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參將,你派人回關調兵來接防。我們該回去了,兄弟們這幾辛苦,該休整了。”
“好的,我讓任校尉立即回去連夜帶人過來,多帶箭矢。”
“石磊,去告訴其他人收拾行裝,亮後打道回關。”
一轉眼,看到烏日娜還是畏手畏腳,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心有不忍。揮手把巴特爾叫過來:
“告訴她,我還沒來得及送,匈奴人已經跑了。送不成,她隻能跟著我回關了。”
巴特爾把原話翻譯出去,烏日娜將手中的瓦罐一扔,剛想跳起來,一看蕭雋,馬上又老實下來,隻是嘴角有抑製不住的笑意。
快亮的時候,首先是菅一率隊回來了,他們一夜之間跑了來回四百多,證實了一個消息:匈奴人大概是沒有飲用水,竟然連夜行軍直接奔馬鬃山去了。
蕭雋讓人立即把溪流的馬糞清幹淨,通知看守水源的將泉水口打開,構築的堤壩卻不要毀。
又過了會,李大鵬和任校尉回來了,帶回了一個哨二百五十人的隊伍。同時也帶回一個怪異的情況,匈奴大軍到的時候,鄭茜將軍就沒有再出現,據參將許強五,鄭茜將軍病重,不能起床視事。這幾,在關上指揮與匈奴兵作戰的都是許參將。
任校尉還告訴他,許參將讓他帶話,自己重任在肩,不能親自前來迎接欽差回關,他將在關上恭迎欽差回關主持大局。
任校尉主動表示,自己將留下來帶著接防部隊熟悉情況,安排好防禦事宜。
任校尉的一番話的蕭雋疑竇頓生,他們離開時鄭茜身體好好的,咋就轉眼病重起不了床?
蕭雋一行回到嘉峪關,還未到關口,許強五便帶著幾位偏將出關來迎接。
互相寒暄了下,許強五目視蕭雋,蕭雋會意,兩人避開眾人,走到一邊。
許強五低聲道:“鄭茜自殺了,留下了一封遺書,他在遺書中坦陳了一切,他就是你要找的人。這消息我誰都沒,隻是我和他的幾個親衛知道。”
“屍體在哪,遺書又在哪?”
“屍體在辦公室放著,遺書也在那,門鎖了,鑰匙在我手。”
“好的,一會叫上李參將,我們去辦公室,然後再商議後來的事情。”
鄭茜是割喉而死,用的是一把鋒利的短刀。李參將:“這是盧龍軍軍官以上標配的製式短刀,人手一把。”
在遺書中,他到,自己本是軍中一卒,受呂侯爺知遇之恩,簡拔於行伍。隻因一時的糊塗,被權勢財富所迷惑,鑄下大錯。呂侯爺遇刺後,常常為噩夢所困,難以入眠。
欽差查案,是他指使白五借比武之名企圖暗算,事情敗露後,時常膽戰心驚。不堪重負,隻得自裁以謝呂侯爺栽培之恩。
“兩位參將,你們都能確定此乃鄭茜親筆所書?”
兩人皆點頭。
“好吧,複興盟一案到此結束,結案了。通知所有校尉以上的軍官到中軍大帳議事。”
三聲中軍鼓敲響,眾將官齊聚中軍大帳。大帳之上端坐一人,正是欽差大臣、宣慰使蕭雋參將,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參將李大鵬、許強五。
“各位,今請大家來,是有封信要宣讀,前盧龍軍將軍鄭茜的遺書。”
眾皆嘩然。蕭雋也不製止,眼神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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