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慢慢的來了,思君一直都特別喜歡春天,脫掉厚厚的羽絨服,穿上薄薄的衣衫,感覺身體輕盈的都快不屬於自己了。到了春天要完的時候,狗尾巴花開得格外燦爛,美好的青春,美好的光陰,美好的純真年華。
初二的時光在思君的記憶隻留下了一個周末的下午,她和秦風相約著去了學校北麵不遠處的明代土長城,那天風很大,土長城上塵土飛揚,場麵在思君的記憶中留下的隻有一個詞:壯觀。
年少的他們甚至都不會想到牽手,爬上長城後,他們並排坐著看越來越紅得夕陽染紅西方的天空。秦風坐在她的左邊,望著她被風吹的零亂的頭發,眼神悲涼的說自己是個已經失去了父親的孩子,說自己多想念他,說父親在他七歲,弟弟三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從此媽媽是怎樣辛苦的帶大他們,他要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的決心,說他一定會考上好的高中,將來考上好的大學,再後來的將來,頂天立地。
夕陽的餘暉中,白襯衣的少年意氣奮發,鬥誌昂揚,落在睫毛上的灰塵慢慢落下。
他們長久的發呆,就像已經長大的孩子那樣。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們在土壁上刻下了對方的名字,後麵都是“我喜歡你”,那是很多年後想起來就溫暖無比的字眼。
後來秦風用一堆小石頭擺了“君”字,看著那個字癡癡的說我們都要好好學習。
那天晚上是思君有生以來第一個失眠的夜晚,沒有星星眨眼睛,沒有樹葉沙沙響,腦子一直不斷跳躍著秦風說話,刻字,擺石頭,的畫麵。
當然,忘不了的,還有那個冬日溫暖的生日禮物。
寒風刺骨的操場看台上,秦風對思君說了聲“生日快樂”,然後慢慢的掏出懷的東西,沒有精美的包裝紙,沒有粉色蝴蝶結,但是,有少年的體溫,還有淡淡的薄荷香,
“這是我和於龍昨天出去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思君拿著禮物,手指摸著那淡淡的體溫,感覺著悠悠的薄荷味順著手指開始蔓延至全身。
“傻愣著幹什呢?趕緊打開看看啊”
“哦哦哦,”說著慢慢的打開了褐色的紙盒,這久過去,思君依然記得,當時她要不是怕秦風說她有病,肯定會先把眼睛閉上,然後靜靜的感受那美妙的時刻。
“哇,圍巾,”思君拿著圍巾抬起眼對上看著自己的秦風,他嘴角上揚的角度是那完美,好像在欣賞一件他滿意的藝術品。
對望,對望,很久很久的對望,時間靜止,萬物寂靜,星辰停歇。隻有他們眼中的深情流動,醉人,旖旎。
“咦?思君,您老人家這是圍得圍巾嗎?還是大紅色的,大晚上的回來,圍著一條大紅色圍巾,哼,肯定有情況,老實交代,哪個狐狸精送的?快說”一跨進宿舍門口唐靜就像一個特務一樣賊眉鼠眼的湊過來,引得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思君,一副今天你不說,就把你扔出窗戶的架勢。
“嘿嘿嘿,,,”思君實在不知道該怎說,坐在床邊傻笑。
“完了完了,她已經走上不歸路了,姐妹們,瞧她那一副傻樣。姑娘,姐妹兒我奉勸你,繼續這樣笑我就不能保證你死後遺書還可以交到你爹媽手了,”
快說。
快點。
趕緊的。
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七嘴八舌的嚷嚷著。
“好好。馬上,馬上。但是你們要答應我個條件。”
“小屁孩兒,好好好,答應你,趕緊的,洛囉嗦的,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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