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楚銘軒每天都會寵幸嬪妃。
新入宮的,大多是被臨幸了一次。
眼瞧著春天就這樣過去了。
初夏時節,百花盛開,禦花園就愈發的熱鬧了。
閑了,顏傾晚和長袖會應容珺瑤的邀請,到禦花園的小亭中坐坐。
或是聊聊宮外的熱鬧,或是想想今後。
聊起宮外的事情時,長袖倒是心情愉悅,總是笑著說個不停,她說她想去草原,想去塞外。
她想看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
容珺瑤也總是向往著宮外的生活,就像他爹爹和哥哥們一樣,策馬馳騁,想笑就笑,隨性自在的活著。
顏傾晚總是淡笑的看著她們,這些對她已經是再平常不過的生活,她想出宮,隻要與楚銘軒說一句,她就可以出宮。
隻是……她自己出宮,又有什意思。
楚銘軒的政事愈發的忙碌了,來陪她的時間更加少了,有時幾天也不會來長寧殿,偶爾來了,最多用了膳就離開了。
顏傾晚不敢挽救他,生怕耽擱了他的政事。
眼瞧著顏傾晚的生辰就要到了。
容珺瑤和長袖也忙前忙後的準備著她的生辰,倒是她自己,整日閑著沒事可做。
在宮中撫琴,耍槍,卻還是抑製不住心中的想念。
厲琰讓眼線送了信來,虞子煌想要見見她,之後,便要去流霄了。
顏傾晚不知道該不該去,流霄路途遙遠,這次不見,再見怕是要初秋了。
便同楚銘軒說了,想出宮走走。
楚銘軒知道她在宮中無事可做,也就應允了。
到了謫仙居,卻隻有厲琰在等著她。
“阿厲。”顏傾晚笑了笑,卻仍舊沒找到虞子煌。
厲琰看出了她的意圖,道:“子煌……不在。”
厲琰坐在她身邊。
屋中寂靜,誰也不先開口。
厲琰輕咳了一聲:“阿晚,我和子煌……要去流霄。你的生辰……”
“是他讓你們去的?”顏傾晚低著頭,問道。
“是……”厲琰歎息。
流霄的局勢那樣穩定,也不差這兩天了。
這急著讓他們離開,無非是不想讓他們為顏傾晚過這個生辰。
他們看的分明,隻是顏傾晚若歡喜,也沒什所謂了。
“他怎沒來?”顏傾晚終究還是問道。
厲琰猶豫良久,才說道:“他不想打擾你。”
從袖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顏傾晚,笑道:“你的禮物。”
顏傾晚打開一瞧,是一個玉鐲子。成色上好,應該是特別選的好玉。
又拿出一個稍長的盒子,放在顏傾晚麵前:“這是他給你的。”
顏傾晚打開盒子,盒中是一個白玉簪,整體通透,成色同樣的好。
“他說我送了玉鐲,他便送個簪子,你喜歡素雅,這白玉配你。”
聽了厲琰的話,顏傾晚輕笑,拿起玉簪,上好的白玉。
“謝謝。”
厲琰和虞子煌總是這樣關心她。
坐了一會兒,厲琰就讓顏傾晚離開了,他說他要去找找虞子煌,便準備啟程了。
顏傾晚想要送送他們,厲琰笑說,也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送的。
硬是送走了顏傾晚。
“出來吧。”厲琰看著顏傾晚遠去,笑道。
門開,一人走進來,赫然是虞子煌。
虞子煌走到窗前,恰看到顏傾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你不想見見她嗎?”厲琰瞧著他,明明偷偷在門外聽著他們說話,明明想見一見顏傾晚,怎又臨陣脫逃了。
虞子煌笑了笑:“她現在很好,我又何必讓她煩惱。”
“嗯,你倒是想得開。”厲琰笑。
虞子煌這樣的心思,怪不得追不到顏傾晚。
總想著默默付出,人家都看不到啊。
“宋緣他們到了,走吧。”虞子煌轉身離開,厲琰聳了聳肩,說不過他就逃跑,找的理由還冠冕堂皇。
是他的作風。
也沒什可收拾的,將匕首收在袖間,隨著虞子煌出去了。
宋緣和他們就要啟程去流霄了,若是沒有差池,很快……就能拿下流霄了。
顏傾晚收了兩人的禮物,回了皇宮,心中總是不大安寧。
虞子煌的避而不見,讓她心中隱隱有愧疚浮現。
捫心自問,無論是兒時還是現在,虞子煌對她都很好,總是由著她的性子,讓她放心做她想做的一切。
這些,就是楚銘軒,也不一定做得到。
宮中的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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