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夫子剛好念到慷慨激昂之處時,新覺啪嗒一聲,趴在了課桌上,額頭枕著手,無聲無息,睡得香甜。
徐夫子的火蹭的冒起來。快步走向新覺的座位,拿戒尺拍了拍他的腦袋,怒目而視。
新覺吃疼,揉了揉後腦勺,睡眼惺忪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身前的灰衣長袍,揉了揉臉。
“夫子,睡不夠會死人的。”
“昨夜幹什去了,白日昏睡成何體統!”
“您老莫氣,學生現下正在長身體呢。”
“你長身體,六公子不用長身體嗎?緣何他人聽訓尊戒,你不行?”徐夫子看一眼旁邊的安祖侑,又開始比較批評了。
“六哥怎能和我比?”新覺揉揉耳朵,漫不經心的。
“你年紀,三番兩次不知悔改,還振振有詞!”徐夫子氣的吹胡子瞪眼。
“是啊,夫子,我可比不得七弟這樣金貴!”安祖侑在旁一臉認真的道,眼溢出笑容。
新覺淡淡的瞟他一眼,複又看向徐夫子。
“夫子當心氣壞了身子,我去窗邊罰站總行了吧。”撇了撇嘴,完就往窗邊走去。
“回來!去後麵牆角站著,窗邊?你是去換個地兒睡覺吧?”徐夫子抖抖胡子,指著牆角。
“……”新覺依言踱到牆角,軟骨頭一般倚著牆。徐夫子看他那樣子,連連搖頭。
“給我站直了聽,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體統體統……”新覺生無可戀,慢慢站直了身體。
“哼!”徐夫子冷哼一聲,負手一甩,轉身回到了講台,拿起書開始搖頭晃腦。
安祖侑向新覺看一眼,眼幸災樂禍。新覺懶得看他,無聊。
站了一會兒,屋外響起聲音。
“老爺。”
安誌謙向屋外站著的幾人擺擺手,走進了屋內。徐夫子看見來人,停下授課,來到安誌謙麵前。
“相爺,今日怎來的這樣早?”
“下了早朝,我就過來了,這兩個孩子可有頑劣?”著瞧見屋內的情形,咳了兩聲。
“新覺又調皮了?”
“整日昏昏欲睡,屢教不改。”徐夫子微抖了抖胡子。
“新覺,祖侑,過來。”安誌謙向兩人招了招手。
“爹!”安祖侑聞言高興的喚了一聲,站在自己爹身邊,乖巧的樣子,眼睛睜得大大的。
新覺依言過去,走至兩人麵前。
“爹。”新覺懶洋洋的喚一聲。
“你們兩個平日要尊師重道,好生聽講,過兩年也進入紫蘭苑,同你們四姐五哥一起上學,光耀門楣,知道嗎?”安誌謙著摸了一下身邊安祖侑的頭。
“爹,孩兒知道了,孩兒可沒有頑劣,不信你問問夫子!”安祖侑拉著父親的衣袖,撒著嬌。
“好好好,我待會自會詳細詢問你們近日的所作所為,新覺呢?”安誌謙無奈的任其撒嬌,將頭轉向新覺。
“孩兒如何,您剛不是看見了嗎?”
“丞相大人,六公子平日勤奮好學,日後必定文采斐然,而七公子,恕老夫直言,公子太過憊懶……”徐夫子沒想給頑劣的弟子留點臉麵,興許,他這弟子也不需他留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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