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晚再回到長寧殿時,長袖和夙瑾瞧著她那春風滿麵的樣子,想來是如願以償了。
果然,沒過多久,冊封的旨意就下來了。
隻是這旨意著實讓許多人為之驚訝。
顏傾晚確實被冊封了貴妃,不過,不是晚貴妃,另賜封號“宸”。
宸,屋宇也。
誰會不知楚銘軒的用意,除了對顏傾晚的妒忌之外,個個都開始自怨自憐。
“皇上三思啊!”
顏傾晚剛剛走到殿門前,聽到這話,陡然停下了腳步。
殿中,楚銘軒坐在椅子上,左相,右相,禮部尚書,容將軍諸位大臣跪在他麵前,而剛剛說話的,正是禮部尚書。
楚銘軒揉了揉額頭,看著容慷:“容將軍,你也這想?”
容慷恭敬的叩首,而後才道:“臣是粗人,但知禮不可廢。”
楚銘軒冷哼,也不言語。
左相宋緣連忙叩首道:“皇上,阿晚的身份確實不能從正門入。不若這樣,除了入門不同,其餘規格皆可比照皇後的冊封儀式。”
“不可!”禮部尚書看著宋緣,連連否決:“左相,這儀式規格豈能說改就改。”
禮部尚書情緒激動,對楚銘軒叩首道:“請皇上三思!”
“晚姑娘,您怎不進去?”殿外,德安泡茶回來,看到顏傾晚,頗為詫異的問。
顏傾晚看到德安,笑了笑,轉身離開。
德安心下好奇,走入殿中,卻看到楚銘軒站起身,看著門外,幾位大臣也回頭看著。
“剛才,阿晚在外麵?”楚銘軒問德安。
德安連忙道:“是,不過晚姑娘已經離開了。”
顏傾晚在宮中漫無目的的走著。雖然剛剛在殿外聽到了那些話,可她還是覺得歡喜,至少楚銘軒願意娶她,願意為她爭取。
她走到一處宮殿前,發現許多宮人都在忙碌著。
這宮殿看起來占地極廣,其中裝點,說是極盡奢華一點也不為過。
來往的宮人將手中的飾物,器皿一樣樣的擺放好,然後離開宮殿,往複循環。
“這是翎韻宮,你今後的寢宮。”聽到聲音,她回過頭,發現楚銘軒就站在她身後,笑看著她。
顏傾晚這才想起,楚銘軒跟她說過,要賜她一個宮殿。
楚銘軒帶她走進主殿,撥開珠簾,走進內室,入目的除了綾羅錦緞,就是忙碌不歇的宮人。
看到楚銘軒進來,那些宮人停下手中的活計,齊齊跪在地上,道:“參見皇上。”
楚銘軒道:“你們先下去吧。”
“諾!”
宮人陸續離開,屋中隻剩下他們二人。
顏傾晚細細的看著屋中的每個陳設,拿起一個瓷瓶,在手中轉來轉去,也看不出什,她對這些東西向來不怎懂,隻是她清楚,這些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都是些小玩意,可還喜歡?”楚銘軒看著那些陳設,笑問道。
“喜歡。”她淺笑著回應。
“真的?”似乎看出她的情緒不高,楚銘軒又問道。
顏傾晚抬頭看著他,笑道:“阿晚不懂這些,不過想來都是些好東西。”
“以後朕慢慢教給你。”說著,他執起顏傾晚的手:“朕帶你去殿外走走。”
正是盛夏,花也開的鮮豔。
湖中波光瀲灩,有魚兒三五成群的遊過。
這處園林並不算大,卻是精心打理過的。
楚銘軒不時笑著對顏傾晚說些什。他牽著她的手,走上一處亭台。
亭台上的布置倒是簡單了些,一方臥榻,一個琴架,還有一張茶桌。
“這些日子天熱了,屋子悶了就來這兒歇一歇。”楚銘軒帶著顏傾晚坐在榻上,指著麵前的琴架,對她說:“你若想撫琴,就叫下人取來。”
顏傾晚靠在他的肩上,笑著說好。
楚銘軒低頭看著她,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問道:“怎興致這差?”
顏傾晚沒有回應,反倒是問:“皇上,流霄國……”
誰知話一出口,就被楚銘軒打斷了:“阿晚,這些朕會處理的。”
“可是……”顏傾晚還想說什,楚銘軒卻直接站起身。
顏傾晚愕然的看著他,道:“皇上有什要瞞著阿晚的?這些原本也不是什秘密。”
她隻是想問問虞子煌和厲琰的情況,這樣也不行嗎?
楚銘軒轉過身,對她說道:“阿晚,從前你是朕的下屬,朕信任你,所以無需瞞你。如今,你是朕的妃子,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在宮中。”
“皇上,阿晚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問問那邊的局勢。”顏傾晚站起身,試著辯解。
“好了!”楚銘軒擺了擺手,皺著眉頭,看著她:“你生於江湖,有很多禮節可能不懂,朕不怪你。離著冊封儀式還有幾日,朕會派人教你。”
不等顏傾晚開口,楚銘軒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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