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城外,紀家別院。秦六抱走雲秋月後,郭文帶著手下將慕容衝的人殺得一幹二淨,隻留下一絲不掛的慕容衝。
郭文扯了一張簾布蓋在慕容衝身上,很不屑的說,“帶走。送進宮,交給太上皇。”
“不要!不要送我進宮,我不要再見到苻堅那個老混蛋!”慕容衝急切反對,臉上露出憤恨。
“慕容公子,這事由不得你!在你對我們少主下手前,你就該想到有個你承受不起的結果。”郭文冷哼一聲,擺了擺手,隻恨不能將慕容衝千刀萬剮。
那名雲家侍衛朝郭文點點頭,抱起慕容衝朝京城飛去。
不久,別院又陷入寧靜之中。假山旁,有兩道高大的身影從洞中走出來,他們隱在灌木叢。
“主子,他們都走了。”走在後麵的墨袍男子說。
“嗯。”著白色外袍的男子輕輕應了一聲。
“主子您冒著生命危險,千迢迢趕來長安,真不見雲少主一麵嗎?”
男子歎了口氣,望著一望無際天空,“見又有何意,不過徒增煩惱罷了。相見不如懷念,就這樣吧,從此各自天涯。”
“主子……”屬下忍不住歎息。
……
京城皇宮,宣室大殿。
偌大的宣室今日顯得十分寂寥。苻宏這翻翻那看看,然而總是靜不下心來處理政事,他時不時抬頭望向大殿門外。苻宏捂著跳動的心,他感覺那空空如也,想到有可能失去那人,苻宏忍不住痛心。
“來了來了,皇上,趙統領回來了。”小太監連奔帶跑進了大殿。
苻宏將手中的奏折扔向一旁,疾步向外走,與剛要進來的趙二碰了個正著。
趙二驚了一跳,回過神來後趕緊超苻宏行禮,“拜見皇上。”
“不必再多禮。那邊情況如何?”苻宏一把拎起趙二問。
趙二驚愕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據實以告,“雲少主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她是朕的皇後,不是什雲少主!”苻宏抓著趙二衣領,氣急敗壞的說。
“是皇上您說的,再無皇後……”趙二感到委屈。
苻宏楞了楞,放開趙二,他終於知道了什叫搬石頭砸自己腳了!之前不過是逞一時之快,想給雲秋月一個下馬威。
“你繼續說!”苻宏擺了擺手,有些頹廢。
“雲……她像是又受了重傷。屬下見到她時,她躺在床上,一張臉腫得像饅頭,至於身體具體如何,屬下不敢多問。”
苻宏聽了心很不是滋味,他實在沒想到慕容衝居然使了個金蟬脫殼計,瞞住了所有人,自己躲在暗處操縱一切。這些日子,苻宏也不知道為什,一直在糾結到底是否愛他,甚至為此還吃秦六的醋。昨日見秦六如此維護雲秋月,苻宏忍不住想大聲咆哮。所以在諸多解救雲秋月的方法中,他選擇了最笨的一條。而這一條差點要了雲秋月的命。
苻宏有些懊惱,他握緊雙拳,“她有說什?”
“她說請您放他們幾個人離開,她將以與丁家合作工廠的所有銀子交換。”趙二想了想,不敢將雲秋月的後半句說出來。
“什?她要離開?”苻宏大驚,踉蹌的後退幾步。
趙二點了點頭,“雲……她這話說的很堅決。皇上,您這次真將她得罪個徹底了。”想起柳生對他的態度,趙二就忍不住責怪苻宏。
苻宏再次踉蹌了幾步,碰到龍桌。看到案頭上的奏折,苻宏感到十分厭惡,他將奏折掃落在地。大吼一聲,“我不會放她走的!她休想離開我!”
“皇上,您廢了皇後,召張夫人侍寢,又給張夫人賜了名號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屬下認為您該給她一些時間和空間,你們兩個都該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下未來。”趙二涼涼地看著苻宏,不怕死的將柳生早先說的話重複一遍。當然趙二也知道,這些話也不可能是柳生自己想出來的,恐怕是她的主子,雲秋月所想。
“我與張夫人的事,是做戲,你不是知道實情嗎?”苻宏急道。
“屬下知道又什用,全大秦的人都不知道。”趙二嘟囔說。
苻宏眼神縹緲,嘴繼續念叨著,“不能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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