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場圈

    文/衛宣利

    好好的，她突然就發不出聲音來了。

    晚上他下班回家，她照例開門，接過他的包，拿拖鞋。桌子上是熱騰騰的飯菜，滿屋子香味四溢。他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想著前天剛買的股票，已經連續跌了兩天；單位新來的小王，鋒芒正漸蓋過他，將成為他競爭科長的有力對手；下周考駕照筆試，他的書還沒來得及翻一下……除了安靜一些，這一天似乎和往日沒什兩樣。

    第二天，一切照舊。晚飯後他坐在餐桌旁抽煙，她在廚房收拾碗碟。

    他是在第三天才發現她不能說話的。他把一份急要的文件忘在家，回去取已經來不及，隻能打電話讓她送來。電話打到家，他直截了當地說：“我有份文件忘在家了，就在書房的桌子上，急要，你幫我送過來。”電話那端，沒有聲音。他又說：“你在家吧？”還是沒有聲音。他急了：“你怎不說話？出什事了？”不待他問完，電話已經掛斷了。他趕緊請了假，回家拿文件。在離家兩公的地方，他看到了她。她騎著自行車，正使勁地往前蹬著。他從車上下來，攔住她。他正要埋怨她在電話為什不說話，她已經從懷掏出他的文件遞過去，文件用塑料袋子封得嚴嚴實實，封麵上有一張紙條：我失聲了，不能說話。

    他一下子就呆了。她失聲了，他居然都不知道。他隻感覺這兩天家格外安靜，就沒問問她是怎了，他怎這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