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參將,聽這支護衛隊是你訓練的?”
李大鵬走過來,將一袋馬奶酒扔到蕭雋的懷,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石頭上。
蕭雋拿起酒囊,灌了一大口。
“算是,也不算是。訓練班是我主持的,投槍也是我設計的,但訓練班還有其他教官。喏,手弩使用射擊就是菅偏將教授的。”
“一把投槍要多少銀子?”
“十兩左右,每個護衛隊員標配是五把。長匕首三十兩銀子,手弩兩百兩,馬匹一百二十兩,一個護衛隊員武器裝備大約在五百兩左右。怎,李參將看中我的這支護衛隊啦?”
蕭雋開著玩笑。
“養不起啊,邊軍窮,每年的撥款就是那些,那能比得上你們情報司?不過,下午一戰讓我意想不到,這些護衛隊員聽大都沒上過戰場,可表現出的鎮定、技能讓人刮目相看。這讓我改變了一個觀點,
以前老侯爺總是,不管什兵,拉到戰場上真刀實槍的打幾仗,受過兩回傷,再孬的兵也能打仗。現在看來,訓練也能改變一個兵的素質。”
“老侯爺的沒錯,過去亂世,靠作戰養兵。現在有大把時間,靠訓練可以也可以練出好兵來。當然,當兵的隻有見了血,才能成為真正的兵。”
“蕭參將原來在軍隊幹過?看上去你像久經沙場似的。”
“沒有,我隻是喜歡看兵書喜歡琢磨。哈哈,李參將,我以為你是個直爽的人。你來找我喝酒聊,一會表揚我的護衛隊,一會誇獎我,不就是轉彎抹角的向我們表示感謝嘛。要想謝謝你就,我接受,別把驕傲看的那重!”
李大鵬也哈哈大笑,
“跟你話,還真是痛快!是啊,我何必藏著掖著。代我向兄弟們謝謝了,要不是你們,我們至少一半人得留在這個戈壁灘了。我也為以前的無禮表示道歉。來,我們幹了。”
“傳令兵,再給我們來兩袋酒。待我們回去後,我請你們吃烤全羊。現在隻能吃烤馬肉了。”
“哎,李參將,按照你多年的經驗,這些匈奴人是準備去邊關的嗎?”
“肯定是,每年一到冬,我們就得全力戒備。寒地凍的,匈奴人為了過冬,經常過來襲擾。”
“那看來我們要困在這了,匈奴人會讓這千餘人釘死我們,而大隊人馬會直奔嘉峪關。我們得派人出去回盧龍報信。”
“不用,明後,鄭茜看不到我們,會派人出來的。你這欽差大人萬一有閃失,他鄭茜吃不了也兜不走。哈哈。”
“你和鄭茜之間的矛盾是因為晉升將軍的事嗎?”
“我心不服是肯定的,你想啊,武藝他不如我,聲望不如我,人脈不如我,連邊軍最基本的殺敵數他也差了一大截。”
“那為何呂侯爺會選中他?”
“老侯爺自然有老侯爺的想法,老侯爺的想法哪是我們能猜度的?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老侯爺他不是個任人唯私的人。”
“你想聽聽我這個局外人的看法嗎?如果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老侯爺這樣做的道理,明老侯爺的做法是對的。”
“你是,我太驕橫了嗎?”
“不是,為將者不驕橫明他沒自信,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不驕橫的將領能帶出一支雄兵。”
“那是因為我沒他聽話。”
“像呂侯爺那種百戰之將他會看中你聽話不聽話?”
“那你就直,老侯爺幹嘛不用我?”
“這事得靠你自己想。之所以你想不明白,是因為你隻會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一旦你超出這個高度,你看問題的目光就會不一樣。一個為將者看問題的角度能和為帥者比嗎?這就是你和呂侯爺的差距,呂侯爺能將將,而你隻能將兵。”
“好像有點道理,你待我想想。”
“報。石磊什長、巴特爾什長帶著齊虎齊豹等五人潛出穀去了。”
“嗯,巴特爾這次也跟你出來了?李參將?”
“哦,那個蒙古子,是我親衛隊的,怎啦?”
“晚上,巴特爾來找石磊喝酒,喝著喝著幾個人就要去燒敵營了。”
“我知道了,這幾個人的腦子被一個年齡最的玩於股掌。李參將,那兩個孩子是英國公的兒子,不容有失,我得去接應他們。”
“我陪你去。你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場比試呢。今晚咱們就比一比誰收割的韃子人頭多。”
“好,我今晚就來挑戰你這個第一先鋒。”蕭雋酒已微酣,一股豪情湧上來。
兩人披掛好,從山坡上直奔敵營大門而去。
還未到大門,隻見敵營四處火起,中軍鼓急促的敲響了,嘰哇啦的聲音不知道在喊些什。
“走大門,咱們先殺個對穿。”李大鵬一揮鐵矛,一馬當先,衝進敵營。
一進大營,迎麵撞上了一隊巡邏兵。兩人一個左劈右砍,一個鐵矛紛飛,一會兒的功夫兩人身上便沾滿了血。
“不可戀戰,直往衝。”李大鵬用鐵矛挑起一人向人堆扔過去。
“明白。”蕭雋一劍砍翻了一人的腦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