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德安走進營帳,躬身:“夜了,休息吧。”
楚銘軒站在窗邊,遙望著流霄國營帳的方向,道:“好戲才開場啊。”
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了披風,就要出去。
“皇上。”
楚銘軒回頭,看到榻上的顏傾晚坐起身,正看著自己。
“醒了?睡的還好?”
顏傾晚點了點頭:“皇上……怎不叫醒阿晚。”
楚銘軒撫著她的臉頰,笑道:“朕舍不得。”
讓德安取了一件連帽披風。
“既然醒了,就陪朕去聽聽戲吧。”給顏傾晚披了披風,帶著她走出了營帳。
正看到巡防的雲曄,招了招手。
“皇上。”雲曄走過來,抱拳道。
“讓厲琰來見朕。”
“是。”
雲曄連忙去找厲琰。
楚銘軒和顏傾晚挑了兩匹快馬,一路像兩國營帳的交界處跑去。
到了交界處,看到流霄國的營帳方向燈火通明,看起來,巡防的士兵不少。
“皇上怎突然來這兒?”顏傾晚看著流霄國的營帳,戒備森嚴,想要做些什,肯定是毫無可能的。
楚銘軒抬頭看著天空:“時辰差不多了。”
顏傾晚不知道他說的時辰,是想要做什。隻能現在他身邊,默默的陪著他。
有馬蹄聲傳來,定睛看去,兩個人從騎著馬,瞧著路線,應該是向這邊來了。
看著楚銘軒的樣子,應該是早就知道的。
顏傾晚戴上披風的帽子,走到楚銘軒的身後,微微低著頭,掩飾著自己。
來人下馬,徑直走到楚銘軒麵前。
“楚皇。”
“丞相?”楚銘軒皺了皺眉,心中驚訝,問道:“丞相怎親自過來了?”
流霄丞相大笑,道:“楚皇的禮物,我們國主滿意的很,這會兒享受著呢。”
楚銘軒負手而立,沒有一絲喜悅,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吧。
“楚皇從哪找來的美人兒,當真是絕色。”流霄丞相笑道:“營帳中的嬌喘都讓人忍不住憐愛啊。”
楚銘軒看著那老丞相的樣子,雙目放光,估計也是個好色兒的主,不過現下,楚銘軒可不會駁了他的麵子,笑道:“若是丞相喜歡,事成後,朕再物色一個就是。”
“這……”那丞相麵露為難之色,雙手卻放在一起,輕輕摩擦著,明顯是動心了,隻是……不好意思明著要來就是。
楚銘軒心中冷笑,臉上的笑卻是和煦:“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哈哈,楚皇果然不是迂腐之人。”流霄丞相自然是歡喜,連連作揖:“如此,多謝楚皇了。”
“丞相客氣了。”楚銘軒看著那丞相,笑問道:“三皇子可是回流霄了?”
丞相點了點頭,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道:“與其讓三皇子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呆在這兒,不若回國主持大局。”
這個丞相雖說有不少的陋習,不過他的老謀深算就連楚銘軒也不得不佩服。多年的朝堂沉浮,讓他比任何人都精於世故。而且做事果決,不拖泥帶水,這是楚銘軒十分欣賞的風格。
隻是他的年紀到底太大了,而且他太過貪婪,楚銘軒實在是不敢去任用他。
“丞相考慮倒是周到。”
顏傾晚本來一直在聽兩人的交談,若有若無的馬蹄聲傳到她的耳中。
漸漸的,這聲音清晰了。
顏傾晚回過頭,果然有人來了。厲琰下了馬,走了過來。
聽到聲音,楚銘軒回過頭。
“皇上。”厲琰抱拳。
楚銘軒點了點頭,伸手對著流霄丞相,道:“這是流霄國的丞相。”轉頭對丞相說道:“這是鬼門門主,厲琰。”
厲琰雖然在江湖中地位顯赫,但是民不與官鬥,他還是要對這些個朝堂的人保持一定的敬畏。
當下,抱拳道:“丞相。”
“鬼門門主……”流霄丞相作揖道:“幸會。”
流霄丞相很是識相,知道楚銘軒一定是有事與厲琰商談,故而也沒有多做停留。帶著身後的侍衛,這便告辭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隱於黑暗,漸漸的聽不見馬蹄的聲音了。
顏傾晚這才抬了頭:“阿厲。”她笑著與厲琰打了招呼。
厲琰一眼看過去,夜色中,倒是沒認出顏傾晚。這時顏傾晚打了招呼,他才看到,顏傾晚竟然也在。不過想想也是,楚銘軒似乎總是習慣有她在身邊。
不過眼下,還是正事要緊。
楚銘軒走到馬旁,道:“邊走邊說吧。”翻身上馬,跨坐在馬上,等著厲琰和顏傾晚。
夜漸深了,周圍倒是安靜。
“望空涯的事處理完了嗎?”楚銘軒側頭看著厲琰,算算日子,虞子煌也算是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怎至今也沒見到。
“望空涯的事情,有些棘手。”厲琰道:“最多三日,他一定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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