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上將大驚,
“炎蕭,你討媳婦兒了?!老靳可知道這件事?”
老靳講的自然就是靳炎蕭的父親,已退休的前任X軍軍長靳戰國,伍上將與他是同一時期的革命軍人,那份深厚的友誼自是不必說,靳炎蕭在他眼也猶如親侄子一樣。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沒必要非得先讓誰知道。媲”
靳炎蕭的表情隻能用冷淡兩個字形容,伍上將一聽他這語氣,不由歎口氣,流露出點無奈,
“炎蕭,老靳他畢竟是你父親,說到底你是他的親兒子,打斷的骨頭還連著筋,老靳的心一直都是念著你的,有空就回去看看吧,你這一出去當臥底,就是五年的時間,他也是多了不少白發。”
“人老了,自然是要長白發的。伍叔,如果建議書沒問題的話,我擇日就籌備組隊的事情。”
靳炎蕭一句話就當伍上將的話帶過,伍上將明白這對父子之間的疙瘩也是累積多時,要一下子解開也是不可能的。
“你這小子做事就是這雷厲風行。成!這隊我批了!靳炎蕭,這支隊伍你可得給我帶出來,不然到時候我唯你是問!”
伍上將話的意思,靳炎蕭自然聽的懂,
“放心!絕不會讓你失望!”
站直了對著伍上將敬了個軍禮,伍上將欣慰地點頭道,
“好小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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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邊的別墅,淩夏的心情隻能用鬱悶跟無聊兩個詞來形容。
外邊守著兩個兵蛋子,她就哪也去不成,上上下下把這屋子看了遍,所有東西幾乎都一應俱全,甚至廚房那大冰箱還塞滿了新鮮的瓜果蔬菜!
她覺得諷刺,感情靳炎蕭真打算把她扣留在這兒,過日子呢?
以前在偵探事務所,天天都有活要忙,不是接案子,就是查資料,外出跟蹤對象,沒一刻是消停的。
就算後來被靳炎蕭抓了去,每天也不是訓練這,就是測試那的。
現在倒好,把她一人鎖一豪華的大別墅,什都不用幹,這對淩夏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客廳有電話,卻沒通線路,書房有電腦,卻沒連網絡,整一個豪華奢侈的囚籠!
但最讓她黑臉的是,誰來告訴她,為什看起來什都不缺的別墅,獨獨就隻有一間臥房?!隻有一張大床?!
瞧著那張高級豪華超大圓床上的大紅床單跟被單,淩夏渾身的血液,就忍不住往頭頂心直衝!
最後實在忍不住,她直接衝進廚房,開了冰箱,端出一大堆瓜果蔬菜,擰開高性能攪拌機,一股腦地給塞進去,使勁榨!使勁攪!
就它們全都想象成靳炎蕭來虐待!
榨的是靳炎蕭的肉,靳炎蕭的骨,擠出來的是靳炎蕭的血,靳炎蕭的腦漿子!
“看不出,你原來這掛念我?”
淩夏被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驚叫一聲,猛地一轉頭,才看到是靳炎蕭不知什時候回來了。
“大參謀長,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請你不要突然像個背後幽靈那樣冒出來!”
狠狠關了榨汁機,淩夏沒好氣地說。
靳炎蕭不以為意地挑起眉頭,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也承認你是鬼啊。”
淩夏冷笑著端起果汁喝了口,涼涼地白他一眼,打算去客廳。
男人卻在她經過身邊時,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製止她的腳步。
“你幹什?”
淩夏抬頭瞪他,靳炎蕭聳肩,直接抽走她手的果汁,一口氣就喝掉半杯,回味似地眯了眯眸子,
“味道還不錯,看來你挺會照顧你男人的。”
“厚顏無恥。”
淩夏懶得理他,轉身從料理台上拿了兩杯果汁就往外走。
“哪兒去?”
淩夏舉高手中的兩個杯子,涼涼地看向他,
“給你的兵送果汁去!我可不是他們的長官那沒人性,這熱的天還要人站大太陽底下罰站!鮑器私用!”
說著也沒再理他,徑自開了客廳大門朝外走去。
男人手中端著杯子,瞧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深邃的黑眸流淌過一抹笑意。
這隻小野貓還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女人。
**
門外,那兩個兵蛋子接到淩夏親手榨的冰凍果蔬汁,那叫一個受寵若驚,
“多謝搜子!嫂子你辛苦了!”
淩夏被這稱呼叫的有些嘴角抽搐,還有,她這一上午都在空調屋坐著大沙發晃腳無聊的人,隻是才榨了兩杯果汁而已,就比他們這2立在毒太陽下好幾個鍾頭的人辛苦了。
行吧!
如果按著跟以前的自由度比起來,她也算是過的辛苦了,至少現在隨時隨地都有個“活閻羅”在盯著她。
“,別這說,你們參謀長也太嚴肅了,這熱的天,還讓你們站崗。不如這樣吧,再過會兒就到吃飯時間了,幹脆到時候一塊兒吃晚飯。”
淩夏不像那些當官的,階級觀念分的清清楚楚。
以前她跟阿修住在一起,大家既是朋友又是工作夥伴,從來都是身份平等,誰有需要就幫誰。
而阿修,雖然名義上叫她老板,但實際上,這個偵探事務所,他付出的更多,而她也從未將阿修當成下屬看待,兩人這多年合作下來,隻生出了家人一般的情感。
那兩兵蛋子一聽要和參謀長、參謀長夫人一起同桌用餐,立刻把頭搖得跟鍾擺一樣,
“不不不!嫂子您太客氣了!我們這都是應該的!不敢讓嫂子費心”
這左一聲嫂子,右一聲嫂子,讓淩夏直想翻白眼,真想大吼著告訴他們,我不是你們的嫂子,那是麵那個男人大清早,自個兒去抽風,硬弄了2張紅PASS回來,就強行在她頭上按了“老婆”這個稱號!
說白點,這就跟古代土匪強搶民女當壓寨夫人一個性質!
你們的參謀長就是個不折不扣、十足的大土匪!
“你們別這叫我,我其實就是……”
“王大誌,陳一新!晚上留下來吃飯,這是命令。”
淩夏那一句澄清才說到一半,邊兒上就忽然就冒出個低沉有力的聲音,直接就將她的話給掐斷了。
那兩兵蛋子一見參謀長大人親臨,互相看了眼,胸膛一挺,就高聲道,
“是!謝謝參謀長、參謀長夫人!!”
這分貝、這中氣,真叫一個氣壯山河,估摸著方圓五公都能聽到了。
淩夏氣得直白瞪身後那一臉洋洋得意的男人。
靳炎蕭卻是比熊偷了蜜還爽,黑眸裝滿了笑意,對她說,
“夫人,那晚上就辛苦你了。”
“辛苦嫂子了!”
那倆“留聲機”還給殷勤地重複一遍。
淩夏隻好端起比薑還“薑”的笑容,咬著壓根道,
“不客氣,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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