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荏苒,半月後的平原縣城門處。
楊悅身上受的傷已好的七七八八了,此刻正在與平原縣眾人道別。平原縣居民聽聞楊悅要走,千萬百姓齊聚城門前來送別,城門處放眼望去,烏泱泱的都是人。
楊悅身上背著兩個包袱,一個是換洗衣物和一些布陣所用東西,另一個麵則放著裝齊雲骨灰的盒子。
齊雲羽化三日後,遺體便被火化,儀式是楊悅親手主持的,那一日整個平原縣舉哀。
此時程文正在苦苦挽留楊悅:“小道長不如就在我平原縣住下,本縣撥錢派人給你建座道觀,日後小道長便在本縣參道授徒豈不好?”楊悅道:“小子跟隨先師閑散慣了,此生隻好四處雲遊,這座觀之事卻是做不來,程縣令還是不要再費心了,縣令的好意小子心領了。”那程文又道:“小道長和令先師救我平原百姓於水火,令先師更是以身破魔,我平原縣百姓豈是不知報恩之人,不如就將齊雲道長骨灰葬於本縣,我平原縣百姓世代為齊雲道長守墓,也好一盡心意,報答齊雲道長的大恩!”
楊悅道:“先師臨終前曾有交代,讓我將其骨灰葬於故,程縣令所說,怕是難以從命!”程文歎道:“落葉歸根,人之常情,既然如此本縣也不好強求,來啊!”程文說到最後招呼一聲。隻見那人群後走來一人,手拖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白花花幾十錠銀子。
程文接過托盤遞向楊悅:“本縣先前曾有令,能除鬼患者贈銀三百,這些俗物還請小道長收下!”楊悅擺手道:“不可,不可我師徒二人來此除魔可不是為了這黃白之物,程縣令還請收回。”程文道:“程某自知令師徒非為這俗物才為我平原解噩,隻是小道長一路衣食住行,回到齊雲道長故修繕墓地那樣都離不開這些錢財,所以還是收下的好。”
楊悅沉吟片刻道:“程縣令說的也對,那我就少拿一些,餘下的還請縣令分發平原百姓好了。”
平原縣眾人依依道別甚是不舍,出城相送五多遠這才與楊悅灑淚告別。
楊悅一路披星帶月的趕路,隻想早一日將齊雲安葬故,然後為齊雲守墓三年。
楊悅雖跟著齊雲走南闖北多年,但是這臨汾府卻是從沒去過,更別提沁陽縣,隻好一路走一路問。
卻說這天楊悅趕路行至一處山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投宿的地方也沒有,本來遇到這種情況楊悅也就露宿野外了,可是不巧的是天空中烏雲密布,雷聲隱作,大雨隨時可下,這可如何是好?
顧不上那許多,楊悅埋頭隻顧向前趕路,就算找不到投宿的地方,最起碼能夠找個避雨的地方也是好的。
跑過一個轉角,楊悅突然眼前一亮,一座貌似酒家的茅草屋子映入眼中,一根木杆高挑著一麵寫著“酒”字的布簾。楊悅心中一喜:“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楊悅放開步子快速跑到那酒家門口,此時狂風已起,大雨眼看就要落下。
“有人?開門!開門!”楊悅拍門大叫道。“誰啊?”屋子傳出一聲一聲不滿的怪叫。楊悅一聽麵有人,心中暗喜:“店家開門,我是來投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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