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折從遠繞至秦仙兒的麵前，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的雙眼，用手抹去她臉上的熱淚，用嘴深深地吻下去。秦仙兒見他如此柔情，紅霞浮起，很是楚楚動人。折從遠溫柔道，“我的仙兒，你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與你假話，我平時的假話已經夠多了，如果在你麵前還要假話，我在這個世界上就不能存活了。”

    “我折從遠在此向你保證，等西域一統下，將東域拖下神壇，我就與你雙宿雙棲，永不分離，好嗎？”

    “嗯……”雙眸盈滿淚水，被折從遠的甜言蜜語柔化了秦仙兒如水般撲入他的懷，耳朵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特有力度的心跳聲，這心跳聲讓她感到是如此的真實和迷離。

    過了許久，秦仙兒終於從肝腸斷裂到柔情似水緩過勁來，想起遠哥的處境，擔心問道：“遠哥，千夫長對你的考察通過了嗎？”

    “自從軍機門成立，這個部門的職責便是監督軍事上的叛徒，以免出現臨陣倒戈的慘劇，可是想要揪出幾百萬人眾中的叛徒，是何其之難，但更難的是揪出來的這名叛徒是不是真的叛徒才是最難的。我們軍機門每一名成員，雖然是經過層層排查，可信度忠誠度極高，可是對於千夫長而言，隻要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可能性，他都不可能對任何一名人員完全信任。所以啊，他對誰都保留了懷疑，至於這些懷疑自然是要安排特務來暗中監視的。”

    “你不要看我在軍機門是個頭，享有極大的權力，可要是有一些差錯，那些暗麵的特務就會向上打報告，我的這些權力也就到頭了。所以對於他的懷疑，我已經習慣了，或者我們每一個人都習慣了。”

    “更何況，經過前三的這一鬧，和昨東域帝國在前線吃了敗仗，我想不被懷疑都難。”

    “那你……”

    “放心，軍機處少了誰都可以，唯獨少了我不行。而且，他也僅僅隻是懷疑，我想明他會將懷疑降到最低吧。”折從遠忽然覺得有些歎息。

    秦仙兒知道他心麵的苦澀，幹特務這一行，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送自己的人上路，日後還會被誤會，想要洗清身上的這些罪名可不容易。

    “遠哥，不要多想了，造成如今的局勢，都是形勢所迫，我想他們不會怪你的。”秦仙兒安慰道。

    “怪我是應該的，我不敢有什奢望。隻是可惜了那些即將要趕赴黃泉的同伴，他們都是極好的人，雖然他們是必死無疑，可是每次都有我的影子，這便是我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過錯。每當我躺在冰冷的床板上，隻要閉上眼睛，他們就會用一雙仇恨的眼睛盯著我，我怎都無法進入睡眠。我想這便是他們對我的懲罰吧，人做到了我這個樣子，不紅不白已經完全分不清了。死，或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死？你永遠不會死，你不是不紅不白，你現在就是紅，是軍機門最王牌的特務，你就是那個心狠手辣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的折從遠，你就是令西域所有同胞除之而後快的劊子手，魔鬼，狗特務，明白嗎？”看著折從遠軟下來的心，秦仙兒急忙給他打上一劑強心針，身在敵營這種首鼠兩端的態度最要命。

    “明白……”

    “你的痛苦我理解，可是身處亂世，帝國需要你站出來做出貢獻，你難道還能袖手旁觀嗎？現在不是你個人得失，這是關係到帝國的命運，你我的痛苦又算得了什？既然是要忘記痛苦，就要徹底忘記，做得比真的還要真，這才是你身在這特殊環境唯一能夠長存下去的可能。”

    “嗯……我仙兒姑娘，你是不是學了外麵的婆娘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了？我的心有這不堅定嗎？我的信念有這脆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