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真的。”

    我說的雲淡風輕，畢竟於我而言已經過去很久了，不然的話我也無法這般的平靜的說出這樣的過往。

    “可是元帥……”

    這些日子府內的謠言堵得我不想出門，老天王在府上，三方勢力的戰爭還沒有停歇，哪吒也沒什時間來幹擾我，仙玨可是又享受了一把活著的感覺——一直處於謠言的中心。

    仙玨頓了頓，道：“我看得出來，元帥很喜歡姑娘。”

    “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回了，聽多了耳朵是會起繭子的。”實不相瞞，若不是知曉哪吒究竟是個什樣的人，再加上長吉自小在我耳邊恐嚇我，瞧著哪吒那笑起來勾魂奪魄不笑的時候凜然威嚴的模樣，我說不得還真的就是紅鸞星動芳心暗許了。

    “姑娘。”

    我被仙玨喚了一聲，隱隱是想起來什，長吉曾給我看過的畫像。

    那個大肚子的老天王，可不可不就是當年那個死活要威脅著長吉要將我許配給他小兒子的老頭？

    想到這，我打了個冷顫，回應了仙玨一聲：“怎了？”

    “奴婢覺得姑娘對元帥似乎是有點偏見。”仙玨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

    “嗯。”不止是一點，是很多好嘛？

    仙玨道：“姑娘自從回來之後話就少了好多。”

    “不是我話少了，而是你張口閉口就是你家元帥，我不知道該怎說。”我歎了一口氣，見她還要嘟嘟囔囔的，便細細的跟她分析我為什對哪吒有偏見。

    其實是洗腦。

    仙玨雖然為人謹慎了點，但還是架不住我那能忽悠死人的說叨，說完幾遍之後，連著仙玨也對中壇元帥有些發怵了。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抹黑哪吒的時候，哪吒來了。

    仙玨背對著門，沒有看到飄在半空中的哪吒，屋子還在一片愁雲慘淡，她道：“姑娘當時一定很疼吧？”

    我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哪吒，慢悠悠的道：“很疼。”

    “元帥真……”

    哪吒幹咳了一聲，將仙玨的後半句話堵了回去。

    “元帥，奴婢見過元帥。”仙玨心中一驚，不等回頭，便收了繡花繃，規矩森嚴的站在門口，迎哪吒進屋，他甚是高貴冷豔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不語的走進來。

    我不理他，他也沒把自己當客……呃，好像我才是客人，我摸了摸自個兒的額頭，想起來自個兒的尺木還在王母那，又是一陣鬱悶。

    “不愛吃小魚幹了嗎？”哪吒看著桌上的零嘴，眉頭微皺。

    “沒胃口。”我不置可否，事實上最開始有些零星的記憶的時候，我還是很想吃東西的，那會兒長吉正好在吳王府上作客，每日我看著他對著滿桌的食物，也曾流著口水豔羨他能夠吃東西，但時日久了，我竟也就不怎想飽口腹之欲了。

    何況一頓不吃又不會餓死，久而久之，我竟也就沒那貪食了。

    哪吒又道：“府流傳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已經讓管家加以約束了。”

    我點頭示意我知道了，心道：“若不是你授意在先，誰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盛行謠言？”

    “你那日找我，可是有什事情？”

    哪吒見我待他不熱情，倒也不以為意，屁股牢牢的黏在椅子上邊，絲毫沒有被嫌棄的要走的意思。

    仙玨這姑娘甚是有眼色，見狀便自覺的出門去。

    我：“……”

    不愧是元帥府的仆人！

    我思慮了片刻，道：“我能說我是走著走著走到那去的？”

    “你以為你是頭一回來元帥府？”哪吒絲毫不給麵子，挑了挑眉。

    “隻是閑來無事，四處逛逛罷了，畢竟法力被封，也不能在屋子打坐。”我放下喝光了茶水的杯子，像是在述說一件平常的事情。

    但其實，我還真的是有事找他，但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開口。

    很沒節操的抱大腿求他放我離開？不不不，這是小時候才敢幹的事情。

    威脅他……我那什威脅他？

    利誘？龍族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商量妥當，我除了有點顏色之外，也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