床上那張慘白的臉上,睫毛微不可見地輕顫,幹裂的雙唇輕啟:“水水”
蘇曉乍然驚醒,聽見這宛若蚊鳴的聲音,驚喜萬分,慌忙起身倒水卻踢翻了身旁的凳子,在扶起青衣姑娘喝水時,聽見蘇子卿在門外問道:“曉曉,怎了?”子卿原是因著昨日之事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在天邊微亮之時入睡,不料被一聲重物倒地聲驚醒。慌忙起身去隔壁查看情況。雖東玥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沒有那嚴苛,但思及昨日發生的種種,溫雅公子的臉上又泛起紅暈,一時不好貿然進房,隻能守在門外。其實子卿多心了,昨日之事那位姑娘是全然不知,蘇曉這性子亦是全然忘卻,隻他一人在那別扭著。
“哥,青衣姐姐醒了,醒了。”蘇曉道,又轉過頭輕聲對著床上的姑娘道:“姐姐,你現在感覺怎樣了?”
“你是何人?”床上的姑娘在喝完水後意識漸漸醒轉,但覺眼前一片漆黑,稍稍轉動身子竟全身無力,不由大驚,故而警惕地道,“你們到底是何人?將本公子帶至著暗室之中欲意何?”
“呃”蘇曉愣住了,抬頭看看窗外已然升起了太陽,陽光將整間屋子照得亮亮的,她伸手在姑娘的眼前晃了晃,驚恐地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姑娘看不見了。而此時,蘇子卿也聽到了房中的對話,想起自己昨日所思,不由眉頭緊蹙,看來這一切都不簡單啊。
“哥,你快進來”蘇曉兀的大喊。
“在下蘇子卿,房中乃我家幼妹蘇曉,我二人並無歹意,隻?”蘇子卿雖滿心疑惑,但也溫文有禮地在房外解釋道。
“哎呀!扮,你別磨嘰了,快進來給她瞧瞧,她看不見了。”蘇曉不耐,打斷子卿的話,催促道。
“如此,在下失禮了。”
“什禮不禮的啊,你快點進來啦”在蘇曉再三催促下,蘇子卿推門而入,但眼光隻停留在蘇曉身上,半分也不往床上瞥。
“哥,她好像真的看不見了,你快來給她把把脈。”蘇曉一邊伸手在青衣女子眼前不停地晃悠,一邊催促著子卿。
蘇子卿這才把目光轉向了床上,隻見那姑娘睜著大眼直愣愣地望著蘇曉身處的方向,但目光空洞。顯然也是被蘇曉的話給驚到了。子卿快步走向床前,欲伸手把脈,忽又想起了昨夜窘迫之事,一張俊顏又泛紅光,右手尷尬地停在了半空。
“在下葉青,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此時,床上的姑娘似回過神來,虛弱地問道,隻周身散發著一股淩冽地氣息。蘇子卿方從剛才的尷尬中回過神來,聽及此微微皺眉,又一次道:“在下蘇子卿,與幼妹來此遊玩,昨日煙雨樓見姑娘與人廝殺故而出手相助,姑娘中毒我二人也沒有見死不救之理,奈何在下醫術不精,也隻堪堪保住泵娘之性命。”寥寥數語,道明前因後果但語氣已是冰冷,隱有惱意。葉青在得知自己雙目失明又聯想起這些天來的暗殺故生戒備之心,但此刻聽蘇子卿這一說方知身前二人之一乃昨日煙雨樓內選花魁的小泵娘,其兄妹二人正是昨日相助自己之人,知自己誤會了,不由心生歉意。也知是剛才的戒備之意已惹怒了蘇子卿,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歉然道:“在下失禮,請子卿兄見諒。我不知此事因果,隻覺一覺醒來,雙目失明,身旁又有兩個陌生人,故有所戒備,謝二位救命之恩。”葉青此時長發及腰,麵容慘白半倚靠在床上,但容顏俊秀已看得出女相,偏她言行與男子無異,怎看都有些別扭。
“葉青姐姐,你明明是女兒身,為何要做這男子裝扮?”蘇曉插嘴問道。
“呃”葉青乍一聽有人叫她姐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葉青自小被當做男兒樣已經習慣了,況且行走江湖還是男兒裝扮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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