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敢殺人的,你趕緊走吧。”影子割開綁著夏凡的繩索,用手指輕輕試著粘在上麵的汙垢,頭也不抬。
夏凡聞之,臉色一喜,抱著自己的左手,帶著軟腿直接向門口跑去。
現在就算不知道自己到了什地方,但他很清楚,再哪都比這個地方安全。
隻要出了這個地方,別人就別想著找到他了。
影子想了想,放回匕首,又把那支槍拔了出來。
快到門口時夏凡突然停了下來,他感受到了危機,“撲通”一聲,轉過身跪了下來,伏在地上顫顫巍巍,頭也不敢抬起。
他知道怎做能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內喪失基本能力,也清楚地計算到每一秒了,可,就是軟了。
就像是你看著床上躺著的醉酒美女,脫了褲子,連過程結果都想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第幾秒的深淺都清楚,可你丫的,就是軟了。
“大哥,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隻要大哥您吩咐一聲,小弟我可以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夏凡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誓言全部說了一遍,隻要出去了什就都好說了,還是活命要緊。
這個時候,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夏凡安慰著自己卑劣的行徑。
人賤點不算什,關鍵是不懂得什時候該賤,夏凡死過一次了,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的底線裝進了口袋。
隻要能活著,什都行啊!
影子眼睛轉了轉,覺得眼前這家夥越來越好玩了,說的話還這有意思,便把槍又別回腰間。
“你回去吧,命我先給你,看以後表現。”說罷,繞過夏凡,徑直到麵的架子旁,拿起一支火屬性的衝擊波槍端詳著。
他很堅信,經過了相當兩次的“寬恕”,夏凡以後必定對他無條件服從,這才是他放過夏凡的原因。
而有時候,恰好就能無心插柳柳成蔭,這種例子倒也少見。
但是踩死一隻螞蟻又有什樂趣呢?
再說,影子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比較善良的人,殺有些人也是迫不得已是,是他們太不聽話了。
比如說冉智俗,又比如說上次被爆頭的那個手下,是因為他們觸犯了他的禁忌,尤其是當著他的眼睛說瞎話,還賤了幾滴唾沫渣子在他衣袍上,沒辦法啊!
即使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己的衣服想想啊,每次都要重新定製一套衣服,很麻煩的。
做個好人很難的,尤其是做個反間諜中的好人。
夏凡伏著,想站起來,雙腿卻不住發軟,但想到多留一秒的後果,一咬牙,就慌亂地向門口衝去。
就像是在夢中,在夢中奔跑,無所畏懼。
雖然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幾秒後,一陣拳打腳踢聲響起。
幾分鍾後,兩個人抬著擔架從第七處出來,沿著深巷朝城南走。
擔架上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夏凡和那具無頭屍體,鮮血淅淅瀝瀝地跟了一路。
影子,終究還是眼容不得沙子。
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從黑夜中閃現出來,不遠不近地跟著。
……
然後,他們到了城南的乞丐聚集地。
對,就是在一處幹冷的硬地上。
滿地黃紙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拾?
那兩個人把屍體和夏凡扔在最後麵,還動了動手。
將倆人的脖子擺平齊,又把夏凡的手搭在屍體身上,腿也搭在屍體上,這才賤笑著離開。
同樣,動作也是悄無聲息,仿佛隻是影子的活動。
那道影子慢慢浮現出來,無聲無息地出現。
幽靈般,逐漸變得實質。
是,一隻貓。
不過那妖豔的眼睛在黑夜中有點可怕,它慢慢走近了夏凡。
看到夏凡的樣子後,這隻奇怪的貓似乎有點靈性,居然皺了皺眉,露出了它的犬齒,表示了它的憤怒。
一隻貓的憤怒。
然後出現了一副相當詭異的畫麵:那隻貓抬起爪子,輕輕放在夏凡那鮮血淋漓的左手上,一道不可見的光出現。
柔和的力量通過貓掌傳到夏凡手上,他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那塊鐵片也被緩緩擠出。
“……”月光看著這詭異的貓,也安靜得要死,也是被嚇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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