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豺口驚魂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民間故事選刊amp;#183;下(2015年1期) 本章:正文 豺口驚魂

    豺口驚魂

    險境迷蹤

    2004年4月,為完成一部以我國高原珍禽為主題的畫冊,我獨自去雲南橫斷山脈旅行拍攝。我從麗江乘車抵達靠近納帕海的一個叫白場的村莊,借住在老鄉家中。房東姓李,是個40多歲的中年人。老李說:“你們這些大城市來的人也不容易,要到那荒涼的地方拍照片。你要去的地方我們叫‘吃人沼澤’!那曆年有不少人死於非命,妖氣彌漫,野獸出沒,根本沒有人煙,別人都是成隊前往,你就一個人,不容易!”我說自己野外生存經驗很豐富,不會有問題的。

    我適應了幾天高原的氣候,不知不覺和老李家的那條叫帕帕的狗混熟了。老李告訴我,帕帕的聰明是有名的,能聽懂主人很多指令。臨行前,我向老李要求借用帕帕幾天,讓它陪同我一起去,老李同意了。

    幾天後,我背上行裝,在帕帕的陪同下徒步走向納帕海。走了約9個小時,我在沼澤深處的一個水潭邊支起帳篷,安頓下來。接下來每天天不亮我就提前趕到更遠處的觀察點,等到天亮後觀察各種水禽的活動,並進行拍攝。為了防止驚動鳥群,我都不讓帕帕跟著,讓它留下看守帳篷和我的物品。

    一天,我通過高倍望遠鏡,發現在很遠很遠的沼澤中有許多大鳥,我決定過去觀察拍攝。高原溫差非常大,早晨的沼澤很硬,在上麵行走非常平穩。半小時後,我離這些鳥已經很近,即便不用望遠鏡,也能分辨出它們的種類。黃色的是赤麻鴨,是一種體型很大,重可達三四斤的野鴨,還有許多綠頭鴨、斑嘴鴨夾雜其間。

    等到中午往回走時我才發現情況不妙,原來夜凍硬的沼澤已被高原上火辣辣的太陽曬化了,重又變成水鄉澤國,必須涉水才能回去!這意外的情況讓我十分慌亂,遲疑了半天,才下定決心下水。我盡量選擇長著挺水植物的地方走,因為長著挺水植物的地方水一般都比較淺。冰涼的水沒過膝蓋,像針紮一樣。我咬著牙,一步一步地往前挪。沒人來接應我,唯一能幫助我的是自己的體力和意誌。走啊,走啊,突然腳下踩著特別稀的淤泥,整個身子直往下沉,很快水就沒過腰部!

    高原上的沼澤常年浸泡,底下的淤泥就像無底洞,牛馬行人不小心沒入其中,很快便會徹底沒頂,永遠葬身其中!想到這些,我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劇烈的恐懼!但我竭力在心對自己說:別慌,沉住氣!在泥水已淹沒到胸部的時候,我急中生智,大膽向後一躺,雙臂伸開。下壓用力,像仰泳一樣,讓整個身子橫躺在泥水中,這樣加大了身體與淤泥接觸的麵積。雖然汙泥沾滿了後腦和脖頸,但畢竟雙腳不再往下陷了,也能呼吸。我蠕動著身子,確信不會再下沉,這應該得益於我上佳的遊泳技術。毛衣完全被浸濕,粘在身上,痛苦難當,我嚐試著脫掉,隻剩下貼身的襯衣。我知道老在這漂著也絕非長久之計,於是手腳劃水,一點點前進,必須趁著體力尚存,盡快抵達安全地帶。

    在強烈的求生欲支配下,我拚命地遊啊遊,終於快到岸邊了。這時,我發現岸上多了幾隻奇怪的動物,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大吃一驚,不得不停下來仔細打量。那些動物肯定不是狗,外形介於狼和狐狸之間,張著大嘴,尖利的牙齒曆曆在目。認出來了,那是豺,一種很神秘很凶猛的野獸,據說很善於協同作戰,連熊等大型猛獸都怕它們。它們雖然厲害,但據說從不主動攻擊人。而看現在這情形,它們分明是來者不善,要對我下毒手!這究竟是怎回事?

    我呼呼喘著氣,幾乎快崩潰了。恐懼的滋味無法用語言形容,幾乎要抽筋,有勁也很難使上,稍有不慎就要下沉,淤泥濃重的氣味讓我窒息,我真的快不行了。恍惚間,我似乎明白了一點什:我現在的樣子,渾身都是黑色的淤泥,已經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樣,和一隻動物沒有區別。豺們很可能就是把我當成了一頭困獸,所以準備等我上岸吃我的肉。現在各種獸類怎說也比以前少了,它們找不到足夠的食物,估計是絕不會放過我了……這樣一想,我完全絕望了。陷入沼澤已經夠倒黴的,又遇上惡豺,難道是上天要滅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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