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晚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同心結,這是他送的,這……就是他的心意?
“收了這個,就要陪朕一輩子了。”楚銘軒擁著她,低頭看她,輕笑著說道。
顏傾晚的手攥著這同心結,慢慢將頭靠在楚銘軒懷中。道:“好。”
之前因為虞子煌的事情造成的壓抑,似乎好了許多。
隻要在楚銘軒懷中,她總能忘卻許多煩惱。
楚銘軒接過雲曄手中的花燈,笑道:“走吧,去放花燈了。”
牽著顏傾晚的手來到河岸邊,將手中的花燈,放到河麵上。
顏傾晚握著同心結,看著花燈遠去,心中說不出的釋然。
她到底還是會選擇楚銘軒,虞子煌對她很好,隻是,兩個人兒時的情誼,顏傾晚不覺那是愛情,更多的是親人間的關心。
也許時光真的倒流,她還是會那樣明確的回絕虞子煌,雖然可能會讓他傷懷一段時間,可總好過一直拖著,讓他一直抱有幻想。
顏傾晚真的希望,她和楚銘軒的感情,能像這花燈的寓意一般,源遠流長……
楚銘軒似乎明白她此刻所想,握著她的手,緊了些。
顏傾晚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度,不禁笑了,這樣真實的情誼,真好。
雖然身處鬧市,來往的人很多,也很吵鬧,但是顏傾晚的心異常的平靜,大概是因為楚銘軒的話,又或許是滿天的煙花,讓她覺得這一刻,似乎就算得上歲月靜好了。
沒有陰謀,沒有詭譎,隻是牽著手,站在岸邊,看著那許多花燈點亮了這個河麵。
這樣平和,安靜的時間,不知道還會擁有多少……
顏傾晚覺得自己有些傷感,好歹也是個節日,怎突然有這些莫名的想法,輕輕搖了搖頭。
“怎了?”
聽到楚銘軒的話,顏傾晚抬起頭,笑道:“阿晚有些累了。”
“回宮吧。”楚銘軒撫著顏傾晚的臉,道。
顏傾晚看著他,說好。
留了親衛跟著夙瑾,楚銘軒帶著顏傾晚回了皇宮。
一路上,顏傾晚伏在楚銘軒的懷中,小憩著。
楚銘軒也不打擾她,隻是讓雲曄駕車慢一些,別讓馬車太多顛簸。
看著她額前墜下的幾縷碎發,楚銘軒伸出手,輕輕的將發攏上。
她睡的很安穩,隻是手卻不離開那個同心結,好似生怕會有人偷走一般,像個寶貝似的,保護著。
心中有些心疼她,這樣的女子,就應該被好好的捧在手中罷。
楚銘軒看著她的睡顏,輕聲道:“朕會給你一個名分,會讓你在宮中名正言順。”
撫上顏傾晚的手,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她有些冷的手。
很快,到了皇宮。
馬車停下。
“阿晚。”
聽到楚銘軒喚著自己的名字,顏傾晚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楚銘軒,一臉茫然。
“到皇宮了。”楚銘軒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
顏傾晚回頭一瞧,可不是。雲曄已經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正恭候著楚銘軒呢。
顏傾晚吐了吐舌頭,連忙跑下車,恭候在一旁。
楚銘軒下了馬車,為顏傾晚攏了攏披風,有些責怪道:“剛睡醒,也不知暖一暖。受涼了怎辦?”
顏傾晚笑了笑,心暖的像個小火爐,哪還會受涼了。
楚銘軒拉著顏傾晚的手,上了輦轎,一路竟然回了楚銘軒的乾盛宮。
“皇上……”顏傾晚站在乾盛宮寢宮外,這怎能行……若是在住了一夜,明兒在宮中指不定還有什風波,那些新入宮的秀女保不準怎說了。
楚銘軒看出她的顧忌,笑道:“朕可不記得阿晚膽小。”
“阿晚不是膽小,隻是……明兒那些個秀女指不定怎議論了。”顏傾晚瞧著他,連忙低了頭,道:“阿晚還是回長寧殿吧。”
轉身要走,卻被楚銘軒一把拽住,隻聽楚銘軒道:“無妨,誰敢議論,朕就將她逐出宮。”
楚銘軒說這話,可不算狂。雖說選秀與前朝息息相關,可若是楚銘軒當真任性,誰也沒有辦法。臣子再大,也是臣子,比不得天子。
況且,楚銘軒又是一個獨攬大權的天子。
顏傾晚想回長寧殿,這就算是不可能了。楚銘軒也當真沒想讓她回去。
“在外麵拉拉扯扯,傳出去,不是更叫人議論了。”楚銘軒看著顏傾晚,笑道。
顏傾晚拗不過楚銘軒,看著周圍的宮人一個個的頭垂的老低,要是有個地縫,個個都鑽進去了。
顏傾晚臉一紅,連忙跟著楚銘軒進了寢宮。
德安吩咐宮女備了水浴,為楚銘軒除了衣,服侍楚銘軒走進池。
“阿晚,過來。”楚銘軒輕輕招手,指了指這池子。
顏傾晚知道了楚銘軒的意思,一下子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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