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嚇得夠嗆，整個人躊躇在那不敢動彈。

    “回去看我不收拾你這些不肯動腦的廢物。”顧不得發脾氣了，孫德章右手狠狠地拍了兩下滿是愁苦的臉，一張如花的笑臉便是切換過來，轉身就不管這名護衛去迎接千夫長李岩。

    “笑麵虎果然不簡單，戲精般的演技哭笑怒罵樣樣精通。”護衛的眼睛都要掉下來了，前後兩個人的百夫長再一次匆匆忙忙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底下，他愣了好一會兒開始罵自己，“草，如果百夫長再出點事，我的腦袋就真的保不住了。”他收拾起沉痛的心情，慌不擇路地追上去。

    “千夫長，您怎來啦？”恭敬行禮之後，孫德章焦急道，“這烏煙瘴氣，極有可能會有敵人混了進來，很不安全。”

    千夫長下了馬車，見到這個肥大個便是氣不打一處來，臉色滿是陰霾道：“我怎來了？我能不來嗎？我親眼目睹了一場刺殺，在我眼皮底下我軍機門最得力的二把手被敵人害了，你我能不來？你把我看成什人了？什敵人混進來？屁，你們都把這包成鐵桶了，還能讓敵人進來，我要你們幹什？”

    “可是……”

    “沒有可是，德章啊，婆婆媽媽不是我軍機門的作風，有的沒的就不要多費心了。現在最關鍵的是老遠被毒的事你務必要查清楚，不管是誰，都必須給老遠一個公道。”

    “是！”孫德章勸不了千夫長，唯有轉身在前麵引路，走進一間密室，前後左右都有侍衛把守，比在醫館大門要安全，關上門後隻剩下兩人了。

    “德章啊，照你看來，害得老遠如此狼狽的會是誰？老遠這幾年來未曾失手，今日卻是敗在一名姑娘手，出去我們軍機門多少有些顏麵不保啊。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抓住幕後黑手，這顏麵就回來了。”李岩喝了一口孫德章親自斟的茶，皺著眉頭問道。

    孫德章放下茶壺，站在李岩身前，李岩沒好氣道：“你還跟我還客氣什？這沒有外人，你該抽煙的抽煙，喝茶的喝茶，老遠如果還生龍活虎在我麵前，就不會像你這樣拘束。”

    “是，千夫長！”

    “自家兄弟，叫我老李就行了。”

    “是！”千夫長雖然這，孫德章卻不敢托大叫“老李”，恪守本分是他的性格，他不像折從遠，沒有偌大的一份功勞和在很多人眼都是一把好刀，自然就沒有話的分量，他還是給足了千夫長的麵子，喝了一口茶，為千夫長點了一支煙，自己也塞了一支，在煙霧之中開始了他的判斷。

    “幕後黑手的話，其實有很多種可能。您知道我們東域帝國和西域帝國交惡已經數十年了，作為東域帝國的情報部門和特務部門，西域那些地下老鼠無時無刻不在盯著我們，想置我們於死地，我不是吹噓，每年死在我們手上的西域特務少也得數以百計，他們不恨我們是不可能的，所以西域可能是凶手。”

    “而另一個元凶的可能性是北方那幫餘孽，東西兩國聯合幹了他們，將北方鏟平了，他們對東西帝國都恨之入骨。至於其三，內衛門那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視老遠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現在想搞清楚是誰送毒藥給那名女老鼠的，恐怕……有些難度。”

    “難道就沒有一點頭緒和線索？我就不信他能瞞過海，將你們所有人都蒙騙過去，老遠他也看不出來？”

    “老遠的護衛他在昏迷之前，好像過是西域的人幹的。”

    “西域的人？”李岩點了點頭，沉吟後森然道，“既然是西域的人幹的，你就給我掘地三尺找出來，滅了這些帝國的老鼠！”

    “千夫長請放心，我已經命令手足全城發起警報搜捕，一經懷疑，不管他是皇帝老兒還是皇老子，先請進來協助調查再。”

    “等等，你發起了警報？”

    “老遠中毒的消息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孫德章想了一下才道：“千夫長，其實你仔細想想，刑場內那多人看著，麵極有可能還混雜了一些不安好心的壞痞子，老遠中毒的事情想要捂住估計是捂不住了，既然這樣，我們何不通過這種名正言順的理由進行一場徹底的清查？也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那些地底下見不得光的老鼠了。”

    “真他媽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李岩狠狠地吞下了這次苦果，便是吩咐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不管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先給老遠討回公道，還有老遠的命你給我盯緊了，要是有什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