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隅帶著新覺走到後院的老地方,擼起袖子,一隻手將新覺抱在身前,看了看圍牆,微微一蹲,便躥了上去,翻到了對麵的櫻花樹下。
在樹上瞟了一眼,東隅便帶著新覺在後院中穿行,一會兒便來到了另一處老地方。
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斑駁的枝幹上掛著熟悉的身影,東隅開心的向黑蛇兄打了個招呼。
“七弟,來給蛇兄打個招呼。”東隅指著蛇兄,朝新覺示意。
“……”新覺看一眼樹上的黑蛇,將一支手緩緩的背在了身後。
“三姐,比起黑色,我更喜歡銀色。”新覺沒頭沒腦的了一句。
“……”
“蛇兄肯定不高興了,沒禮貌的家夥。”
東隅見從不給她正眼的蛇兄竟然將頭緩緩抬了起來,盯著新覺,還吐了吐信子,突然又將頭一扭,繞在了樹枝上,一副閑人勿擾的模式。
蛇兄換姿勢了啊……
東隅扭頭看了看新覺,朝他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有能耐。”
“為何?”
“一見你,蛇兄就換了個姿勢,著實不易。”
“……”
“實話實而已。”著,新覺轉了轉背著的手腕,一條銀色的蛇探出了頭。
“……走吧,我好不容易有一位特別的朋友,可不能被你氣跑了。”
抱著新覺,翻過牆頭,落在通往街市的暗巷,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東隅倒退著前進,麵對著他。
“三姐,你真可憐。”新覺仰頭看著她嘻嘻一笑。
“是啊,我可憐,你可恨,咋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誰。”東隅白了他一眼,玩笑著。
“是啊,我是挺可恨的。”新覺順著她吊兒郎當的道,完,臉上慢慢漾起笑容。
東隅歪頭看了看他,想著這孩子不會因為她的玩笑話,多愁善感了吧?
“你以前是挺可恨的,不過現在可愛多了,人是多變的,過去不代表現在和將來,懂嗎?”東隅轉身,在牆角拾起一根枯枝,無聊的比比劃劃,對著身後的人道。
“人都是會變的,三姐呢?”
“七弟,多變不等於會變,你這是刻意曲解呢?”
“這世上,有人會變,有人不變,有時會變,有時不變,此事會變,彼事不變……人千千萬,境遇千千萬,怎可一概而論?”她學著戲本子的唱腔,將枯枝舞的花樣百出,捏著嗓子道。
“那三姐對什不變呢?”新覺看著前麵群魔亂舞的人聲音清透。
“我嗎?你且自看喲。”
“……”
走過暗巷,豁然開朗,眼前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蘭城的夜市可媲美宋朝的臨安,早夜相接,通宵達旦,一年四季,日日如此。
坊巷市井,買賣關撲,歌樓酒館,夜市千燈。
看了一眼絡繹不絕的行人,東隅將新覺的一隻手牽住,避免在人群中走散。
新覺望了眼東隅,任她牽著手,攏了攏眉頭。
“牽好三姐的手,不要走丟了,到時我可沒法交差,知道嗎?”
“嗯……,三姐放心。”新覺乖巧的應著,眼睛看了看四周,墨色的瞳孔中點綴著瑩瑩光輝。
“怎樣,七弟,此時作何感想呀?”東隅一臉得意。
“還行。”新覺語氣淡淡的,卻掩飾不了眼底的興致。
“樣,算了,看你這表情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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