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鐵成見兩人神情自若,心知不妙,大喊道:“開槍!快開槍!”
他的手下們剛剛把槍掏出來,隻聽一陣嘈雜的喊殺聲從兩邊的廢棄房屋傳出,接著一群大漢從房屋中冒出來,人數足有一百,個個人高馬大,凶神惡煞,人人手都拿著槍,對著王呂等人。
陸同和張穆早就躲到了人群中央,張穆點了根雪茄,笑道:“二位實在是太沒有耐心,沒想到第一次你們就上鉤了。”
王呂兩人知道自己太過心急,反而落入對方的圈套,王鐵成道:“兄弟,別衝動,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是我倆一時鬼迷了心竅,妄圖加害兩位。不如這樣,咱們先放下槍,我們保證,當牛做馬,一定會無條件幫助你們完成任務!”
“張爺,陸爺,怎辦?”
包圍的人群,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走到張穆身邊,問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比武大賽上敗給陸同的南街惡霸,“沙縣吃貨”鐵肚皮。
三日前,陸同分析,既然王呂兩人的計劃是擅自行動,那就一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而是會挑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找機會下手。而且對方要動手,一定會在自己這邊兩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動手,這樣才能保證沒有後顧之憂。否則隻要兩人中的一個躲起來,躲過這個世界,等回到長安城後,等待他們的就是無盡的報複。
所以陸同和張穆製訂了一個計劃:兩人分開行動,一方麵,張穆每日在外閑逛,引開他們的視線,這樣就算對方心急動手,早有準備的張穆也有能力逃走。而另一方麵,陸同利用從宋風鈴那借來的衣服,喬裝改扮,在上海尋找幫手。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應桂馨的五千兩和張穆奪得冠軍的三千兩,陸同順利的找到了不少幫手,其中就有那日比武大賽的對手鐵肚皮和朱維。雖然南街惡霸與他二人有些抵牾,但這世界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在大洋麵前,那都不是事兒。
然後陸同又選擇了南街這條胡同作為埋伏點,南街屬於三不管地帶,選擇這就是為了勾引王呂二人出手。
事情的發展十分順利,陸同提前讓幫手們在這埋伏好,然後他們裝作慌不擇路,逃到這,這兩個家夥果然中計了。
“這位兄弟雖然說的很誘人,可惜,我從來不做養虎為患的事情,”張穆說著,臉色寒光一閃,獰笑道,“給我打!”
“砰砰砰!”
槍聲四起,王鐵成和呂尚德利用手下作掩護躲到了一輛車後,他的手下就沒這個本事了,短短數息時間,就被打成了篩子。
陸同臉上沒有不忍,沒有憐憫,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殘酷的場景。
張穆看著陸同平靜的表現,有些驚異,心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心智居然如此堅定。不如說,還沒有看過他情緒波動的時候呢...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事?
片刻,槍聲停止,王呂二人的手下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躲在車後的呂尚德大罵道:“姓張的,你欺人太甚!我呂尚德絕不會放過你!”
張穆冷笑道:“我說二位,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你們活著嗎?”
呂尚德狂笑道:“哈哈,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就算我死了,我在長安城的弟兄——”
話音未落,隻聽當一聲,呂尚德沒了聲音。
張穆搖頭道:“真是個蠢貨。”
突然,一個人影從車後竄了出來,眾人忙開槍,那人影連中數槍,速度卻始終不減。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那王鐵成居然把呂尚德背在背上,當成了盾牌,替他遮擋子彈。
張穆奪過朱維的槍,如利箭般衝出,幾個閃身就到了王鐵成身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砰砰兩槍打在他的腿上。
王鐵成應聲倒地,臉上卻沒有什變化,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把背上的呂尚德朝張穆甩來,然後趁張穆躲閃的時候,連打兩個滾,滾進了旁邊的一個汙水河中。
張穆跑到水溝旁,拿槍對著水溝比了比,最終沒有開槍。
張穆在岸邊觀察了一陣,水溝始終沒有動靜。
陸同走到他身邊,問道:“怎樣,幹掉他了嗎?”
張穆搖搖頭:“不知道,這家夥有【麻醉】特性,我也不知道打中他沒有。算了,窮寇莫追,他被我打傷雙腿,在這個世界怕是沒有什作為了。”
“麻醉?”
張穆解釋道:“麻醉是一種罕見的其他類特性,擁有這種特性的人,受傷後痛感減弱,說白了就是能幫助忍受疼痛。別看這特性好像沒什用,其實一個人受傷後,傷口的疼痛既會影響行動,又會極大的破壞思考能力,這個特性能讓你在受傷後保持冷靜,很實用。”
“原來如此。”陸同點點頭,怪不得剛剛那個家夥在腿被打傷後還能迅速做出反應。
兩人走回到眾人那,鐵肚皮賠笑問道:“張爺,不知張爺覺得我這些兄弟們幹的怎樣?”
張穆點點頭:“不錯,雖然跑了一個,但也無傷大雅。放心,大洋肯定少不了你的,勞務費一千兩,屍體處理費五百兩,一個子兒也不會少。。”
張穆給了鐵肚皮和朱維一人一千五百兩,兩人千恩萬謝,把槍放下,帶著小弟們高高興興的走了,順便也帶走王呂手下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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