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笑道:“我隻能慶幸,還好還有這極樂世界可以待著,如來偶爾講法,也能夠滌除一些我身上的不淨之氣。”
我張了張嘴,終於是沒有說出他臉上掛的兩道淚痕若是再重點,出去嚇人都不用抹粉了。
“如此也好。”我在心底偷偷議論他,實則也是有些心虛的,好言安慰了兩句,安撫好了阿修羅的情緒,方才將目光落在阿修羅邊上,道:“那你究竟對哪吒做了什,他臉色這難看?”
“呃,沒有,我能對他做什?”阿修羅言辭閃爍了一番,我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打算將哪吒交給我,而且分明是一臉那什的那什。
“可怕。”我喃喃著,來這的事情一件沒有做成,略有那什的離開,踩了法器便往廣力菩薩廟趕。
“你怎一個人來了?”
彼時敖烈正在煎茶,遠遠的便見著我飛來,有些訝異,目光落在我腳下的綠葉上。
“我一個人就不能來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落地之時收了法器,有些不穩的扶住欄杆。
我落在敖烈邊上,絲毫沒有影響他煎茶的興致。
“你當然能夠一個人來,隻是你法力被封,是以我沒有想過你會一個人來。”敖烈抬手拍開我不老實的要去抓茶杯的手,“我倒是忘了極樂世界還有凡人也能使用的消耗性飛行法器。”
“哼。”我縮了手,乖乖的在他邊上坐下。
敖烈挑了挑眉,道:“你這出來長吉知道嗎?”
“知道知道,肯定知道。”我點頭如搗蔥。
“他若是知道了,定然是會跟著你一起來的,但他並沒有跟著你,說罷,那遠的路,究竟是誰把你帶來的?”
敖烈這貨不僅僅有野心,還聰明的很,更可怕的是還特別了解長吉,我縮了縮脖子,這是極樂世界的地盤,雖然不知道如意到底在哪,但是他來這的事遲早會傳到敖烈口中的,便也就小心翼翼的說了。
“是如意。”
“如意……是誰?”敖烈茫然的很,我鬆了口氣,他若是知道如意對我有那點意思,我又跟如意過來,他保準是要揣測我是不是做了什對不起長吉的事情。
“啊,我小時候的一個玩伴。”我暗自摸了摸自個兒的鼻子,見著敖烈不以為意的發出了一道簡訊,眉頭忍不住一跳,弱弱的問道:“你這簡訊是發給誰的?”
“你說呢?”敖烈挑了挑眉。
我有些不大確定的道:“長吉?”
“不然還有誰?”敖烈瞪了我一眼,全然把我當個孩子,這一點讓我有些難受。
我很大了好嘛!
我弱弱的問道:“你跟他說了什?”
“我就說你在我這兒,讓他放心。”他說著,手間靈光一閃,又一道簡訊朝著外邊飛去,“不過你跟別人一起來,那長吉說不定就處在一種人事不知的狀態了,我又給金蟾發了一道簡訊。”
“我……”
我忍不住捂住自個兒的老臉,突然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走到哪都被當娃,心塞塞的。
“你什?”
敖烈說著,慢條斯理的將小鍋的茶舀起來放進一隻白玉小桶中,他沒有用法力,那小鏟子在他手中舞得甚是優雅,然而便是他能舞出朵花來,也不能夠緩解我的心驚肉跳。
敖烈不知道如意,但是金蟾和長吉肯定是知道的,金蟾就不說了,長吉那可是親耳聽到過如意的“深情”告白的,我打了個哆嗦,感覺著自個兒不過瞬息之間,已是在菜板上刀光下滾了兩道。
“你,若是金蟾來了,一定要救救我!”
金蟾雖然是我的好友,但是我老早便覺得這貨跟長吉的狗似的,這是為什?更何況他如今地位非凡,要管我估計也沒什人敢有疑問!
敖烈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封了罐子,道:“他會拿你怎辦?”
“他會把我交給長吉哇,然後我就玩完了!”我答得慌忙,敖烈看了我一眼,收了圓桌上擺放的小灶和炒鍋,擺出一套茶具,又開始烹茶。
“你還說你是告知了長吉才出來的。”敖烈聽了我的話,板著臉,“你現在不同以往,天庭早已將食龍有益於渡天劫的話散播出去,尋常龍族已經不敢單獨行動,你身上法力還被封印了,一點法力都使不出來,若是被人抓著了一口吞掉,我看你皮!”
敖烈又道:“簡直是拿命在皮!”
我:“!”
我怎知道啊,雖然在散仙聯盟也沒什人瞞著我這些,但這些也不是什能夠提上日程的重要大事,大抵便是長吉也是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所以我知不知道都沒多大關係,所以也不告訴我引發我的恐慌了。
“也沒人給我講過這事啊!”
我喃喃著,摸了摸自個兒的項上人頭,又摸了摸自個兒頭上的兩隻崢嶸的犄角,心中隻感慨著還好,還好如意是個器仙,不愛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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