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城將軍府,守衛森嚴,巡防的士兵絲毫沒有懈怠。
“出來了。”
顏傾晚和虞子煌站在巷口,看著取水車從將軍府出來了。
“寅時。”虞子煌瞧了瞧天色,趙彰還真是會享受,用著活水,而且絕不是過夜的沉水。
天未亮,士兵就去打水了。
“還真會享受。”顏傾晚嘟囔道。
兩人一路跟著取水車,取水的地方是一條河道,河道的水正是從城外引進來的。
疲憊加上在城中,士兵的警惕都低了許多。打了水,坐在一邊歇了會兒,這便回了將軍府。
虞子煌看著周圍的地形,四處都有宅院,而且巷子夠深,動手的話,倒是還不錯。
一路回了將軍府,看著森嚴的防守,顏傾晚不禁犯了難,這要如何進去。
“先回去吧。”虞子煌帶著她就要離開。
顏傾晚一怔,指了指將軍府的方向,問道:“不進去了?”
“防守森嚴,進去豈不是打草驚蛇。”虞子煌笑了笑,說道:“回去等著阿厲來就是了。”
兩人用了膳,歇了一會兒,這才折返了將軍府。
一直到未時,這取水車才又出來了。
隻是取水的人不是早上的那幾個。
“趙彰,還真是聰明。”虞子煌皺眉瞧著那幾個人。每次取水的人都不一樣,而且人數不少,總不可能他們都被收買,所以這水運回去時一定是安全的,之前這些人活著,這水就是沒有問題的。
“那又如何,明日按照計劃,可以得手。”顏傾晚看透了趙彰的心思,不過也不是無機可乘的。
“不妥。”虞子煌搖了搖頭,道:“不能向水中投毒。”
“這是為何?”
“趙彰這在乎這取水車,那他沒有道理不驗毒。”虞子煌擰著眉頭,這樣一來他們費盡心思進來的意義就沒了……
顏傾晚和虞子煌回到了醫館,那個老板叫他們又回來了,苦著臉迎了上去,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姑娘,公子。”
虞子煌知道他心中的不情願,好在他留了後手,給他的孩子下了些東西,他們走時,自然會留下解藥。
“老板放心就是,明兒巳時我們一定走,再也不回來了。”
虞子煌說罷,帶著顏傾晚回了後院的屋子。
那老板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才坐了回去。
回了屋子,關上房門,虞子煌和顏傾晚心下沉重,厲琰很快就要進城了,然而他們卻發現計劃不能實施了,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進入將軍府。
虞子煌的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隻是他也一直在猶豫……
外麵傳來馬蹄陣陣,虞子煌出去一看,便見到了厲琰騎在馬上,他的前麵是段忱。
兩人就這樣進了相安城,以談判的理由進了城。
虞子煌知道他能考慮的時間不多了,當下走到桌案旁,提筆寫著什。
顏傾晚好奇,走過來一看,大吃一驚:“你瘋了!”
說著就要動手去拿過那張紙。
虞子煌看穿了她的意圖,伸手攔下:“沒時間了,隻能這樣。”
“那萬一我們沒來得及……”顏傾晚看著他,怎就那信任自己,若是自己沒能成功,他活不了……
虞子煌拿起紙張,折好笑道:“不會的,你能成功。”
虞子煌將紙放在懷中:“準備接應我。”
說罷,他便出了屋子。
顏傾晚隻能等在這兒,若是這個時候與虞子煌糾纏起來,那可是太不理智了。
時間一時竟然慢了很多。
顏傾晚在院子中踱著步,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算著時間該差不多了,顏傾晚走到巷口,等著。
虞子煌回來時,天已經黑了,顏傾晚很快解決了緊隨其後的幾個追兵。
厲琰來時,虞子煌佯裝與他打鬥,厲琰裝作不敵,手臂被劃傷,不過虞子煌也借著機會將計劃給了他。
身後跟的緊的追兵被顏傾晚的突襲身亡了,她在匕首上淬了毒,所以來者沒有幸免的。
“她用毒了?”厲琰皺眉道。
“不這樣怎給你。”虞子煌看向顏傾晚:“撤。”
顏傾晚當下翻進院子。
追兵看到虞子煌和厲琰交手,紛紛過來幫忙。
厲琰佯裝不敵,被虞子煌一掌逼退。虞子煌借力逃跑了。
厲琰順利的帶著信件出了城,將信件交給了楚銘軒。
楚銘軒看過信件,將紙拍在案上:“胡鬧!”
信件傳閱一圈,每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詫異。
“這若是晚姑娘失手了……”
“一環都不能出差錯。”
楚銘衍和段忱擰著眉頭,虞子煌這個計劃真的是冒險了。
“皇上,若是不可為便強行攻城吧。”段忱抱拳道。
楚銘軒也思慮著,到底要如何是好。
隻見厲琰走了出來,鄭重其事的說道:“皇上,子煌既然這樣做,就一定有成功的把握。既然他肯將性命交付阿晚,就應該信阿晚,信她能夠成功。”
楚銘軒看著厲琰,隻見厲琰十分莊重的作了一揖。
楚銘軒點了點頭,道:“好,就按著計劃行事。”
第二日巳時,顏傾晚和虞子煌已經收拾妥當了,兩人均著黑衣。
虞子煌將望空涯繼任掌門玉佩交給了顏傾晚。
兩人收拾妥當後,便去了將軍府。
從側邊翻牆而入,躲了兩隊巡防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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