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試想一下，如果是你會怎做？”

    “我啊……”古婧琳想了一下，便是道，“如果是我，即便是他懷疑是我們內衛門幹的秦仙兒，可是他沒有證據，便是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可是您過他還得懷疑西域的人，即便他內心深處已經知道不是西域的人幹的，可是他有苦難，他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吧。所以呢，他必須要對西域的地下份子動手。”

    “沒錯，他不能急於對我們動手，他們必須首要懷疑的對象是西域份子，這才能給上峰一個完美的交代。孫德章的做法沒錯，折從遠的安排也沒錯，錯就錯在折從遠是西域的一份子。”狄晴嘻嘻一笑，“想想都覺得過癮，這場狗咬狗的戲碼，讓人解恨。”美麗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能見到狄晴興奮的麵容上浮起的兩朵紅雲，讓古婧琳羨慕她的豔麗。狄晴再次續上清茶，舉起來與古婧琳共飲了一杯，歎息了一句：“可惜不能把酒言歡，你還得回去工作。”

    古婧琳搖了搖頭，想了一陣有些不能肯定道：“折從遠按照了我們的設想走出了第一步，那接下來我們該怎做？總不能讓他隻是對西域份子下手，我們卻什事情都不幹，守株待兔去等待他露出狐狸尾巴吧？”

    狄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點了點古婧琳的頭笑道：“難道你就不會引導引導他？”

    古婧琳皺起眉頭，有些費解，狄晴伸出青蔥的手指點了點古婧琳的下巴。古婧琳有一個明顯的地方，那便是翹下巴。從側麵觀察會發現她的下巴和眉心不在同一垂直線上，而明顯是在垂直線前，這讓她整個臉部線條側麵看起來有點像彎彎的月牙，顯得輕漫有餘而端莊不足。可是內衛門什都可以缺，唯獨不缺少補妝高手。取深色粉底或胭脂塗抹在下巴尖端翹起來的地方，將影色延伸至下顎，便立刻成為了她最魅力動人的地方。

    古婧琳一愣，隨即醒覺道：“您想讓我補上秦仙兒的位置？”

    狄晴微微一笑道：“沒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想他必然要繼續流連於聚香樓。但是有一點，我們要把握這次機會，這也是我為什要秦仙兒死的直接原因。”

    “好。”古婧琳連想都不想就一口應承了下來，內衛門由古婧琳掌管，上演一出美人計這種事情實在太平常，究竟要派什人合適，這都無需狄晴去提點，她早已經熟練。

    ……

    夜色昏沉，大街巷上燈光通明，無論是乞丐還是商賈，在深夜未徹底來臨之際，依然會活躍在山城的每一處。聚香樓，茶館，戲館，飯館……林林總總豐富著人們的夜生活。乞丐或許會因為肚子的問題，在街道兩旁死盯富商口袋麵的銀耳，活生生地出演著自己可憐的角色，呼搶地，仿佛是一夜之間死盡了親人，硬是拉扯富商們描著金邊的衣服，哀求兩個銅板。富商們則是冷冷地嘲笑，嘴麵會經常出現“臭要飯”，“死窮鬼”，“沒用的東西”之類的詞眼，有精明一些的乞丐會厚著臉皮應下然後對著富商身邊的美女哀求。美女往往心軟，一通真情流露戲碼之後，富商終於是從自己的錦衣中摸出兩個銅板，趾高氣揚地丟了出去，非常男人地頭也不回離去，如果認真去聽，必然能聽到乞丐同樣是嘲笑的詞眼：“吝嗇鬼”，“生子沒屁股”之類的惡罵。

    夜生活就是如此的豐富多彩，有美好的一麵，自然也會有陰暗的一麵。在街頭昏暗的地方，傳來呼喊聲，隨即有兩名執勤的士兵吐了一口唾沫，口麵罵道：“媽的，再過些時間就休息了，你這些混混就不能讓老子安生一會？”罷，人已經是吹著哨子召喚隊友一同趕往呼救的巷，手麵全是刀槍，看來要來一出打戲……

    一切的一切，被街頭富有特色建築的茶館的一名茶客看在眼內，他手麵捧著一杯很淡的茶水，茶水顯得十分普通，茶館的茶也不全是要消費的，自然會有免費的供客人試喝。這名眼麵注意四周環境，不肯錯過任何一幕的茶客，喝著夥計嘮叨了幾回的清茶，耳朵忽然動了兩下，口麵便是輕輕道：“終於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