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寬闊人煙稀少的官道上,一匹黑馬疾馳而過,揚起一陣塵土。阮秋生背著一包袱,手中拿著鞭子抽在馬匹股上。近了,近了馬上就到了。
璿兒,等我,我馬上就到了。阮秋生一鞭子猛的抽在馬兒身上,馬兒吃痛長嘶一聲更加拚命的向著前方奔跑。
有些心疼那匹明明已經很累很累卻依舊卵足勁往前跑的馬兒。
隻是現在還能來的急嗎?
燕君獨自一人坐在禦書房之中盯著手中的紅繩,很普通,她看了老半天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這樣普通的東西真的是屬於夏侯菡玉的嗎?
“皇上,太後娘娘求見。”一個侍衛恭敬走進來。
燕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確定何不試探一番。燕君將手中紅繩放在案桌顯眼位置,拿起一本奏折佯裝批閱的模樣:“請。”
“是。”
夏侯菡玉帶著幾十個秀女走進來,這些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人。燕君雖說這件事情她全權處理,可是怎的還是得讓燕君過一下目,也不知道燕君到底喜歡與否。
“皇上,這些姑娘都是哀家精挑細選留下來的人,你看看是否滿意。”夏侯菡玉將手中整理出來的花名冊放到燕君跟前,恍然間瞧見那躺在案桌上的紅繩想,心頭一跳。
燕君餘光掃過她微漾的臉色,心中了然。看來這東西對夏侯菡玉有這某種不同的意義呢!
燕君放下手中奏折接過那花名冊,粗略晃了兩眼。女人這東西,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充當花瓶角色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沈琪璿?”燕君挑眉,這個名字似乎夏侯菡玉跟她提過,是刺史府的千金:“沈琪璿,出列,讓朕看看。”
被莫名點到名字的沈琪璿心頭一跳,她覺得自己今天就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燕君坐在上座看著從秀女中站出來的女子,與畫上之人相比顯得更為秀雅絕俗,自帶一股輕靈之氣。與其它秀女相比看著順眼許多,難怪僅憑畫像便能讓人影響深刻。
“很不錯。”
沈琪璿聞言心中禁不住有些忐忑,很不錯是什意思,君心難測她還是做好自己吧!
燕君將手中的花名冊放下姘頭對著夏侯菡玉說道:“辛苦太後了,朕很滿意。”
確實很滿意呢!
“這是哀家應該做的。”夏侯菡玉麵上的笑容有些許不自然,神情恍惚不定:“若皇上沒什吩咐,哀家便將這群秀女待下去安頓調教調教了。”
“有勞太後。”燕君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與之前的怒不可遏真是沒辦法相比。
這就是皇宮之人,即使上一秒還和你像殺父仇人一般,下一秒卻又能和顏悅色的與你談笑。
燕君含笑看著夏侯菡玉帶著那群秀女離去的背影,視線不禁又落到那紅繩上。伸手將其拿到自己麵前:“如此普通,卻讓她臉色微變,有意思。”
夏侯菡玉帶著秀女剛出禦書房微笑的臉瞬間垮了一下,沉聲對著一旁的嬤嬤說道:“將她們待下去安頓好,本宮有些乏了。”
“是。”
一旁的嬤嬤不明白為何夏侯菡玉怎會突然間變了臉色,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能夠擔心的。
夏侯菡玉轉身腳步匆忙的回到安寧宮,剛一進殿便將所有人轟了出去。緊接著在偌大的宮殿內翻箱倒櫃,四處尋找。
“沒有,怎會沒有,怎會。”夏侯菡玉急得一把將自己的首飾盒扔到地上,拊膺切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現在看來燕君案桌上的東西是自己的沒錯了。
“啊啊啊——”
夏侯菡玉氣惱的將梳妝桌上的東西一把掃倒地上,那是唯一陪著她,唯一支撐著她的東西。
恐怕是前兩日自己在禦花園中睹物思人,後來遇到刺客驚慌之中掉在禦花園之中被燕君偶然拾到。那是不是燕君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所以這兩日對自己的態度才會這冷淡。
父親特意囑咐自己在這段時間不得有任何動作,現在倒好那東西竟然落到了燕君手,現在該怎好。
燕君將那紅繩握在手中,要不讓皇兄幫忙查查?可是想起燕昭前兩日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她不禁又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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