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來到少典屋,麵隻有少典一個人,連總是陪著他身旁的女登也不在。
少典看到陸同進來,招手迎道:“恩公來了,快請坐!”
陸同毫不客氣,坐下後拿起一隻豬蹄就啃了起來。
他邊啃邊問道:“不知族長找陸某來有何事要談?”
少典笑道:“本族多次受到恩公相助,少典卻因族中忙碌,一直沒有好好謝過恩公,還望恩公恕罪。”
他說著拿起了酒杯,道:“來,今日讓少典好好敬恩公一杯!”
陸同舉杯與他一飲而盡。
碰完杯後,陸同就專心對付起手的豬蹄,不去搭理少典。少典說了兩句見他不回應,也知趣的吃起了酒菜。
一隻豬蹄落肚,陸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他看著少典那滿臉的笑容,歎道:“族長這一輩子,確實辛苦了。”
少典道:“少典既然被族人奉為一族之長,這些自然是少典應該做的。”
“我不是指那個,”陸同搖搖頭道,“我是說族長做人做的太累了。”
少典訝道:“不知恩公何出此言?”
陸同又滿飲一杯,歎道:“族長做人,可謂艱難!為了讓我留下,不惜拿出自己的夫人當籌碼。一邊為部落的壯大暗喜,一邊卻又發現人心已經離你而去。我很是佩服族長,能裝作什事都沒有,就算明知小一這個聖子是假的也不敢說出來。”
少典露出驚訝的表情,道:“附寶小兒心性,少典也管不了。至於鮒是聖子一事,乃是千真萬確,上千族人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陸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又隻有你我二人,族長又何必繼續偽裝呢?
“我讓小一裝成聖子的計劃,雖然隻告訴了附寶和巫祭,但大夫人那日卻見過我手中的手電,知道小一那天戴著的手電是我的東西,以她的機智,又怎猜不到是我做的手腳?她知道後,又怎會不告訴你?你雖恨小一奪走了聲望,卻什都不敢說,因為就算你說出來,也沒有一個人會信,經過這多事,他們早已把小一當成了信仰。”
陸同麵帶笑意的看著少典,晃了晃手中的石酒杯。
這酒杯的做法也是他借小一之口傳授給族人的,小一在族中的威望,已經達到了頂峰。
少典終於卸下了那張虛假的笑臉,他舉起酒杯,淡淡說道:“不錯,少典確實知道是恩公暗中策劃了聖子的事情,著實感激恩公為姬和做的一切,隻不過恩公不該利用鮒離間我族人關係,讓我族人人心惶惶。”
陸同笑道:“我這幾日的舉動,看來族長是了若指掌了。不過我這樣做,隻是為了自保罷了,否則真不知哪天不明不白的就被族長幹掉了。”
少典皺眉問道:“恩公何出此言?你多次拯救我族與水火之間,少典對恩公感激還來不及,有哪有加害之意?”
陸同冷笑道:“族長是瞧不起陸某人的智商嗎?那日在林中尋找野獸時,族長明知它速度極快,殺傷力驚人,為何要讓族人分開巡視?那不是正好給那野獸機會讓它逐個擊破嗎,這點打獵多年的你會不知道?恐怕是族長知道我沒有打獵經驗,想借那野獸之手除掉我,或者是族長要親自出手對付我?”
少典道:“少典絕無此意,恩公誤會少典了。”
“誤會?哈哈哈...”陸同大笑起來,“那我就再誤會誤會,恐怕族長不止是要我死,連小一也想一並除掉吧。”
“鮒是我兒子,我怎會殺他?”
陸同道:“哦,是這樣嗎?那為何當日族長非要小一跟著一塊出來?別說什他有聖人庇佑,你明知道他隻是個普通孩子!陸某大膽猜測,族長的計劃應該是讓我和小一一同巡視,然後借機親自幹掉我們。不過族長卻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附寶不再聽你的命令,也跟了來。我和小一不會武藝,附寶的武藝卻是不低,就算她打不過你,也能順利逃跑,這樣你的目的就泄露了。所以你隻好打消了這個想法。隻希望我們能被那野獸幹掉,解決你的心頭大患。少典啊少典,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真是好狠的心!”
比鬥前一天,當附寶告訴陸同,她是少典派到他身邊監視他的時候,陸同就對他起了戒心。尋找野獸當日陸同第一時間發現了少典的詭計,但當時一同去的族人多是少典的親信,他不敢與少典撕破臉。陸同三人都沒有打獵的經驗,所以分開巡視後,陸同就立刻用了洞察特性,一路觀察著地麵的腳印,這才避開了母熊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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